她要怎么处理?她应该要怎么处理?
起初,她并没有打算过多的为难这二人,本着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原则,她有意不与白家为敌,不过这卢子昱太讨打了,怎么办?
萧茗抿嘴轻笑着,笑意不达眼底。
既然你们那么想见就见呗,她是那个千方百计阻扰的人吗?
“既然你们言词戳戳,香媛你去瞧一瞧。”萧茗示意蒋香媛,示意她去看一看白小雨耳后胎记一事。
“我……”蒋香媛站了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白小雨与她们每日相处在一块,谁不知道她耳后那块胎记,这还用得着去看,不过她眼珠子一转,住了话便去了。
“表哥……”卢子昱扯了扯白夜寒的袖子,轻声叫着,让那姑娘去认证,他不放心呐,鬼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白夜寒点头,他心里有数。
各怀着心思,萧茗也没有热络气氛的意思,独自坐着抿着茶,茶是京城沈姐姐送来的,她觉得不错,便拿出来待客用,其实她最喜欢喝的还是自家的花茶。
等待的期间,夏小八不止一次的拿眼睃着萧茗,蒋香媛什么脾性他清楚得很,回来肯定说没有,他不明白萧茗此举何意,按理儿白小雨若是白家的人对萧家来说岂不是好事,萧茗不是要进京城么,少不得白家也是一大助力。
可偏就,萧茗让蒋香媛去,以蒋香媛那性子,有的也会说没有。
唉!真是急得掉头发。
场面冷了下来,白夜寒也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人家明摆着不喜,他也没必要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着,少不得降了自己的位格。即使那位姑娘带给他否定的答案,他也会再想办法亲自证实的,若是不行就去信回京请母亲派人过来。
到时候自有内院管事嬷嬷们亲自交理,让他一个大男子对着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确实是不妥,他更加是有秀才遇到兵的感觉。
心里有了主意,白夜寒不自觉的端起身旁的茶杯慢慢的品着,哪知这一品便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咦!没道理呀!居然是等的云雾茶,进贡之物~
何解!
白夜寒怀疑,又细细品了几口,确定了是今年宫里的新茶,等的云雾茶,每年也就出产那么几斤,宫里每年会赏些给世家公候,他们家今年得了些,一直都舍不得喝。如此珍贵的茶萧家又怎么会有呢?还如此平常的拿出来待客?
进贡之物只有宫里御赐才能享用,无故私用是大不敬之罪,白夜寒挑了挑眉,不着痕迹的打量了萧茗一眼,才猛然发现萧茗除了有着一张清丽秀美的容颜之外,还有被他忽略的那一身名贵的面料。
月华融景,是京城彩衣阁新出的料子,独特的莹白色,能在蒙胧的月色中泛起光泽,区区一匹就得近百两银子之巨。他之所以知道月华融景,完全得益于家里有一位爱悄的六妹妹白若薇,她在母亲身边磨了半个月才得了那么一身月华融景的衣服,宝贝得很,还在他们兄妹几个中吹嘘,说是彩衣阁每个月就只能出两匹料子,宫里的尊贵的柳贵妃喜欢穿着这衣服在月光下跳舞,宫外有这个衣裳的贵女可没几个。
如此稀有的料子,萧茗也有?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呢?
白夜寒收回目光,睑下心中的思量。
不多时,蒋香媛就回来了,结果自然是没有的。
“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什么胎记。”睁着眼说瞎话。没有,没有,就没有,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她就是要院子里转了一圈,根本就没去白小雨屋里。
夏小八抚额,看看净会惹事儿,是不怕事大呢,就不能为着萧茗好?
猪队友。
萧茗放下手中的青花细白瓷茶盏,轻摇慢晃的对二人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没有,想来是误会了。既是误会,你们又诚心致歉,那这件事便过去了,希望你们也不要再提及。”
“这是自然,多谢萧姑娘宽容。”白夜寒点头,语气比之刚才更为慎重。
萧茗看了白夜寒一眼,也不多话,告辞一声便出了门。
出了门,夏小八扯着蒋香媛就开骂:“你瞎倒乱做什么,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让白小雨认祖归宗有什么不好。”
“什么认祖归宗,也不知道是什么不三不四的,跳出来乱认亲戚,我们就得给她不成,小雨是这么小就被骗了,哪里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亲人,随便来个人我们就让她回去,这可不成。”蒋香媛睁着眼辩驳,她不明白夏小八的逻辑。
“若是不好的,岂不是害了小雨,萧茗你说是也不是。”
“当然,香媛说得很对,这件事还没有证实是也不是,事有相同,人有相似,不能任凭他们说了算的,总得认证清楚才成,还有这事总得让小雨知晓,即使是了,总得她愿意才成,我们不能强迫她任何事。”萧茗点头,没想到蒋香媛在这一点是很灵光的。
“还是你了解我,不像有些人……”蒋香媛瞄了一眼夏小八,哼的一声。
“唉!你们两个什么逻辑这是,不说了,我去书院授课了。”夏小八指着两人无法,他又说不过她们,只得无奈走了。
“也不知道那两个相不相信。”蒋香媛说的是刚才她失口否认的事。
“自然是不信的,有的事你越说没有对方越不容易相信,会想方设法求证自己的观点,等着瞧吧,这事儿啊!没完呢。”萧茗笑笑,又说道:“好了,此事不提,你去小雨房里看看,先把这事给她透个底,若真是一家人,这回还是不回总得她自己拿主意。”
“真让她回去啊?你舍得?”蒋香媛问道,她反正是舍不得的。
“舍不舍得又如何,至亲骨肉,怎么能让她与家人分离。”萧茗淡淡的道,压下心中的不舍。
“好吧!”
于此,两人分路而行,蒋香媛去了白小雨房里,萧茗回了书房,萧昱还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