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几个人专门负责他们几个房间的服务,特别是1101,确保随叫随到……”
“明白了,罗经理……”
“还有,等易小海回来,给他送一些水果和小吃,再加一瓶酒,酒算我私人账上……”
等到属下出去,罗经理拿起电话……
这就是政治。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在某些人看来,就是一种警示……
……
易小海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当然了,就算知道也只会一笑了之。
什么事都去推敲,一个小小的行为也要去推测,那人还不得累死。
车子开过了两条街,然后转进了一条小胡同,停在了一间四合院的前面,四合院门匾上写着齐宅。
廖兵下车给易小海打开车门:“首长在里面,你进去……”
四合院南面的墙有20米左右,看样子这个四合院不小。
院子的大门是敞开的,没有跨进大门就看到了影壁墙上面用草书写了两个字,本心……
穿过屏门,就能看到四合院的内门,也称垂花门。
垂花门的两边分别挂着一个造型很奇特的灯笼,上面印着一个易小海看不懂的图案,有点像道符上写的字。
进了四合院的内院,就像进了花花草草的世界。
各种各样的树,海棠花,葡萄架子,栀子花,石榴树下还有两口大缸,缸里养着荷花和鱼。
看到这样的四合院,易小海心有点痒痒的。
他曾经也想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四合院,可以种花养草、养鱼遛狗,只不过动辄9位数的价格,让易小海望而却步。
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了,他脑子里想着是不是买一套来,也算是完成自己的一个小心愿。
“易小子,我这个院子怎么样!”
北面的正房里走出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穿着灰不溜秋道服的老道士,瞪着大眼睛,笑呵呵的看着易小海。
易小海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拱了拱手:“老爷子好……”
“我是徐立,你可以跟小栋子一样,叫我徐爷爷……”
老道士年脸色红润,虽然有些邋遢的,但是气场强大,不像一般人。
但是老道士脸上的表情让易小海感觉很奇怪。
徐立是华夏资格最老的功勋,这样一个身居高位的老人,对自己的言行举止应该很严格,甚至苛刻。
但是面前的老道士衣装不整,不修边幅,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嘴角若有若无的往上翘,分明就是一个有点老顽童的性格,让易小海很难把他跟徐立画上等号。
而且老道士说四合院是他的,但是易小海明明记得四合院的牌匾上写的是齐宅。
易小海愣神,让老道士非常的不高兴,他吹着胡子,瞪着大眼:“让你叫人,怎么还发呆呢,赶紧的叫我一声徐爷爷……”
虽然脑海里想的那么细致,那么全面,但是易小海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面前的不是徐立本人,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到有谁敢冒充徐立。
“齐老头子,你怎么又耍赖了……”
一个穿着唐装,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老人,杵着拐杖走出来。
他的表情微怒,拿拐杖轻轻敲了一下老道士的腿,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哼……”老道士不爽的看了一眼易小海,头一甩,先进了屋。
蒙逼树上蒙逼果,蒙逼树下有个我,这是易小海此时心里最真实的写照。
老道士很显然不是徐立,他骗自己在先,怎么他好不满了。
“易小子,他跟你开玩笑,你不用理他……”
易小海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面前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是徐立不会错,他拱手行礼:“小子见过徐老……”
“好好,赶紧进来坐……”
徐立笑着朝易小海招手。
进了屋子,徐立把易小海领到了右侧的书房,一进去,易小海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扑。
书房在古代又叫书斋,是专门用于阅读、写字或工作的地方,不宜太宽敞,要明朗、清净。
这间书房就充分做到了这一点。
红木桌椅和方几,木质镂花的窗,搭上屏风、竹帘、帷幕,大案上放着字帖,后墙上挂着一副米襄阳《烟雨图》,整个房间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方几上有一个小炉子,正在烧着热水。
徐立把水拿下来泡茶,看易小海对书房的环境很感兴趣:“喜欢这个书房?”
易小海有些不好意思:“我从蜀都来,给二老带了点特产,但是与这茶香墨韵一对比,显得有些俗气……”
在这样的环境里,易小海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把东西拿出来。
从易小海进来开始,齐山就盯着易小海手上的礼物:“我喜欢俗气……易小子,把礼物拿过来……”
易小海乖乖的把礼物放在大案上。
齐山不客气的拉开盒子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把四个盒子分成两份,一份给徐立,一份收自己抱着:“茶叶你的,酒我的……”
“这是易小子送给我的!”
“怎么就是送个你的,他说的是二老,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说东西是我们两的!”
“别好赖话听不出来,易小子是客气一下,免得你面子难看,你还真当真了?”
易小海傻眼了。
自己送个礼物,两个老家伙怎么像小孩子一样吵起来了?
“我管他反正是我们俩的……”齐山开始吹胡子瞪眼睛了,他看着易小海:“小子,你说这礼物是不是我们两的!”
易小海很想说不是,但是他没那个胆子,只能装听不见。
“你这个老头,越来越无赖了……”
徐立无奈的摇摇头。
齐山没脸没皮的人,两人私下里吵闹,甚至打一架都没事,但是易小海在,徐立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易小子,他打赌输给了我,心里不痛快,故意找你麻烦呢,你别理他……”
齐山一听不乐意了:“我耍赖?那说好你不出来的,你为什么跑出来?你不是也耍赖了!”
齐山完全没有打住的意思:“你要是不出来,这小子肯定会把我当成你!所以打赌不能算我输,最多算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