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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漂浮的脑袋,打量着剩下还未昏迷的六人,那只露在刘海外的眼睛转了几圈。
下一刻,他竟然飘到了一名记者面前。
与其目光相对。
那记者看着眼前诡异的脑袋,哇呀呀的叫了起来。
叫着叫着,记者晕了过去。
那颗脑袋好像很奇怪记者为什么会晕过去似的,纳闷了许久。
又飞向了优C记者,与其对视。
优C的记者倒是胆子很大,但牙关也在不断打颤,一不小心,竟然咬到了舌头,疼的龇牙咧嘴。
寒风吹动了这颗脑袋前的刘海,露出了他那口黑黄的牙齿,下一刻,它竟然突然开口说话了:“你们,看到一个小姑娘了吗?”
“小,小姑娘?”
优C记者愣了愣,想起了女厕里出现的诡异场景。
难道,那隔间里真的有人?
那知晓晚报的记者,岂不是……
这颗脑袋似乎性子很急,没有等到优C记者的答复,便再次开口,颤颤巍巍的说道:“嘘!小点声,别让那个小姑娘听到了。不然,不然我们,都得死!”
它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嘴唇竟然还在颤抖。
几名记者皆是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眼神,你特么都只剩一颗脑袋了,还有什么比你更可怕的?
可看这脑袋所表现出来的恐惧,又不像是假的。
几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门口处,叩叩看点的记者仍躺在地上。
他的双腿早已因恐惧而麻木的不听使唤了,但内心仍只有逃跑一个想法。
双手无助的在光滑的卫生间地板上巴拉着,向门外挪去。
每挪动半米,他便会后头看一眼。
好在是那颗脑袋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仍在与几名同伴,询问有没有看到一名小女孩。
脑袋在不断的说着,那个小女孩很恐怖。
说他现在仅剩一颗脑袋,完全就是因为小女孩的缘故。
叩叩看点记者顾不上去听这些,他宁愿自己碰到所谓的小女孩,也不想再与这颗仅剩脑袋的东西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爬呀~~爬呀~~~
终于,叩叩看点记者爬出了男厕。
他松了一口气,趴在冰冷的地板上喘着粗气。
“叔叔,你为什么躺在地上啊?”
忽的,自他脑袋上方传来一个可爱又动听的女孩声音。
叩叩看点记者脑海里在这个刹那间,想起了脑袋说的话,心下大骇。
命中该绝?
怎么刚入龙潭,又入虎穴?
他猛地抬起头,赫然看到了眼前一个满脸童真笑意的可爱小姑娘,个头不过一米二一米三的样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任何危险的样子。
给他的感觉,这个小女孩像是新的一批游客。
叩叩看点记者因此松了一口气。
小女孩的手上,拿着小半串糖葫芦,上面只有两颗山楂果了。
她疑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叔叔,舔了一口糖葫芦,又问道:“叔叔,地上凉,要不要妞妞扶你起来?”
叩叩看点记者听到身后男厕里那可脑袋仍在讲话,就感到浑身发凉。
想到此处,他连连点头道:“谢谢小朋友!”
“好呀好呀!”小姑娘蹲下去,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搀着叩叩看点的记者手臂,竟将其一把拉了起来。
力气好生大!
叩叩看点记者有些意外,小姑娘竟然真的能拉动自己。
他被拽起来后,扶着墙壁,勉强站稳。
看着笑容甜美的小姑娘,他笑道:“谢谢你,小朋友!不过小朋友不要贪凉,你穿的太少了,手上冰凉的,这样容易感冒。”
“没事的,叔叔!粑粑常说,要乐于助人!”小姑娘搓着冰凉的小手,继续说道:“叔叔,粑粑说这里有坏人,妞妞带你去躲躲。”
小姑娘说着,一蹦一跳,舔着手中的糖葫芦,往前走去。
叩叩看点记者扶着墙壁,缓慢的跟着。
不知为何,跟着小姑娘,他甚至能有意思安全感。
只是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住了。
小姑娘似乎是发现身高的脚步声停了,她转过身来,满脸疑惑的可爱模样,看着对方问道:“叔叔,你怎么不走了?”
说完,小姑娘又舔了一口糖葫芦。
而叩叩看点记者,此时已满头大汗,浑身愈发的冰凉。
他双眼紧盯着小女孩手中的糖葫芦,糖衣已经被舔掉了,露出了里面的果子。
那哪里是什么糖葫芦!
里面也根本就不是山楂果,而是,人的眼球!
“啊!啊啊啊……”
叩叩看点记者猛地叫出声来,而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转身就往回跑。
慌不择路间,他推开了一扇门,猛地一头钻了进去。
他用背部死死顶着背后的房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呼呼呼~~~”
“还好我及时发现了那小女孩手中的糖葫芦有问题,不然我死定了!”
“那颗脑袋说的没错,小女孩真的很恐怖!”
记者附耳贴在房门上,门外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他心里安定了许多。
大致的扫了一眼现在所处的房间,好像是福光医院某间手术室。
他的正前方,刚好就有一张病床。
病床被白布盖着,底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鼓鼓的。
白布上堆满了医疗器械,还有一些染血的纱布。
他打量了一眼病床,觉得可用躲在那白布下方。想到此处,他缓慢的站起身来,朝着病床走去。
就在他伸手要揭开白布之时。
忽然。
一支手从白布下方垂落,在病床的边缘来回摆动着!
叩叩看点记者险些惊叫出声,好在他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没发出半点动静。
“卧槽!这,这底下有人!”
“可是,手在这,脑袋呢?这个地方不应该是脑袋吗?”
“这里怎么是空的!”
他没敢掀开白布,只是凭借这那模糊的隆起形状,判断着下方到底有没有人!
“这一定是刚才那脑袋的身体,他是被人杀害的!”
“新闻!这是个大新闻!”
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勇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摄像机,掀开白布要拍摄。
白布掀开,饶是做好了心里准备,叩叩看点记者仍是吓了一跳。
这颗没脑袋的身体,死相是在太惨了。
浑身都没有一处好肉,莫不是被手术刀割开的血淋淋口子。
咔咔咔!
他飞快的按动快门,决定如果有幸出去,一定要报警,要写上新闻。
忽然间,他感到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叔叔,你在拍什么啊?”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