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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联胜大厦，看起来格外的繁华。
即便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也是亮了无数盏灯。
从一楼的店面，二到五楼的商场，乃至六楼以及上方的所有楼层，竟然有三分之一还在亮着灯。
“这么晚了，都还在加班？”
“没想到我新港还有如此热爱工作的一帮人！”
夜晚的联胜大厦如此繁华，比叶小天所在的云帆镇天音大厦要繁华许多。让他一时产生了想在这里开个鬼屋分部的念头。
“在这里开鬼屋，估计声音能更好！”
叶小天只是这么感慨了一句，并没有真的打算那么做。
毕竟鬼屋怎么发展，还有看系统的任务。
他不多观望大步往前走去。
“14号门面？应该是往那边走吧？”
叶小天来到一家店面前，门牌号上写着139号。
他又往左边看了一眼，是140号。
大致的判断了一下，他往右边走去。
夜风有些冷，叶小天本能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奇怪，这么大一栋楼那么多间办公室和门面都亮着灯，怎么我一走到近处，视线却还没有远处看的清晰呢？”
眼前昏暗的视线，让叶小天不禁有些疑惑。
一楼的店面，可是有将近一半仍在营业，灯火自然是点亮的。
可即便如此，走在这些门店前面的石子路上，叶小天甚至都想打个手电来照亮前行的道路。
实在是有点暗了！
就好像那些门店里的光，压根就透不出来。
“明明都是玻璃拉门，光找出来怎么就这么弱呢？”
“这门有隔光的作用？”
叶小天看了眼身边的饮品店，里面的光线充足明亮。一个穿着印有可爱logo围裙的小姑娘正在忙前忙后的拖地。
看起来像是要打烊了似的。
那姑娘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往里看，抬起头往外敲了敲。
正好与叶小天四目相对。
但她却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埋头拖地。
“看不见我？”
“这玻璃，真的不透光？”
叶小天有些好奇，顺势看了眼这间饮品店的门牌号，74号。
他淡然一笑，自言自语的说道：“嗯，算了，我还是去找我的14号门面，好再来超市吧。”
迎着昏暗的光芒，脚踩在石子路上。
地面上偶尔会发出一阵咯嘣咯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些石子松动了，被踩动的声音。
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手上牵着一个小孩子。
老太太因为年纪太大，整个人佝偻着，看起来还没她身边那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高。
她皮肤褶皱，头发蜡黄，一张嘴凹陷进去。
叶小天判断，应该是牙齿掉完了。
“也不装个假牙吗？”
“那怎么吃饭？”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与这对奶奶和孙子擦肩而过。
对方两人，似乎完全没看到叶小天似的，继续向前走着。
擦肩而过后，老奶奶问道：“奶宝，老师布置的作业有没有做完啊？”
老人因为没有牙齿，说话的声音就很古怪。
像是漏风，又不太像。
给叶小天的感觉，更像是老人不是在用喉咙发音，而是鼻子似的。
这让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那小男孩调皮的舔着手中的棒棒糖，欢快的答了一句：“做完了的，奶奶！”
叶小天见状，淡然一笑，也不再看。
目光又扫向了身边理发店的门牌号，64号。
身后，又传来了老奶奶那古怪的鼻音：“嗯嗯嗯，奶宝真乖！真是奶奶的好孙子！”
小男孩顺杆爬道：“奶宝本来就乖！”
老奶奶一双凹陷下去的眼睛里，满是宠溺。
她摸着孙子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对对对，奶宝最乖！那奶宝今天上课一定要好好听讲，放学奶奶就来接你好不好？”
“好，那放学以后，奶奶带我去好再来超市买玩具，我要变形金刚！”
“好好好……”
叶小天正在看着门牌号，压根没有心思听完整奶奶和孙子的对话。
若是叫他听见，自然会在第一时间觉得哪里不对。
“54号？！”
“今天怎么这么背？除了刚开始看到的那两家店面，其他全部带着‘4’，不吉利啊！”
叶小天看着眼前的门牌号，有些郁闷。
从刚来一路过来，除了119和120号门面之外，他没看一间，门牌好就是“94、84、74、64，再到刚刚这间，54。”
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每走时间店面的距离他才看了一眼。
“我把时间控制的这么好吗？”
“所以才每次都刚好过了十间店面？”
叶小天不禁有些疑惑。
可恍惚间，他意识到了什么不对，连忙往联胜大厦的广场方向跑去，再往刚刚经过的那一排店面去看。
只见。
入眼处，一楼那一排排店面，亮起的灯已经不多了。
而且，每两间亮起的店面之间，距离好像都差不多似的。
“那里，是我刚刚经过的54号门店，卖花卉盆栽的，那么往那边数的话……”
“1、2、3……9、10！”
“刚好十家！”
叶小天往左数了数，发现另外一家亮灯的，刚好就是64号门店。
因为那是一家理发店，门口的灯箱招牌与别人家的不一样，带了些炫目的颜色，所以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也就是说，我刚刚经过的时候，每一家门牌号带‘4’的，都亮着灯，其他的，全已经关门了？”
叶小天皱起了眉头，这个判断与他刚刚下出租车时不同。
那个时候，一楼的店面，可是大部分都亮着灯！
可怎么眨眼间，就这么多都关门了。
而且还那么巧，只留下了带“4”字门牌号的没有下班？
多次的任务，让叶小天的神经格外敏感。
他总是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就在他疑惑的同时，某间店面里，走出一个女人来。
她将店里的灯火光了，拉上了卷帘门。
这个女孩子，正是74号奶茶店的女孩，方才叶小天多注意过两眼。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现在就没规律了，方才是我多想了？”
叶小天搓动着手指，认为自己是神经又敏感了一回。
他不在多想，转身就要去找14号门面。
刚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出现了让他神经猛的绷紧的一幕。
74号饮品店门前。
那个女孩与牵着孙子的老奶奶，迎面撞上。
却是像两道空气，彼此透过了对方的身体，继续前行！
我们就是过眼云烟的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