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代号:周。
身份:男仆。
周金儒盯着身份卡刷新出来的信息,两条眉毛皱成烧麦,正式剧情还没有开始,他就变成了男仆,难道参与人员的身份都是随机刷新的吗?
“你在看什么?”
维娜从周金儒的手中接过身份卡,又拿出自己的,结果她的个人信息并没有刷新,其他干员也是一样,目前为止还是一片空白。
微风疑惑道:“为什么是男仆,博士看上去很像男仆吗?”
正在对付一条烤鱼的拉普兰德头也没抬的说道:“博士在罗德岛时,跟男仆没什么区别,男仆干的活他都要干,男仆不干的活,他也要干,反正都是打工仔。”
“吃你烤鱼。”
坐在她身边的德克萨斯伸手将整条烤鱼都塞进她的嘴里,传来呜呜呜的挣扎声。
周金儒坐在那里仔细回忆着,没有穿越前玩游戏,每天掐着点上线刷龙门币,材料,将一个又一个干员精二,可不就跟打工仔一样么……
但是你们都是我的老婆啊,为了老婆,能叫打工仔吗?
他的在心底无声的呐喊。
旁边的微风心领神会,握紧周金儒的手,声情并茂道:
“答应我,以后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再这么拼命了。”
周金儒的脸色当场就垮了,你这分明是在说“答应我,不要再当打工仔了”。
不行,这个气他不受,双臂展开,左手搂住能天使,右手抱住维娜,目光环视四周:“你们见过这样的男仆么?”
“Leader,你入戏太深了。”
能天使抓着一块苹果派塞进他的嘴里,却没有挣脱他的手臂。
坐在一边的拜松正在帮皇帝剥一只咸水虾,听见皇帝悠然道:“年轻就是好啊,有活力。”
吃过晚餐后,经历了一场漫长路途的干员们终于能安稳的睡一个好觉了,各自道别后回去休息。
周金儒分到了一间单人套房,看着家装简约的卧室里那张单人床,他不由轻笑着摇头,脱掉外套后,穿着单薄的衬衣躺在床上,手里捏着那张身份卡来回翻看着,除了男仆的信息外,再也没有别的显示。
很快,困倦涌了上来,他拉好被子,睡着了。
……
……
我们饥饿。
我们寒冷。
我们在黑暗中徘徊。
不眠不休的机器彻夜工作,呛人的浓烟污染着整座城市。
我们没有家,这座城市就是我们的家。
我们没有亲人,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
充满稚气的声音合唱,飘入周金儒的耳中,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心想自己不是正在睡觉么,为什么会……
此时,午夜的钟声敲过十二响,绸缎般的夜幕笼罩着大地,肆意弥漫的雾气逐渐遮掩了天空的明月,一只受惊的乌鸦哇哇叫着,扇动翅膀,划过天空,消失在夜色里。
“请各位参演人员遵循扮演守则。”
“不得告知他人自己的现实身份,违反者将被踢出剧情。”
“不得在情景剧中做出超乎自身身份的行为,后果自负。”
“不得蓄意谋害他人,违法者将会被请到伦蒂尼姆宪兵队。”
“谨以此剧献给那些为了自由付出生命的英雄。”
“第一幕:雾都孤儿。”
周金儒阅读着身份卡上显示出的信息,浮动的字符逐渐消失,他的眼前一亮,红红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耳边传来混乱的嘈杂声。
他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名男仆应有的装束,腰间挂着一根马鞭,正站在一辆厢式马车边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原来这就是男仆?”
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一顶黑色软帽,压住一头灰白的头发,他发现自己处在一处相当热闹的市井,十字路口的停车区停着好几辆造型类似的厢式马车。
即便是在夜晚,这座城市依然被灯光所点亮,宽阔的道路两边都竖着电灯柱,每隔十米就有一处光源,令周金儒好奇的是,在道路中间,架设了一条轨道,似乎是某种交通工具的专属路径。
“你在看什么,我的朋友。”
忽然间,他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温和的声音,周金儒听着有点耳熟,转过身,他的男主人正站在马车边。
那是一个戴着黑色丝绸礼帽的男人,帽檐边缘露出一点银白色的头发,一对尖耳朵从礼帽的孔洞里伸出来,身穿黑色长礼服,领口雪白的衬衫映衬着一条暗红的领带,手握一根镶银的手杖,另外一只手拎着真皮公文包。
希瓦艾什。
周金儒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开局,他变成了银灰的男仆。
希瓦艾什先生的健康似乎有点问题,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又问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站多久?”
周金儒回过神来,眼前浮现出相关台词:“是的,伦蒂尼姆的雾气对您的健康造成很坏的影响,我们不应该在外面站太久。”
“我们该回家了。”
希瓦艾什踩着活动踏板,登上厢式马车,坐在里面,厚厚的帘布遮住了门。
周金儒无师自通的开始驾驶马车,这场文戏暂时告一段落,他的目光不断在一切能看到的事物上转动,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没有一点奇怪的地方。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戏剧,那么真正的主角是谁?
那位伊莎贝拉小姐,她在哪里?
他静静的想着,当马车穿过城市花园的车道时,身后厚厚的帘布内传出男主人虚弱的声音:“去静谧教堂,我忘了今晚和阿尔伯特神父有约,希望不要让他等太久。”
“先生,你的身体……”
“去吧,去吧。”
周金儒握着缰绳,马鞭抽在两匹体型壮硕的马儿身上,催促它们加快速度。
夜色越加深沉,而马车的双轮在道路上碾过的声音越加清晰,很快,他们抵达目的地,希瓦艾什口中的静谧教堂。
肃穆庄严的教堂前,空旷无人,只有银白色的月光照在马匹、马车以及车夫身上,他们的倒影与教堂的阴影融为一体。
“先生,我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