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靖接过了叶骏手上的那一小块布料,微微蹙眉。
“就算是要搜村,也要个借口吧?无缘无故的搜什么村?再说如今正是正月啊,难道你们两个是希望我引起民愤,然后被大家伙追着锄头追杀吗?”南宫靖默默地坐在了椅子上,一脸委屈的说道。
虽然他是当今世子爷,可是像这种会犯众怒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这要是传了出去,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三哥,你真的不愿意帮忙吗?”铃儿连忙挽着他的胳膊,小声的撒娇道。
“铃儿,我有办法了!”叶骏沉思了片刻,随后眼前一亮,笑着说道,“咱们先去找二嫂!”
江月茹可是玲珑布庄的东家,对于布料相当的有研究。
她拿过了那一小块红色的布料,认真的检查了一番。
“二嫂,有什么发现吗?”
“这种料子很常见。”江月茹想了想,轻声说道,“而且这料子很柔软,应该是绸缎,另外这上面的银灰色的芍药花也很好看,工艺挺不错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肯定是从我们玲珑布庄采购的布料做成的衣裳!”
“二嫂,我记得你说过,凡在玲珑布庄买过布料的人,瑛姑都会做对应的登记,对吗?”
“是啊,瑛姑说这样能够记住客人的喜好,到时候等客人再次再来的时候,就能给客人推荐他们钟爱的布料款式了。”江月茹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好奇的问道,“三弟,铃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为什么你们会对这个布料这样感兴趣?”
“这布料是在叶严家的鸡舍旁边找到的。”
“你们的意思是,这很有可能是凶手不小心留下来的?”
“没错!”
“三哥,我想我们需要去一趟县衙了。”
很快,宋桦从玲珑布庄拿到了年前购买布料的名册。
他认真的找了两个时辰,始终没有收获。
“哎,还是没线索。”南宫靖有些无奈的说道,“难道真的要让我搜村?”
“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引蛇出洞?”叶骏想了想,抬眸看了宋桦一眼,轻声说道,“宋大哥,也许我们很快就能侦破此案了。”
“叶三弟有何高见?”宋桦连忙追问道。
“这个布料,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是单凭一块布料,并不能确定凶手是什么人啊?”
“单凭这么小小的一块布料,的确没办法确定凶手,但是我们却有办法让凶手自乱阵脚,不是吗?”叶骏伸出了食指,轻轻地摸了摸鼻子,随后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别担心,凶手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了。”
正月初三,谢英子被杀一案,始终没有找出真凶。
杏花村里,人人自危,害怕自己也会被那么变态杀手杀掉。
叶家大院里。
江月茹看向正在发呆的叶坤,挑眉问道,“相公,你没事吧?你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叶坤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谁这么凶狠,竟然对谢英子做出那样的事情?”
经过仵作的查验,发现谢英子在被一击致命之前,有过被人虐待的痕迹。
“哎,虽然说死者已矣,有些话不该说,但是谢英子真的是……自找的。”江月茹一边吃着话梅一边低声感叹道,“这段时间啊,村子里大伙都在说叶严对谢英子有多好多好,可谢英子仗着自己给叶严生了两儿一女,平日里也没少对自家男人骂骂咧咧,甚至还和外人……总之啊,她也算是得到了报应。”
放着好好地夫君不去珍惜,偏偏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鬼混。
结果成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
所以即便她已经死了,江月茹还是不同情她。
有些女人啊,真的是不作不死!
“不管怎么样,还是希望衙门的人能够早点将真相调查出来。”叶坤轻声说道,“这好好地一个新年,咱们杏花村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应该也快调查出来了吧?昨儿个大哥不是说了吗?衙门的人在凶案现场找到了一块布料,那布料应该就是凶手和叶严发生争执的时候,不小心留在了鸡舍上面的!相公,你也别愁眉苦脸了,这事儿应该快水落石出了,我有一种直觉,一切都快要结束啦!”
“希望如此吧!”
彼时叶家大院的大门是敞开的,门前有不少的村民来来往往。
有的是想要打听消息,有的是打算去自家田地里看看。
只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的将叶坤两夫妇说的话全部都听完了。
她的心中冷不丁的咯噔了一下,然后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等到她找到那件衣裳的时候,发现上面果然破了一个洞。
“怎么会这么倒霉!”
她连忙拿来了火盆,想要烧了那件衣裳!
“牛梨花,你烧什么呢?”就在此时,宋桦带着一队人马忽然将她围了起来。
“我我我……民妇……民妇……”
宋桦连忙朝着身后的捕头使了个眼色。
燕五立刻上前一步,扑灭了火盆里面的火,拿起了那件红色的衣裳与布料做了对比,然后点了点头。
“牛梨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骏哥哥,我找到那个缸了!”此时此刻,正在院子里的小铃儿兴冲冲的指着靠在墙角的那个缸,开心的说道,“这个缸,是谢英子家里的!”
“铃儿真棒!”叶骏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语气中满是称赞。
铃儿开心的眯起了眼睛,被叶骏哥哥夸奖的感觉真的是太好啦!
很快,牛梨花,也就是村子里的三婶娘被带到了杏花村的祠堂。
“牛梨花,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坐在堂上的宋桦看着跪在下首的牛梨花,神色清冷的质问道,“说,你为什么要杀谢英子?杀人动机是什么?”
“民妇冤枉!大人,民妇真的是冤枉的!民妇根本就没有杀人啊!”牛梨花着急的喊道,“恳请大人明察,民妇……民妇真的是冤枉的!”
“放肆!我瞧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难道非要我们对你用刑你才肯说实话吗?”宋桦绷着脸,语气越发的凌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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