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来看看叶骏哥哥你!”
听到铃儿坦诚的说出了这句话,叶骏只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
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铃儿连忙小跑到了桌子旁边,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了他,“叶骏哥哥,乖乖喝水,喝了水嗓子就不痒了,你可不要用力咳,要是牵扯到了伤口就不好了!”
“嗯!”
“叶骏哥哥,要不你脱衣服吧?”
“啊?”
“脱衣服,我想看看你后背上的伤口,实在不行的话,就再换一遍药?”
“要是你三哥知道你这么糟蹋这瓶金疮药,肯定会被你气死的。”叶骏看着她,哑然失笑。
“药本来就是给受伤的人用的啊,怎么可以用糟蹋这个词来形容呢!”铃儿虎着脸,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很是严肃,“况且这药用在叶骏哥哥的身上,就更加的谈不上糟蹋了啊!”
“你说的没错,是我口无遮拦了。”叶骏见她真的有些生气了,连忙放软了语气,笑着哄劝道,“不过铃儿,我真的没事!”
“那好吧,那我先回屋了啊!”
“好,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做个好梦呀,叶骏哥哥!”
再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南宫嘉已经将床铺都收拾妥当了。
她看向垂着脑袋的小铃儿,顿时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二姐,叶骏哥哥不愿意脱衣服给我看!”
“啊?”
“我想看看他后背上的伤口嘛,他不让我看。”铃儿越想越觉得担心,“刚才叶骏哥哥还咳嗽了两声呢,也不知道有没有牵扯到伤口!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铃儿,三弟不是已经送给了你皇室秘制的金疮药吗?”南宫嘉疑惑的挑眉,“那金疮药的药效很好的,相信叶三弟身上的伤口很快便能愈合啊!况且你要是一直想要解开纱布去看伤口,反而不利于他伤口的恢复啊!”
南宫嘉笑着揉了揉她的小鼻子,没好气的说道,“小丫头,你这是关心则乱啊!”
铃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钻进了被窝,双手搭在了被子外面,扭头看向南宫嘉,乖乖的问道,“三姐,你今天为什么要问潘安哥哥有没有对于未来的打算啊?你是不是也喜欢潘安哥哥?”
南宫嘉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然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打趣道,“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是喜欢啊?”
“我当然知道呀!”铃儿坦诚的笑了笑,“就像我喜欢叶骏哥哥,就希望天天都能看到他,只要叶骏哥哥笑了,我也会笑;要是叶骏哥哥不开心了,我也会不开心。喜欢一个人,很容易被对方的喜怒哀乐感染!二姐,你是不是也很喜欢潘安哥哥?”
南宫嘉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潘安救了她好几次,她对他的确有一种好感。
可南宫嘉真的不知道,那一种朦胧的情愫,究竟是不是喜欢?
她今天之所以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是真的想要问潘安,对于他自己的未来,有没有做好打算?
就算如今的她被退了婚约,可她还是六王府的二姑娘!
父王不可能让她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猎户。
“铃儿,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南宫嘉替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温婉一笑。
姐妹二人,同盖一床被子,很快铃儿就睡着了。
一直假寐着眼睛的南宫嘉在听到了小铃儿那均匀的呼吸声之后,缓缓地张开了眼睛。
她真的睡不着。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住在山上的潘安。
盯着潘大娘喝完了药,等到几个弟妹都睡着之后,潘安便一个人走到了院子里面。
他靠在了竹椅上,仰望着夜空中那明亮的星辰,莞尔一笑。
在他的心中,南宫嘉就像是那颗看得见摸不到的闪烁的星星。
他们一个人在天上,一个人在地下,就像是两条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
越想越觉得心中难过的潘安,顺手抄起了地上的酒坛子,猛然灌了一口。
“大哥,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恰好起夜的潘磊看到了院子里那抹孤寂的身影,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喝了大半坛子酒的潘安,已经有些醉了。
“我没事!”
“大哥,你怎么一个人喝了这么多的酒啊?”
“磊子,我真的没事!我就是心里堵得慌!”潘安看着他,笑了。
可眼泪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未来?我一个猎户能够有什么未来?我对自己的将来都没有打算,又如何能够给她幸福?我啊,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呢!呵呵呵呵……”
已经醉酒了的潘安,开始胡言乱语了。
潘磊着急的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却被他狠狠地甩开了。
“别拦着我,我还要喝酒!酒呢?”
潘磊看着自家大哥如此疯癫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匆匆忙忙的转身,打开了一盆冷水,尽数浇到了潘安的身上!
潘安彻底的清醒了!
“阿切!”
听着他打喷嚏的声音,潘磊没好气的将毛巾扔到了他身上!
“大哥,你瞧瞧你都将你自己折磨成什么熊样了?不就是想要娶南宫姑娘吗?这件事,哪就这么复杂了?”潘磊越想越觉得恼火,“南宫姑娘身份贵重,就算她想嫁给你这个小猎户,她家人也不同意啊!话本子里不都说了吗?那些权贵人家的小姐姑娘们,要嫁的都是门当户对之辈!”
“我明白。”潘安看着他,勉强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所以,我和南宫姑娘,不可能了。”
“那就将不可能化为可能啊!大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啊?遇到难题的时候,我们要想办法迎难而上,而不是掉头就跑!”潘磊看着他的眼睛,诚恳的说道,“大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参加科考?”
“可是我又不曾读过书啊!”
“谁说咱们朝只有文状元了?你去习武,你去从军,争一个武状元的名号,不就有底气站在南宫姑娘的面前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