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潘磊如愿以偿的拿到了叶骏的藏书,然后如获至宝的跑回了家。
潘磊的背影,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眼见他的背影彻底的消失,铃儿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潘磊哥哥是怕会有狗冲出来咬他吗?为什么要跑这么快啊?”
铃儿小小的脑袋瓜子上面浮现了大大的问号。
“他可能……怕我后悔吧?”叶骏悄无声息的勾起了唇角,轻声说道,“毕竟那两本书对我来说,挺珍贵的。”
“既然那藏书是叶骏哥哥的心头好,那你为什么还要送给潘磊哥哥啊?”铃儿眨了眨眼睛,看向他的眼神中布满了疑惑。
叶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故作深沉的说道,“男人的事情,你不懂。”
额?
铃儿继续挠了挠小脑袋。
堂屋里,冯春儿正兴冲冲的给子晴和子朗换上了漂亮的老虎鞋。
这转眼间,子晴和子朗都已经八个多月了,正是闹腾的时候呢。
“想不到潘大娘的手艺竟然这么好。”冯春儿认真的欣赏着子朗脚下的小老虎鞋,十分赞赏的说到,“以潘大娘的这个手艺啊,要是去县城支个摊子卖布鞋,肯定能挣不少银子呢。”
江月茹也在细细的打量着子晴脚下的小鞋子,“绣在这上面的老虎头,真的很精致,尤其是老虎的这双眼睛,看起来活灵活现,就像是真的一样呢。而且这虎须也很独特,用的好像是不常见的苏绣手法。”
“大嫂,这位潘大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瞧她这绣工,至少有十年以上的刺绣功力。”江月茹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潘大娘,应该不会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山间农妇吧?”
想不到这一个小小的杏花村,竟然卧虎藏龙?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你大哥提过,潘大娘挺不容易的。”冯春儿认真的回想了一番,“好像是六年前吧,已经怀了身孕的潘大娘带着两个孩子逃难来到了咱们杏花村。听说潘大娘的家乡发了大水,淹死了不少的人呢!就在逃难的路上,潘大娘的丈夫也饿死街头了。潘大娘一个柔弱的女子带着两个儿子一路乞讨,最终来到了咱们杏花村。
那时候咱们杏花村的村长还是叶严的父亲叶平,叶老村长做主收留了潘大娘一家人。正好山上当时还有间茅草屋,就让他们一家人暂且住着了。”
“想不到,潘大娘竟然一个可怜人啊。”江月茹忍不住感叹道。
不过像这种可怜人,身份必然不同寻常。
尤其是潘大娘的刺绣功力竟然如此的深厚,显然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对了,潘安兄弟明儿个就该比赛了吧?”江月茹一边啃着小米糕一边好奇的问道,“大嫂,咱们要不要一起去瞧瞧热闹?”
“自然是要去的啊,不管怎么说,潘安有可能是铃儿未来的二姐夫呢,这算起来啊,咱们也算是潘小兄弟的家人,他打比赛,咱们不能能不去摇旗呐喊为他加油打气呢?”
冯春儿笑眯眯的说道,“对了,月茹,咱们明儿个还穿你先前设计的那个衣裳,叫……叫啥来着?”
“旗袍?”江月茹看着她,有些不确信的问道。
“对,没错,就是旗袍!”冯春儿爽快的打了个响指,“你不是说旗袍象征着旗开得胜嘛?明儿个咱们就一起穿旗袍去给潘小兄弟助威!”
“成,正好我前段时间也给铃儿做了两件旗袍款式的长裙,正好也让她试试。”
八月二十八。
对于清水县的百姓们来说,这一天是令人热血沸腾的一天,因为他们又有热闹可以看了。
精武拳馆莅临在清水县县衙的西北方向,这几年的拳馆出了不少的武将,所以名声是越来越响亮了。
早在前一天,田羽升田馆长已经吩咐了众多弟子一同帮忙,将比武擂台都搭建好了。
擂台搭在了拳馆的大门前,高达两尺,四四方方的看起来很是巍峨。
尤其是擂台的两侧,都摆放着一架红皮大鼓,看起来格外的有气势。
擂台正中间插着一张写着精武二字的旗帜,随风摇摆,气势凌人。
而擂台的左侧,是一处占地数十平米的梅花桩。
叶家人一大早就来到了清水县,占了个绝佳的观赛位置。
“瞧着这周边还有县衙的人帮忙戒严呢,看来今天的比赛特别的浩大啊!”被叶坤牢牢护在怀里的江月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着说道,“相公,等会你要不要上去试试?”
叶坤连忙摆手表示拒绝,他对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要是他上了擂台,不出三秒,就被会人一脚踹飞。
“嗯,相公还是别去了,要是你受了伤,我和宝宝都会心疼的。”江月茹朝着他笑了笑,目光越发的温柔。
叶坤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二弟和二弟妹又在秀恩爱了。”抱着小子晴的冯春儿笑着打趣道。
辰时一刻,伴随着一阵激动人心的鼓声,精武拳馆的大门缓缓打开。
身着一袭藏青色长衫的馆长田羽升笑盈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田馆长!田馆长!”
看到田羽升出场的百姓们,瞬间沸腾不已。
“田馆长是二十年前的武状元。”正当小铃儿疑惑的时候,叶骏默默地低头在她的耳边,轻声解释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到了耳朵上,铃儿有些不受控制的缩了缩脖子。
她回头看向叶骏哥哥,微笑求饶,“叶骏哥哥,好痒啊!”
叶骏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儿,温暖的笑容里,宠溺意味十足。
“田馆长竟是二十年前的武状元?”不经意听到这个消息的江月茹,惊讶不已。
二十年前,正是大元朝刚刚平息内乱的时候……
当年的文状元谭卓如今已经沦为了茶楼的一位说书先生,可武状元田羽升却混的风生水起,成为了清水县内人人敬重的田馆长。
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就在此时,人群中竟然连连发出惊呼声。
原来田馆长眨眼间便稳稳当当的站在了擂台的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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