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和柳书雅一直都有书信往来,而江月茹也曾瞧过柳书雅的来信。
“二嫂擅长习字,想要模仿书雅姐姐的字迹,更是不在话下。”铃儿清楚地记得,二嫂曾在她的面前,用左手习过字。
当时她还很震惊,二嫂不仅绣工好,甚至还会写一手的簪花小楷,很是厉害。
“我曾去狱中探望过书雅姐姐,她说了她不曾给我送过求救信。二嫂能否解释一下?”铃儿原本只是心中存疑罢了,可今天她见到了赵庄主,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二嫂故意引他们来温泉山庄,应该只是想要让赵庄主和叶骏哥哥重逢。
“铃儿,你真的很聪明。”江月茹看着她,由衷的赞叹着,“既然你都猜到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铃儿,你大可放心,在我的心中,你们始终都是我亲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
“二嫂是龙吟山庄的人?”敏锐的铃儿立刻嗅到了整件事的不同寻常之处,“二嫂和庄主赵如龙,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义父。”江月茹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了笑。
“哦。”
听到铃儿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声哦,江月茹傻眼了。
“你不好奇嘛?”
“刚才有点好奇,现在不好奇了。”
“额……”
江月茹顿时傻眼了,铃儿的脑回路,果然非比寻常。
“那你想不想听听二嫂的故事啊?”江月茹看着她,温柔浅笑。
二人一同坐在了暖房拐角处的长桌附近。
桌子上沏了一壶花茶,热气袅袅升起,在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清香。
“牡丹花茶,味道很不错,尝尝吧?”江月茹微微弯腰,素手执壶,亲自为铃儿斟了一杯花茶,“大嫂喝过,她觉得味道很不错。”
“大嫂的品味,一直都很好啊。”铃儿端起了那盏透明的茶盏,仔细的观望着,茶汤清亮,两三颗牡丹花苞静静地漂浮在茶面上,很是优雅。
“是啊,我很喜欢大嫂。”江月茹顺势坐在了她的右侧,莞尔一笑,“后来我也渐渐地喜欢上了相公。”
“二嫂,既然你是赵庄主的义女,又怎么会一直生活在清水县?”铃儿下意识的挑起了眉梢,好奇的问道。
“我的的确确是我娘和鲍长春的女儿,但是我娘是义父的挚友。”江月茹温柔浅笑,随意的抬起了手腕,托住了左腮,“这些年,若非义父暗中看顾,只怕我早就被梁思思和鲍玉茹两母女折腾死了。”
“俗话不是说嘛,有了后娘就等于有了后爹啊!再加上我又是个女儿,更加被我爹不喜了啊!在我年幼的时候,鲍玉茹故意将我推进了清水河里,还是义父救了我……”
原来当年江青梅执意要让鲍长春入赘江家的时候,赵如龙作为她的好友以及生意伙伴,一直都是持反对态度的。
可鲍长春却使了个些下作的手段,让江青梅彻底的昏了头迷失了自我。
“后来义父派人救了我,并且派人暗中教导我,所以我的绣工才能那般精湛,至于左手习字,完全是刺绣无聊之余的消遣罢了。”
“那二嫂以前是不是过得很不开心?”
“是啊,是挺不开心的。”江月茹坦诚的点了点头,随后眯起了眼睛,笑着说道,“再后来不是遇见了相公嘛?然后又认识了你们,所以很开心啊!”
自从嫁到了叶家之后,江月茹是真的一天比一天开心了。
与大嫂志同道合;
与相公相濡以沫;
与家人和谐相处。
江月茹是真的很开心,有时候她会想,从前之所以会经历那些痛苦,是不是上天对她的考验呢?
“二嫂,你以后会越来越幸福哒!”
“那是当然啊!”江月茹十分傲娇的点了点头,“毕竟像我这样貌美如花温柔娴淑落落大方可可爱爱的女人,就该得到幸福嘛!”
“有道理,相当有道理!”铃儿抿了一口花茶,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一开始铃儿就知道二嫂并没有存什么坏心思,所以才会轻而易举的让一家人来到了宁县。
龙吟山庄的景点有很多,除了她们现在身处的这一片暖房之外,还有一处便是常年降雪的落雪谷。
“听说落雪谷的风景极美,真想去瞧瞧啊!”铃儿一脸期待的说道。
“落雪谷的风景虽然美,可是那附近的地势实在是太险峻崎岖了。”江月茹不赞同的拧起了眉头,“而且听义父提过,落雪谷那边有不少凶兽,铃儿你还是别冒险了。”
“嗯嗯!”铃儿一口应了下来,可心中却有了其他的计较。
与此同时,小楼里,赵如龙听完了叶骏的神奇经历,整个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灵儿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赵如龙傻眼了,他和西域圣女灵儿有过一面之缘,却不曾想过圣女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让庞牧在濒临死亡的庞隽身上重生。
“这件事听起来,真的很玄幻。”赵如龙连忙端起了面前的大碗酒,一饮而尽,这才感觉整个人舒坦了一些。
“西域本就神秘,有移魂之术倒也不稀奇。”叶骏轻声说道,“何况为了救我,灵儿也牺牲了。”
“什么?灵儿也牺牲了?”
“嗯。”
短短的一个时辰,骤然接收了这么多的消息,赵如龙忽然觉得脑瓜子有点疼。
“不过铃儿还活着。”看着他揉着眉心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叶骏笑了。
“等等?她还活着?”
“嗯,和我一样,重生了。”叶骏轻描淡写的说出了这句话。
赵如龙彻底的傻眼了。
“当初为了替我进行移魂之术,灵儿付出了很多,后来也被迫牺牲了性命。只是她的魂魄并未消散,而是重生了。但是有关她前世的记忆,她记得并不完整。”
“这这这……这是孟婆汤失效了吗?”斟酌再三,赵如龙默默地将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这些年,龙吟山庄一切都好吗?”
“挺好的,那个没良心的糟老头子一直都防备着我,我也懒得和他浪费唇舌。”赵如龙冷笑了一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着急的问道,“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老头子的御案前会出现那么多有关你通敌叛国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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