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了客房,开始享用这份美食。
香喷喷的大米饭就着香辣的虾肉,滋味无比的美妙。
“叶骏哥哥,你别给我剥虾壳了,你自己也多吃点。”铃儿学着他的模样,也剥好了两只虾,然后递到了他面前的碗里。
“好。”叶骏愉悦的翘起了唇畔,拿起了筷子,开始享受这份美味。
“太久没进厨房了,我还以为自己会糟蹋了这盘香辣虾。”吃饱喝足之后,铃儿立刻放下了碗筷,心情愉悦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厉害的~”
浪费美食是可耻的,所以她和叶骏哥哥一起进行了光盘行动。
“铃儿的厨艺,出类拔萃;铃儿做的这份香辣虾,美味至极。”叶骏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嘿嘿,”铃儿傻笑了两声,随后又捂住了自己的脸,害羞不已,“叶骏哥哥,你还是别夸我了,再夸下去,天上就该出现个尾巴了~”
“并非有意夸赞,而是肺腑之言。”
铃儿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叶骏哥哥,你的嘴巴是抹了蜜?”
“不曾抹蜜,只是有些辣。”
“那你快喝点清茶啊!”铃儿连忙催促道,“是我不好,我竟然忘了叶骏哥哥不怎么能吃辣。”
“无妨,我觉得这香辣虾的味道极好。”
铃儿无奈浅笑,“叶骏哥哥,你就知道惯着我。”
“你可是我的小媳妇,不惯着你,那我应该惯着谁呢?”
听到这话的小铃儿,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个节拍。
她垂下了脑袋,羞红了脸。
“累不累?”叶骏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问道。
“不累呀。”铃儿眨了眨眼睛,“叶骏哥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啊?”
“早先我已经吩咐天鸣的人去查那桩焦尸案,如今倒是得了些线索。”
“真的?”铃儿急忙追问道,“什么线索?”
“先别急,”叶骏牵着她,走到了临窗的矮榻上一同坐下,然后将已经放凉了的茶水递到了她的面前,“喝口茶,改一改辣味。”
铃儿乖巧颔首,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笑而不语的叶骏。
“这桩案子的三名死者的身份都被查清楚了,汪宇,李青,以及白轩。“
“今儿个早上去验尸的时候,不是只确认了其中两名死者的身份吗?”
“早在半个月之前,白家人就报案了,说是白轩失踪了。”叶骏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继续解释道,“而且天鸣查到了一条线索,这三人时常结伴前去一家青楼游玩,这家青楼,名为醉玲珑,而青楼里有一位赫赫有名的花魁,名为水玲珑。”
“而这个水玲珑,再一个月之前,失踪了。”
“更巧的是,就在水玲珑失踪的第二天,白轩邀请了汪宇以及李青,去了青城山下的白家别庄游玩了大半个月。更重要的是,这三个死者临死前最后出现的地点,都是醉玲珑这家青楼。”
铃儿打了个响指,语气激动的说道,“所以这桩焦尸案,与那间青楼以及那个花魁有关?”
“嗯。”叶骏点了点头,更妙的是,那间青楼,也是安阳王南宫杰旗下的产业之一。
显然,这桩焦尸案的背后必然藏着更深更大的阴谋。
看着她拧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神情,叶骏抬手,试图抚平她的眉宇,“该午睡了,有什么事情,待睡醒了再说。”
铃儿点了点头,倒在床上,沾上了枕头,瞬间就进入了梦乡。
临近黄昏的时候,橘红色的晚霞布满了天空。
一行大雁从低空掠过,静默无声。
三日后,庆安县县衙。
肖英杰看着陈列在桌案上的那封密信,紧锁眉头。
他这段时间是什么运气啊,怎么这身份贵重的贵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蹦呢?
眼下的这桩焦尸案,竟然还惊动了楚州城的那位大山?
死的只是三个不成器的纨绔啊,怎么就值得那位写下这么一封信呢?
咚咚——
正当肖英杰焦头烂额的时候,骤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
韩谦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言语中颇有几分不满,“肖大人,眼下这桩案子,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审出个结果来啊?”
如今坊间有关火神诅咒的传言,甚嚣尘上;更有甚者,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人,将脏水往固伦郡主的身上泼,这才是韩谦无法忍受的关键。
“这……”肖英杰连忙赔着笑说道,“韩世子,实不相瞒,实在是这桩案子的线索太少了,这三名死者最后出现的地方,都是醉玲珑,可那醉玲珑的花魁水玲珑比这三人失踪的还要早……眼下下官也是毫无头绪啊。”
“醉玲珑,是谁的产业?”韩谦拢起了手中的折扇,眸光骤然间变得清冷无比。
“这……”
肖英杰抬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而后轻声说道,“是安阳王的产业。”
庆安县与楚州城相隔不远,中间只隔了一座青城山。
所以安阳王的产业能够发展到庆安县,倒也不奇怪。
“庆安县隶属于崇宁城,难道李家的那些人不会心生忌惮么?”
听闻涉案的青楼是安阳王的产业,韩谦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心底的疑惑更多了。
“世子爷有所不知,安阳王与李大人乃好友,更何况当年李夫人怀有身孕的时候,差点一尸两命,还是安阳王身边的嬷嬷救了李夫人一命呢!”
“哦?”
安阳王与李岷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缘分?
“世子爷,下官……下官实在是不知道这桩案子,该从何查起?”
“本世子倒是听闻,郡主与安阳王之前有些矛盾,肖大人要是觉得这桩案子有些难查的话,不妨去求一求郡主?兴许会有所收获呢?”
“可是郡主……不是说不插手此案了吗?”
“肖大人啊,郡主是个热情豪爽的性子,你若是诚恳相求,她怎么会不同意呢?更何况如今坊间的那些刁民们竟然敢将脏水往郡主身上泼啊!你既然真心敬佩郡主,又怎能不替郡主讨个公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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