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贵妃不行,还有她儿子呢,玄风也还活着,在暗中窥视,随时可能出击,咱们的处境很危险啊。”洛杏雨忍不住发愁。
她目前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假怀孕一事被揭穿。
可皇后却并没有多想,她想了想,说:“德妃倒是个不错的人,你可以多去与她接触,处好了关系,说不定将来还能帮上咱们的忙呢。”
“德妃?”虽说现今是德妃代管后宫了,可洛杏雨跟她至今也没什么交集,对她的为人并没有什么了解。
“再说吧。”
雅贵妃因为计划失败,愤懑不已,待宾客都走了后,发了好大一通火才罢。
虽然失败了,有些泄气,但揭穿洛杏雨的心还没有死,于是很快便振作精神,又暗地里活跃起来。
柳如眉通过七皇子得知了酒宴上的事,免不得有些幸灾乐祸,心下嘲讽雅贵妃谋略不足,但这时候,她突然想到一条可以弄死洛杏雨的毒计,便托七皇子去请雅贵妃,要与她见一面。
雅贵妃上次被柳如眉嘲讽了个够,至今还记着仇呢,本来不想再来见她,但听说她有办法对付洛杏雨,便很不情愿地出宫,来到皇子府。
“有什么事赶紧说,本宫很忙,没闲工夫跟你耗。”
“娘娘不是已经被夺权了吗?还能有什么事可忙的?”柳如眉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反正她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什么可顾忌。
雅贵妃一口气噎住,顿时面色铁青。
“别以为有我儿子庇护,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到底是他的母亲,有权代他处置你!”
柳如眉哂笑道:“随你怎么处置,只是没有我,你对付得了洛杏雨吗?”
“你……”雅贵妃真想立刻就把她拖下去杀了,可想到七皇子说过的话,又只好强行将怒火压制住。
“说正事吧,你打算怎么对付洛杏雨?”
柳如眉往后靠去,气定神闲地说道:“请娘娘坐下来,咱们慢慢说。”
两人由此,便开始了密谋。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一直在静养身体的洛杏仙也终于得知了洛杏雨怀孕的事,受到不小的打击,嫉妒不已。
凭什么她的孩子流掉了,那个贱\/人却可以怀孕,还活得这么潇洒?
于是今日,她怀着愤懑的心情,准备了一些补品,进宫去看望洛杏雨,想看看她如今风光成了什么样。
“你怎么来了?”洛杏雨见到她的第一眼,心底便不由警铃大作,因为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
洛杏仙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将带来的礼品放在桌上,环视了屋里一圈,嘲讽道:“你如今怀了皇孙,怎么还是这副落魄样儿?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服侍的人都没几个,看来处境也并不是那么好嘛。”
“我只是暂住在此,陪伴皇后而已,想回夜王府随时都可以,”洛杏雨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夜王府你去过没有?比起七皇子府来,好像气派不少吧?”
“你……”洛杏仙被噎得一张脸红了个透。
不说夜王府确实比七皇子府要辉煌得多,就论她只是个妾,而洛杏雨却是正妃,也比她强了十万八千里。
洛杏雨看洛杏仙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心里很是畅快,“你的东西拿回去吧,我什么也不缺,倒是你自己,经过小产,身体肯定不好,还是多补补得好。”
洛杏仙被戳中痛处,险些吐出一口老血来,立即指着她骂道:“我好心好意地来看望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对我冷嘲热讽,还是人吗?”
“你都不做人了,我还做什么人?”洛杏雨微微歪着头看她,眼里尽是不屑。
这人真的是脑子有病,每隔一段时间总要没事没事,来恶心她一次,烦透了!
“走不走?再不走我要轰人了!”
洛杏仙本来是要走了,但见她赶自己,又生出了犟脾气,索性坐回去,自顾自地倒茶喝。
“我还就不走了,看你能如何?”
洛杏雨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洛杏仙会这么不要脸,但有一点她明白,那就是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才能知道怕。
“拿扫帚来!”
一个宫女立马将扫帚取来,站到她身边,“王妃,那扫帚做什么?”
洛杏雨指着洛杏仙道:“看见没,那儿有个脏东西,赶紧扫出去,看着晦气!”
“啊这……”宫女当然不敢动手,人家好赖还是个皇子侧妃呢,打坏了她可担当不起。
“你敢?”洛杏仙抓着两边的扶手,强自镇定着,脸色却已经白了。
她知道,洛杏雨真的敢。
果然,洛杏雨对宫女道:“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只管动手!”
有了她这句话,宫女便再无顾虑,抡起扫帚便要往洛杏仙身上砸。
洛杏仙惊恐地叫了一声,拔腿跑到了门外。
“洛杏雨,你这个恶毒的贱\/人,你会遭雷劈的!”
她一边骂,一边跑,“还有你肚子里的孽种,就算生下来了,也会死得很惨,死后被人分尸,变成孤魂野鬼!”
如此刻毒的诅咒在旁人听来都恼恨万分,更何况是洛杏雨?
于是她亲自动手,展开轻功,一个纵身跃至院门口,将洛杏仙拦住,左右开弓,接连甩了她几个耳光。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尚不觉得解气,一个箭步上前,用力踩住洛杏仙的手腕,用硬\/邦邦的鞋底狠狠地磨。
“啊——”
洛杏仙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只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吼叫。
洛杏雨见她疼得快背过气去,为免闹出人命,给人攻击自己的由头,这才抬起脚,俯视着她道:“打不过我,又非得来招惹我,你才是真的贱!贱到骨子里去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洛杏仙艰难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
“去打水,把屋内屋外的地板都拖了,”洛杏雨满脸厌恶,直接绕过了洛杏仙倒过的地方,“脏!”
洛杏仙慌张地回了皇子府,将自己关在屋里足足两天,才愿意出去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