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素素让她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还能爱他。
可宁欣欣知道,她不敢问。
如果一问,那就有可能是一辈子的伤痛。
宁欣欣摇摇头:“我爱过他,可他却爱的是别人。你不会知道,他说了他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我曾经信心百倍的认为,用我的爱能融化一切,可他竟然说让我别再白费力气,他永远不会爱上我。”
男人都是一群死鸭子嘴硬的动物,这是莫素素从兰瑞阳的身上得出的总结。
莫素素真的想让自己的姐妹寻找到幸福,作为旁观者她提醒着宁欣欣:“你不觉得陈四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上一个人么?他心里确实是有一个人,不过我看他对这个人有的只是恨。”
听到姐妹的劝慰,宁欣欣知道她是好意,扬脸笑了:“素素,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认为一个人如果对对方没有爱,那还会有恨么?能恨一个女人这么多年,那也说明了他的爱有多深了。算了,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欢我,可是光有喜欢,这一生如何过?”
观察了这么久,莫素素觉得陈弘筝此人除了性格有点固执外,各方面的素质确实是不错,称得上个男人。
只是姐妹如此消极,加上她也不是陈弘筝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他对好友是喜欢还是爱。
既然劝过了,她也算是尽了心:“那你真的不准备接受他了?”
要说那毕竟是自己真心爱过的人,真正要放弃了不能说心里不酸。但宁欣欣知道,长痛不如短痛:“没这打算了。”
突然莫素素又低声问:“听说那朱公子在家里闹得厉害,非你不娶。还说要是朱家不让他娶你,他就出家当和尚。”
“你说什么呢?别说他没这么坚强的心性。就是有,那样的人家,他就是像席二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嫁进去自讨苦吃。”
她们姐妹还真是有志一同啊,莫素素笑嘻嘻的说:“欣欣,我觉得那朱十倒是真不错,我看他对你很欣赏呢。”
朱喆林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人长得帅、又无父母,而且为人正直且灵活。
只是,他是陈弘筝的师弟。
不管他有多好,宁欣欣在心底明白,所凡与陈弘筝有关的人,她一律不会接受了。
坐在角落里两人轻声嘀咕着,也许别人听不清,可顾清雅与冷靖远的耳力却是一等一。
听到两的谈话,两夫妻对视了一眼。
因为走了几个人,为了五皇子的安全,七蓝楼**暗卫来了十个。
人一多,这饭就成了难事。
为了方便,晚饭依旧是吃火锅。
今日的火锅底是白絮去后山放风时叨来的雪鸡,据说这雪鸡长年生活在海拨三千米以上,以极耐寒的植物茎叶为主食,极是难寻。
雪鸡具有较高的营养价值,特别是这种纯天然的野生雪鸡,其肉乌黑鲜美,香甜细嫩。它还具有滋补壮阳、镇静、解毒的功能,可以治疗久病虚弱、癫痫、狂犬咬伤等症。常食雪鸡还能增强机休免疫功能,其营养滋补和食疗作用颇受人们的重视。
能吃到这种神奇的野生动物,这一切托白絮与蓝瞳的福。
不到晚饭时间,一个个闻着这雪鸡汤便是口水潺潺…
终于宋妈妈来传话,可以开饭了,顿时一个个快速往饭厅跑去,灯灯与点点叫着:“我要吃大鸡腿…”
大家笑话着两个小吃货,却在众人刚上桌时,门外人叫马嘶:“二哥,快救人!”
张志森这一嗓子呼叫可把众人吓着了,刚坐上桌的人扔下筷子就跑了出来,冷靖远更是着急,三下两下就掠出门外:“五弟,出什么事了?”
张志森满身雪花,他手里还抱着一个人:“二哥,四哥他被雪压着了!”
雪蹦?
顾清雅心中一抖:“快,快把人接进来,放屋里去!”
兰瑞阳二话不说接过了人,直冲屋内。
冷靖远让人接了马,然后把浑身是雪的张志森扶了进来:“老十,快去给你五哥找衣服。”
这一阵乱下来,大家连饭都没吃了,七手八脚的忙碌起来。
等顾清雅拿着药箱进来时,兰瑞阳已经把陈弘筝打理清爽了,见到她立即说:“二嫂,四哥现在还昏迷着,不过我看他脉像还好,问题应该不大。伤主要是外伤,他的左腿骨断了!”
外伤是兰瑞阳的强项,毕竟军中最容易受的就是外伤。
等顾清雅把药送进来时,他已经把陈弘筝的腿接好了。
此时张志森已经收拾好进来了:“老六,四哥他不会出事吧?”
兰瑞阳摇摇头:“还好,除了腿伤得有点重,别的地方没事。”
闻言张志森松了口气:“可把我吓死了!今天我们天未亮就出了谷,一路上雪太大马走得慢了些,可也正因为这走得慢,四哥才发现那只火狐…”
听张志森叙述众人这才知道,陈弘筝发现一只火狐便下马去追,三箭之后火狐被射中了,他便追过去想把它捡回来。
哪知这只火狐竟然装死,等陈弘筝快到它面前时,它却带着剑挣扎着想跑。
到手的猎物怎么可能让它跑了?
陈弘筝便追了上去,却不小心追到了岩下,当他捡到火狐准备返回时,头顶一大堆雪如雷般掉了下来,瞬间把他压倒了…
火狐是山中狐狸之精品,火狐皮尤其珍贵,能猎到火狐的人称之是幸运之人。
可不成想,这火狐是猎到了,这人却没有逃过雪埋。
宁欣欣一直站在床头,看着这了无生气的、连接骨这么痛都没有醒来的男人,心中大痛。
虽然她早已告诉自己,找一个不爱你的人会痛苦一生。
可在别人听着张志森讲述时,她的眼泪已禁不住掉落下来。
宁欣欣知道,因为那天他看到顾清雅那张火狐皮时,轻轻的说了一句:“这皮子衬欣儿,一定更好看。”
他,应该是为她去猎火狐了!
宁欣欣闭上眼,轻轻的舒出一口长气:为什么,她想爱时,他躲得那么远。
等她决定了不再爱时,他却偏偏来纠缠?
想起昔日的心痛,宁欣欣转头走了出去,一个人站在亭子里,默默的看着遥远的天空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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