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门隐藏在后面弯弯绕绕的地方,瞧过去一点也不打眼,门一推开来,好家伙!
无双这才明白大隐隐于市是怎么回事。
长长的走廊上装着满墙的夜明珠,一颗接着一颗,愣是把这昏暗的地下,照的灯火通明,墙壁上面画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画,无双瞧着还有点莫奈印象主义的味道。
穿过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小厅,金丝楠木的桌椅,上面放着紫檀香,悠悠的散着味道。
不远处却放着一整套的透明杯子,看起来像是玻璃杯。
一种古朴且低调的味道迎面而来,带着中国古典和中世纪的迷幻。
没想到一个赌场的老板居然有这么好的审美,居然和自己梦想中的房间不谋而合,尤其是那几个馋人的玻璃杯,无双瞧着,是打心眼里的喜欢,她做的化妆品只能装在一些竹筒里,破坏了美感,要是能弄到他玻璃锻造的方子,那化妆品的瓶子就不用发愁了。
“你们老板呢?”
无双在沉浸在这样的气氛中,脑子多少有些混乱,随口就说出了一个现代词汇。
那小弟也不惊讶,微微的躬了躬身子,客气的说。
“是东家!”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无双掩盖性的咳嗽了一声,自顾自的坐在了椅子上。
“那便请你们东家吧!”
说了这话,本想着男子该去请了吧,不想人家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子。
“你还不走?”
秀气动眉头皱了起来,从进到这个门开始,处处就透着一股怪异的味道,叫了自己来切磋,早开宴席早吃饱的事情不明白?
只是她现在被动的很,也不敢说大话,只能等着,好半晌也不见人来,旁边的人更是闷葫芦一个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人响屁,连日的操劳,让她神经紧绷,这会子有些扛不住了。
右手撑着脑袋,慢慢合上了眼睛。
“双儿,我喜欢你!”
“不,喜欢双儿的人是我!”
“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我也可以是孩子的父亲!”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你们都是孩子的父亲,我们三个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两个绝世美男手中拿着无限量的黑卡站在无双的面前,都争着要做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小孩才做选择,她都要!
只是眼瞅着坐拥美男和金钱的美好的日子要开始了,一只恼人的苍蝇却一只在她的嘴边乱绕,无双赶了好几次啊,还是没赶走,倒是一不小心的扇在了旁边美男的脸上。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美男原本清俊的脸庞,就在她的注视下,变成了二师兄的脑袋,她眼中的惊恐不断放大,直到那张猪头像是要供白菜一样的凑了过来。
“啊……”
“啊……”
从梦中惊醒,对上一双和梦里猪头一样的眼睛,不等无双闭上嘴巴,对方率先尖叫了起来,叫了半天,无双的尖叫声已经停止了,对方却还在高亢持续,她不满的翻了一个白眼,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许再叫!”
得到了对方的点头,这才松开了手,有些嫌弃的把沾上的口水往衣服上蹭了蹭。
刚才情绪还很激动,这会子就安静如鸡了,无双疑惑的看了一眼,才看清楚。
二十来岁的年纪,发髻松松的绾在脑后,身上穿着秋一件鹅黄的底衫,外面虚虚空空的罩着一件白色的纱衣。
丹凤眼轻蹙,薄薄的嘴唇不见血色,周身散着一股不近世俗的凉意,偏在远眉的位置用脂红点缀了颜色,散着丝丝魅惑,再加上他的打扮,就说是旁边馆子里的头牌,无双也是佩服的。
帅哥是个好帅哥,眼睛和睡梦里的二师兄一样好看,老早就听人说二师兄颜值不错,现在看来和美男一样有这么相似的地方,是该给它的颜值正正名。
“你谁啊?”
好梦被打扰,饶是帅哥,无双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对方冷冷的站在不远处,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嘴唇翘起。
“我自然是找你来的人!”
发方才还见他周身散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凉意,转眼间就热络了起来,就连嘴巴边的那丝笑容,也行薄凉变成了谄媚。
无双整个脸都尬住了,一股诡异的感觉充满了全身。
“你就是东家?今日的钱都是我赢的,要杀要剐你随便,但是要把钱从我这抢走没门!”
她来就是为了赚钱,命可以躲进空间里,苟住。
钱!万万不能丢!
听了无双的话,他倒是没有像刀疤脸一样的恼羞成怒,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她,盯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你缺钱?”
这话问的突兀,无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是赌场的常客,自然是没有瘾,那来赌场不外乎是为赚快钱,原因好猜的很,为何眼前的人却问到这般认真。
趁着空隙又打量了一下这个被称为是东家的男人,确实是帅哥中的极品,和苏成山大的颜值大有平起平坐之能。
仔细想想,当真不认识,这个男人却表现的这般忧郁,难不成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
想到这里,无双臭屁的甩了了一下头发,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发巾在空中寂寞的打了一个转,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男儿打扮,默默的咽了一口吐沫。
“缺钱也不是来我这里抢钱的,有几分真本事就拿出来吧!”
那男人脸上流出嘲讽,打了一个响指,便有人送上来了色盅和骰子。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无双悄悄收回了方才生出的那一点旖旎的心思,看着眼前的牌桌。
金镶玉!
还是赌场会赚钱,会赚归会赚,她口袋里的银子,可休想掏出去,无双晓得,眼前的这个人看着文雅,其实不简单,可比方才在外面闹事的刀疤脸不知道高出了几个档次!
蓝天暖玉雕刻的色盅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就连他葱白一样的手指都融在了一起,晃的无双眼睛发涩。
“一万两我押小!”
色盅落定,男子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