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若是想要在外面养外室,能这么轻易的让你发现?”
她未免过于低估了他的能力。
江其姝抹眼泪的手顿了顿,“怎么,你是想说就算你养了外室我也发现不了吗?”
容隽一时间哑口无言,因为江其姝这句话竟然无法反驳。
他忍不住想要撬开她的小脑袋瓜,瞧瞧里面是什么。
“一个你本相都搞不定了,哪还有闲工夫去养外室。”容隽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哭起来丑的吓人,你自己知道吗?”
江其姝正在打哭嗝,被他这一句话吓得完全憋了回去,“你懂什么叫梨花带雨吗?”
容隽瞧着她那一副鄙夷的样子,哑然失笑,还是没忍心打击她,要知道她哭起来的样子和梨花带雨可完全不相干。
整张脸皱在一起,嘴巴瘪着,看上去就跟要不到糖吃的小朋友一样,不过虽然哭起来丑,但却莫名让人有一种想要把全世界的糖果都立马找来给她的感觉。
冷静下来,江其姝的大脑又恢复了正常,泪眼朦胧的扫了一眼这个小院,清清爽爽的,看上去不像是适合人久居的样子。
“这是做什么的?”她的嗓音还有些沙哑。
“留给你晾晒草药的。”容隽说。
江其姝愣住,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小院,最后不可思议的和容隽确认,“就用来给我晾晒草药?”
“不是。”容隽低声道。
江其姝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他又开口,“想要做什么,你自己决定就好。”
江其姝忍不住有些心疼外加心动,这么好一个小院,留着晒草药是不是着实可惜了些。
她搓搓手,讪讪的瞧着容隽,“那啥,要不,你把这个地契给我?”
容隽哪能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这守财奴的形象有些过分了。
“不行。”容隽丝毫不留情面。
江其姝不开心的嘟嘟囔囔,“反正是给我的,你还管我用来做什么干嘛?”
容隽没说别的,只是把她从椅子上拖起来,用披风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带你去个地方。”
屋里暖洋洋的,江其姝刚刚缓过来,不太想要出去,蚕蛹一样往里缩。
容隽见她这样,抿唇,沉声道:“你是要我抱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大庭广众之下,江其姝还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哪里丢得起这个人,之能硬着头皮,不高兴的站起来,“我自己走着去。”
“哦。”容隽的表情细看有些遗憾。
跟着容隽走出房间,他没带江其姝从刚刚进来的那个门离开,而是往相反的一个方向走,不远处有个小门,他走过去推开,垂眸看着江其姝,瞧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地从这里出去,走到那个他为她准备的地方。
这也是个小院,他们进来的这个地方是个后门,旁边是一个大大的,类似于仓库的房间。
窗没关,透过窗,江其姝看到里面一格格的类似抽屉一样的东西。
心脏没忍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她猛然回头看着容隽,“这是……”
她嗓音有些哽咽,有些迫不及待地往前面的房间走,果然,进了最大的房间,里面是个暗阁,外面是个药馆,柜台,放药的抽屉,所有需要的物品,甚至就连算盘,容隽都已经准备齐全了。
里头的暗阁是用来给病人看病的地方,和外面抓药排队的隔开,他想的很周到。
他送了她一间药馆。
江其姝再次泪眼朦胧,看着他,吸吸鼻子,“为什么送我这个?”
“你说过你想要开个医馆。”容隽说的很平淡。
没有太多的理由,只是因为不久以前,她说过,想要开个医馆,能够让所有人,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黎民百姓,哪怕是街上的乞丐,都能够安心来她的医馆看病。
她说了,他记得了,便如此简单。
真正的爱一个人,在乎一个人,那么她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记得清清楚楚,她想要的,更是会想尽办法去实现。
那一瞬间,江其姝想要不顾任何形象的扑到他怀里,她也真的这样做了,回头看向风影,“转过去,闭上眼。”
风影还没来得及闭上眼,她就已经扑到了容隽怀里,水嫩嫩的樱唇凑上他的薄唇,印出唧一声,丝毫不含蓄,“相爷,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容隽揽着她的指尖都颤了颤,眼睫上下抖动了片刻,缓缓道:“未曾说过。”
“哦。”江其姝应一声。
容隽挑眉,“就哦?”
她笑,揽着他的脖子往上攀,凑到他的耳朵边,小声道:“我爱你。”
声音如微风过境,却一发势不可挡,在容隽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揽紧她,眼里是满满的柔情,“我也是。”
江其姝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容隽抿唇,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脸其实是有点红的,但是不太明显,大概是平时遮掩情绪遮掩的过于轻易了。
“我说我也是。”他又说了一遍。
江其姝得寸进尺,“你也是什么?我还是没听清楚。”
她眨着骨碌碌的大眼睛,俏生生的瞧着他,那长长的睫毛险些眨进了他心里。
容隽眯了眼。
风影早不知道被这两人刺激的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如今这暗阁里就她和容隽两个人。
这般调皮的小姑娘,需得好好惩罚才行,容隽唇角一扯,把人压到了墙上,单手抓着她的手腕,垂着眼看她,那样子看上去,莫名的勾人。
江其姝想到书上描写的男狐狸精,容隽的长相其实并不像男狐狸精,戚羽那种骚气的长相才更像是狐狸精。
可偏偏这一刻,她在容隽身上看到了男狐狸精的影子,别说勾魂摄魄了,命都想给他。
正经的人不正经起来,能撩的人腿软,江其姝被压在墙上感受着这正经人做的不正经事。
唇瓣被亲的有些肿,衣领有些微微松散,锁骨上印着两个红红的草莓印。
被容隽放开的时候,江其姝险些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她愤愤的捂着嘴,“你属狗的啊!”
你们觉得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哪个更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