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等人甚至都还来不及思考那句族长到底是谁。
迎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就从山洞里冲了出来。
和他的话一样,老者的身躯自带能量,从山洞内部出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不是单纯的精神上的压迫,而是真正的能量压制。
包括秦烈在内,四个人都感觉到,老者出现后,像在正前方放上了十台大功率的风扇,顶在他们前面吹,把他们压得直不起身来。
秦烈并不知道老者怎么做到的,反正他们的真切实感就是这样。
老者现身,依然一副狂放的态度:“你们几个小子,扰族长清修,真想死不成!?”
秦烈在老者的强压下努力站直身子,并阐述自己的理由。
“老先生,我们是训练营的学员,我们正在进行第一轮测试,我们只是想在雪山里找个过夜的地方,所以才来到这里,我们并不知道这里是何地!”
直觉告诉秦烈,这个老者一定惹不得。
老者实力太强,比何俊都高上几个层次。
自己四个人他单手都能撕成碎片。
所以该客气还是要客气一点。
老者听完,冷面寒霜:“训练营的学员,哼,你们在进雪山之前,你们的教官没有告诉你们什么地方可以进,什么地方不能进吗?”
“你们现在的总教官是谁?”
秦烈不会去出卖萧强,打了个太极道:“老先生,如果我们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我们道歉,我们现在立刻就退出去可行?”
秦烈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不让我来,我又惹不起你,那我躲开就好了。
结果没想到那个老者居然不依不饶,厉声道:“族长清修被断,你们以为你们说走就能走!?”
结果这个时候李天霖有点儿绷不住了。
皱眉大声道:“不是,你这个老头到底讲理不讲理,我们就翻个铁栅栏,啥都没干,你生这么大气干嘛?”
“我们都说了,你要是不高兴,我们退出去就行了,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再说了,这个地方要是真不能进,你们就该在外面找人守着,或者立个牌子,写个闲人免进,你们什么都没做,我们找地方休息,误闯进来了,你们就要找我们麻烦,你们是不是有病?”
李天霖说的道理是这个道理。
只是这个道理在普通世界说得通,在古王岛上未必说得通。
如果山洞里面真的如猜测的一样是古家的族长的话,李天霖方才的话,很有可能引大祸上身。
秦烈懂得这个,赶紧扯了李天霖一下,命令道:“天霖,闭嘴!”
同时秦烈赔罪道:“老先生,我们无心惊扰你们清修,如有得罪,我们再次道歉,现在我们立刻离开,您看可以吗?”
但李天霖刚刚的话确实惹怒了老者,老者背着手,沉声道:“回答我,你们训练营现在的总教官到底是哪个!”
秦烈很为难,皱眉道:“老先生,哪怕是我们犯的错,我们自己承担就可以了,没必要牵扯到训练营的其他人吧。”
“哼!”老者冷漠道,“你们自己承担!你以为你们承担得起!?”
轰隆!
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者似乎加大了能量的施压,众人全部感觉到周身压力骤增。
仿佛一座山从头顶上压了下来。
四个人除了秦烈,李天霖、刑锋、唐易,三个全部承受不住这个压力,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哪怕秦烈,此时也被压得腰身佝偻,险些被压下去。
老者看秦烈居然承受住了他这一道攻击,眼神里露出了诧异。
还想说点什么来着。
结果这个时候,里面又一道声音传来,瓦解了众人的压力。
“老蒙,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大动干戈,有必要么……”
说着话,山洞深处,又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和前面的老者不一样,前面的老者一身戾气,脾气暴躁,而这个老者脚步轻柔,所有动作都很温和,每一个动作都有着他自己的节奏。
徐徐而来,让秦烈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
一头花白的头发,一袭华夏古代的长衫,素衣,身形略显消瘦,但双眼却炯炯有神。
他没有任何架子,但给人的感觉却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
他只是往那里一站,就有一股无形的气场散播开来,仿佛虚怀若谷,海纳百川。
和这个老者一比,前面暴躁如雷的老者,就显得不那么强大了。
很显然,后出来的这个老者,地位比前面的老者高得多得多。
后面的事情也证实了秦烈的猜测。
看到老者出来,前面那个暴躁的老头径直拱手跪地,低头道:“族长,老奴该死,一时疏忽竟放了闲杂人等进来扰您清修,老奴刚刚正在处理这几个黄毛小子。”
其实从先前的称呼和此时的反应来看。
秦烈大概率猜出了后出来的这个老者就是古家当代的族长,古麒。
至于前面的那个老者,应该只是古麒身边的一个贴身高手罢了。
秦烈也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不过参加一个训练营的测试而已,居然就遇上了古家的最大boss,也有可能是最后他要对付的超级大boss。
从目前的观感来看,古麒一百多岁的人,犹如仙人临世。
其强大的气场和无敌一般的眼神,确实当得起古家第一人的位置。
秦烈见过这么多人,在气场上和古麒比肩的,好像只有华先生了。
古麒走到近前来,完全没有老蒙那么暴躁。
先低头看了一眼老蒙,随口道:“行了,事情和你没关系,起来吧。”
“谢族长。”
暴躁的老蒙在古麒面前就是个乖乖小儿,不敢多说一句话,很快从地上起来。
处理好老蒙后,古麒终究把视线转向了秦烈等人,扫了一轮后,才又问道:“你们几个怎么闯到这里来的?”
秦烈不得已,才又把刚刚如何误闯进来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结果古麒的反应和老蒙大不相同,听完后随意道:“既是无心之失,那又何罪之有,老蒙,你的反应未免过激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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