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烈看清楚了姑娘的侧面容颜后,那种感觉怎么说。
不像是心动,但就觉得女孩儿的气质和其他人不一样。
更多的感觉是仰望?仰慕?
总而言之就是,女孩儿出淤泥而不染,她有一种出尘的特质,这种特质让秦烈都感觉自己配不上她一般。
如果自己对她产生了那方面的想法,那都是对她的亵渎。
对隐居在竹林里的这个姑娘愈发的好奇,秦烈慢慢的靠了过去。
女孩儿对自己的弹奏很专注,刚刚的一曲弹完了后,歇息了片刻就又开始了下一曲。
而秦烈不忍心打扰她,就在旁边又专注的听完一曲。
这一曲和刚刚的激昂不一样,整首曲子的调子都十分平缓,一如小桥流水,叮咚作响。
和整个潭水竹林的意境十分搭配。
约莫过了十分钟,女孩儿的曲子弹奏完,秦烈才又慢慢的靠了过去。
这时候才和她说道:“姑娘,抱歉,打扰了!”
“啊?”这个女孩儿显然还没有想到秦烈会出现在她身边,惊慌中叫出了声来,接着,她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后退几步,警惕的看着秦烈道,“你,你怎么会来到我的院子的?”
秦烈为了保证她不紧张,刻意的向后退了几步,展示出没有敌意。
接着才说道:“姑娘,你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我就是刚刚路过这片竹林,听到里面有琴声,我也奇怪这个荒郊野岭居然还有人在弹琴,一时好奇就进来看看,你刚刚的琴音悦耳,直击心灵,如果有打扰的地方的话,勿怪!”
姑娘还是很紧张,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里打着转。
约莫过去了两分钟,当她看到秦烈确实没有任何敌意之后,这才舒缓了心情来。
她显然对琴艺更感兴趣,这时候歪了个脑袋问秦烈道:“你也懂琴?”
秦烈摇头,很诚实道:“我对琴不太懂,但我就是觉得好听,感觉你的琴音没有被世俗所污染,一直保留着自己的纯真,这一份纯真已经在这个社会很难得了。”
结果,女孩儿说的话让秦烈意想不到。
她的眼里满是惆怅,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看着前面的潭水道:“说实话,我从未感受过你说的俗世是什么样子,我自一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这个湖心小筑,我没有感受过外面的世界,所以我哪怕想污染,也污染不了,我弹的,只是我的心情罢了。”
“哦?”对此秦烈相当意外。
从一出生开始就一直在这里,难不成是被***了?
这不免让秦烈对她的身世感了兴趣。
离这个地方不远处就是古家的军营,任何军营附近都是禁地,她却可以从小都生活在这里,不被军营的人赶走,还能被保护。
说明这个姑娘的地位不低。
“从小都在这里?”秦烈重复了一声道,“我想斗胆问一下姑娘的名字,你是古家人吗?”
女孩儿上下狐疑的打量了秦烈一眼,接着才说道:“那我也想知道你的身份。”
秦烈没有隐瞒,直接坦诚的说:“我叫秦烈,我是附近训练营的一个学员,我刚刚才上古王岛不久,今天训练结束刚好放假,我有事到的这一边,然后误闯了姑娘的院子。”
看秦烈如此的真诚,加上开始秦烈对其琴艺的大加赞赏,女孩儿对她的戒备心没有那么重了。
所以她也很自然的说道:“我名字叫古嫣儿,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古家人,我父亲是古家三代子弟中的老大,古龙生。”
古龙生!
秦烈听到这个名字,心里陡然一惊。
他完全没想到面前的女孩儿来头居然这么大。
他能猜到女孩儿是古家人,但没想到居然是核心的四代子弟,同古韵的地位一模一样,甚至比古韵的位置还要更加核心。
在古家的三代子弟里,秦烈知道二爷古松和三爷古铭,甚至于四爷他都有听说。
但这个老大,秦烈其实一直以来信息都比较少。
他只是零星的从古松的嘴里听到过,说古龙生是前面一代的三代子弟的领导者。
古家有规定,同一个人不能连续三次做领导者,所以这一次的领导者竞选,古龙生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但这并不代表古龙生就比古松以及古铭的水平差。
相反,之前已经做过两次领导者的古龙生,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是不知道古龙生没有做三代子弟的领导者后,他现在在家族里担任的什么职位。
一个三代领导者的女儿,居然一辈子都被关在这么一个院子里头?
秦烈不懂,赶紧说道:“嫣儿姑娘,我再斗胆一问,你刚刚说你是大爷的女儿,我之前有听说过大爷的大名,他在古家的地位不低,你为何会被***于此。”
古嫣儿这会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手指轻轻的抚了抚琴,琴弦发出了一道轻响,然后她才开口说道:“其实,不能离开这里不能怪我爹,有我自己的原因。”
“嗯?”秦烈简单的嗯了一声,等着她的下一句。
她接着才说道:“因为我自身有一种病,这个病从我一出生就跟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对阳光有些过敏,我没有办法直接被阳光直射,一旦被阳光照射到了的话,我的身体就会受伤溃烂。”
“我爹也是没有办法,尝试了很多药物和治疗手段,都没有办法把这个病治好,最后就只能让我待在这里。”
“这里四面都是葱郁的树,阳光几乎都照不进来,而一旦离开这里,接触到一点点阳光,我就接受不了,这就是我的原因。”
听到这里,秦烈兀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奇怪的病?
对阳光过敏,这未免也太秀了一点。
关键是这个病未免就太难受了,一年四季不见光就算了,还被禁锢在这个地方不准出去。
秦烈想了想道:“那你也可以晚上等到太阳下山了再出去吧。”
古嫣儿听着,还是摇头说:“没那么简单,我后来才发现,我不是对阳光过敏,而是对强光过敏,一旦亮度超过一个限度,我就会被灼伤,蜡烛的亮度是我能接受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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