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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在心里美滋滋:“卧槽!我这个纸片人男朋友真棒,又帅又有才华!”
系统化作的蓝团子提醒她:“擦擦口水啊喂。”
陶然:“让我也拜读一下瑶华公子的大作吧!那些世家闺秀都快把你夸上天了。”
正好烤鱼也吃完了,收拾的事情交给下人,萧衍净了手,换了衣服,带着陶然往书房去。
看过之后,陶然只觉得萧衍才华好极了,诗歌、散文、策论,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每一篇都让她觉得牛逼。
可惜她自己古文素养一般般,夸不出什么花来。
萧衍只是笑,端方君子,温润如玉,哪有半点外面人传的戾气冲天?
陶然想喝奶茶,萧衍去小厨房帮她煮,留她一个人在书房里闲逛。
这间书房很大,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推门进去看到的全都是仕女画。
画的主人公是同一个人,就是陶然本人。
或站或立,或嗔或笑,每一幅都有她的神韵,好像是她在画里活了过来。
陶然:“卧槽!反派这画功牛逼啊。”
系统:“怎么又是卧槽?狗比作者啊你,奈何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系统:“瑶华公子的丹青术,可是举世闻名的,不过世人都说,他从来不画仕女图,只画山川花鸟虫鱼,没想到他不仅画人物,还画的全都是某人。”
陶然的小脸烧的红彤彤的:“那他痴情嘛。”
忽然看到萧衍闯进来,他神色有些羞涩,又有些窘迫,随手扯下了最里面的几幅画,胡乱揉成了一团。
陶然:“怎么了?”
萧衍强自镇定:“没、没什么。”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本来陶然还在一幅幅慢慢地欣赏,萧衍突然藏起来最后几幅,就让她心痒痒的,视线绕过他,一直往那几幅画上瞄。
虽然被他团了起来,可画实在是太大了,还是能看出原本画了什么。
画上不仅有陶然,还有萧衍,两个人神色亲昵,鬓角厮磨……
“哗”地一下,萧衍的脸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烫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孟浪了,冒犯了你。”他抓着陶然的手道歉,因为太害怕陶然厌弃他,急得像是要哭出来。
哪里还有外人眼里那个掌生杀大权、冷酷无情的摄政王模样?
发现画上画了什么以后,陶然的脸比萧衍还要滚烫,舌头就像打了结,话也说不利索了,“这、这、这……”
“你打我吧,或者骂我也行,只求你不要离开我!”萧衍牵引着陶然的手,往他的脸上扇去。
陶然压根没想打他啊,就想把手抽回来,拉扯间差点撞到后面的书架。
萧衍怕她摔倒,和她对转了位置,垫在她身后。
他们都没有控制好力道,就那么摔在地上,好巧不巧的,陶然一双红唇刚好碰到萧衍的。
两人同样是浑身一震,像是被电击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一开始谁都没动,就那么互相望着,后来也说不清是谁主动的。
或许是屋子里的地龙太热,把人的脑袋给烧得晕晕乎乎,像是醉酒一样。
也或许是陶然身上少女的幽香,和萧衍身上淡淡的沉香木气息交缠,那香味过于诱人了吧。
也或许是萧衍那双眼睛太好看了,像是散落着满天星河,又像是海洋一样深邃无边。
反正她和他就那么吻到了一起。
好久之后,萧衍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四姐姐亲我了?
四姐姐亲我了!
天哪,她的唇好软。
我不行了qaq
他的大脑已经当机了,四肢瞬间变得僵硬,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手里抓着的那几幅画也掉在了地上。
萧衍仔细观察陶然的神情,发现她并没有排斥和厌恶,反而还带着几分迷醉。
他试探性地又亲了过去,一步步地加深这个吻,他的吻技并不高明,显得有些笨拙,虽然青涩,却吻的格外认真。
她是他的珍宝,举世无双。
陶然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完全由他掌控节奏,像是被他引着在舞池里共舞,那是一曲华美而瑰丽的舞蹈。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嘴唇都快亲麻了,“唔”,她推开了萧衍。
萧衍这时候一点也不怕她生气了,再也没有从前的忐忑不安,因为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楚地认识到,四姐姐也是爱他的。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就像是栓了一只小鹿,这个时候小鹿到处跑来跑去的,不知道有多欢快。
那种少年人的模样,连带着外面的冬雪,好似都变得鲜活了:“我去给你煮奶茶,要几分糖?”
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奶茶做法,食材是鲜牛奶和红茶,红茶用天山泉水煮开,起锅后加入牛奶,然后是适量的糖,有时候还会加红豆。
陶然最喜欢喝大红袍口味,说真的,这种货真价实的奶和茶,可比她以前喝的那些网红奶茶店里、用奶茶粉冲出来的好喝多了。
陶然:“七分糖吧。”
等萧衍走了,她还有一种不真实感,“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我了?”
然后开心地原地转圈圈:“啊啊啊啊啊,我男朋友好帅啊!接吻了,我们接吻了,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再也不是单身狗了!”
系统做出一个捂脸的表情包,这恋爱的酸臭味!
简直没办法把眼前这个秀恩爱的花痴,和之前那个一听说任务变成和反派谈恋爱就炸毛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系统:“大型真香打脸现场,口可口可。”
老太太的身体大好了,神医建议,“老夫人可以去温泉庄子静养。”
大成王朝最好的温泉庄子,是皇家的一处行宫,依山而建,引天然温泉水,据说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效。
先皇在世时,曾把这个温泉庄子赏给了摄政王。
陶然想跟着照顾老太太,神医说:“那自然是极好的,王妃您也可以泡一泡温泉,您毕竟沉睡了十五年,难保身体里留下了什么隐患。”
正好萧衍这边,政务也忙得差不多了,“我和你们一起去。”
陶然:“我们带上小皇帝吧。”
萧衍:“带他那个熊孩子干嘛?”
七岁的男孩精力旺盛,整天上蹿下跳的,正是狗都嫌弃的年纪。
陶然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你无心于皇位,等小皇帝长大了,总归要放权给他的。要是你们感情好,那自然是一桩美谈;我就怕他到时候找你算账,他毕竟是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萧衍:“他敢!”
就算小皇帝掌权又怎么样?他要是敢作死,萧衍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去死。
他并不在意小皇帝的威胁,可他喜欢陶然为他打算的样子。
他没有兴趣向满朝文武,演他和小皇帝是怎样父慈子孝,可如果这是陶然希望的……
“那就带他去吧,不过他要是吵到你们,我就把他送回来。”
在外人眼里,皇宫修建的巍峨大气,金色的砖瓦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湖水一样粼粼发光。
可小皇帝和他们看到的都不一样。
他从生下来就住在这样的冷冰冰的宫殿里。
皇宫很大很空,高高的宫墙,长长的台阶。即便坐在最高的龙椅上,一直往下看,也望不到宫墙之外。
不知道宫外的人过得怎么样呀?是也像皇宫里一样死气沉沉呢,还是有着不一样的热闹?
他在宫里没有亲人,母妃在生他时难产而死,父皇没过多久也病逝了,哥哥和姐姐年纪都比他大得多,早就开府住在了宫外。
他也没有玩伴,因为他是宫里的主子,也是全天下的主子,那些太监、宫女,敬他畏他,却不会和他说知心话。
太傅总是皱着一张老脸:“陛下,您还不够努力,您必须更快地成长起来,要提防摄政王。”
宫人把他的起居照顾的很好,可是没有人关心他过的是不是快乐,夜晚醒来听着冷风吹过空荡荡的宫院,会不会感到害怕。
他才七岁,但他们教他自称“孤”、自称“寡人”。
“皇帝”、“陛下”、“圣人”,听起来很威风,可其实朝堂里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想法,就连嘴上说着看重他的太傅,也用戒尺打他,叫他听话。
反而是“孤”啊、“寡”啊这种字眼,倒是挺贴切的。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孤家寡人一个。”小皇帝自嘲一笑。
小太监快步走来:“陛下,摄政王邀您去温泉行宫。”
小皇帝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摄政王七年都没有理过他。
别人起码还想着把皇上培养成自己的傀儡,比如太傅那样的,小皇帝见了很多,可摄政王是真的压根都没有正眼看过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就闪过了陶然的模样。
她坐在龙椅旁边,笑得温温婉婉,骨子里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
“是云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