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烟并没错过她眼底那抹狠厉，嘴角微扬，“有问题吗？”
“没。”青芽反应过来，讨好地看着她，“奴婢好歹也是卿卿小姐的贴身丫鬟，总要跟小姐道个别，还望夫人理解。”
“去吧！”白璃烟笑着摆摆手，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目送青芽快步离去的背影，白璃烟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裳。
“夫人，你这是在引狼入室知道吗？”
她一回头，就对上红衣幽怨的目光，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引狼入室的不是我，是青芽，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说罢，她拍了拍红衣的肩膀，回房了。
晚饭过后，她便听说青芽跟沈卿卿告了别，来了她的梧桐院。
这消息传开不到半个时辰，萧慕寒便来了。
“你把青芽留在你身边了？”萧慕寒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是啊。”白璃烟点了点头，“人往高处走嘛，青芽愿意选择我，是她的自由。”
“白璃烟。”萧慕寒脸色有些难看，目光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根本不相信她这一副说辞。
“青芽一直伺候在卿卿身边，如今卿卿还在养病，你把青芽带走，杀人诛心，你玩得可真好。”萧慕寒眸光微闪，对她这种行为极其不满。
即便沈卿卿近日做事失了分寸，那也是他的妹妹，她这样做，岂不是要把沈卿卿往死路上逼。
“诛心？”白璃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以为，青芽轻易答应来我梧桐院，是为什么？萧慕寒，什么时候想事情不动脑子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萧慕寒心底，多少还是看重沈卿卿的，否则也不会轻易为了沈卿卿来质问她。
可云岚熹的宫女被杀身亡，跟沈卿卿恐怕脱不了关系。
她眸底闪过一抹深意。
萧慕寒闻言，眸光微闪，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青芽对沈卿卿忠心耿耿，岂能被她三言两语就蛊惑了。
他面上闪过一抹狼狈，倒真是他的不对了。
白璃烟唇角微扬，道：“萧大将军心里清楚就好，她要四处打听梧桐院的消息，我就成全她，只希望最后，青芽别让她主子失望了。”
对上她含着嘲弄的目光，萧慕寒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道：“既然如此，你自己多关注着，倘若她有什么异动，赶出将军府便是。”
“好。”白璃烟没有多说，便下了逐客令。
临走前，萧慕寒还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云淡风轻地饮茶看书，便没由来的心烦。
……
翌日清晨，白璃烟起身，正要唤红衣为她梳妆，青芽便推门而进，端着一盆子清水。
看样子，是要开始接近她了。
白璃烟眸底闪过一抹嘲弄，随即眼神一凛，呵斥道：“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伺候本夫人洗漱是红衣的事吗？”
青芽一声“夫人”还没叫出口，就被她生生堵了回去，面如菜色，却不敢应答。
在墨林院，她哪有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