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没有阻拦，他心里清楚，自己也拦不住。
白璃烟避开他，一直如此。
他苦笑，却不知身后还有人目光阴鸷地看着他们。
白璃月眼睁睁地看着白璃烟在云澈温柔目光中走远，气得快咬碎一口银牙了。
白璃烟，你凭什么！
她飞快跟了上去，眼底是满满的恨意。
“白璃月来了。”
乔凉凉听见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心知白璃月心有不甘，白璃烟淡淡一笑，“无妨，跟上来就跟上来，谁倒霉还不一定呢。”
闻言，乔凉凉微讶地看着她，“这么自信？”
“嗯。”白璃烟笑着点头。
对付白璃月，她就是这么自信，白璃月争强好胜，性子偏执，只要稍微刺激一下，就会气得失去理智。
这样，最容易找出破绽。
“白璃烟！”
白璃月脚步飞快，跟了上来，眼底的愤怒已经平静下来了。
“怎么？”她淡然转身，对上白璃月森冷的目光，“这是皇宫，可不是你能撒泼的院子。”
“你！”白璃月气结，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冷哼一声，“我听说你身体很不好，就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弱不禁风。”
说着，她的目光就从白璃烟身后的荷塘一扫而过。
春天的荷塘只有一点绿意，要是掉进去，应该会寒彻骨。
白璃月想到她落水后的狼狈样子，就觉得大快人心。
白璃烟注意到她不怀好意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不是弱不禁风，姐姐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罢，她后退一步。
白璃月顿时眼睛一亮，大好的机会。
她连忙上前，假装脚下一滑。
“哎呀……啊！”
本想假装一滑的她没想到真的往前扑去，白璃烟眸底闪过一抹笑意，转而看向配合得很好的乔凉凉。
噗通一声，白璃月落水了，薄薄的春衫被打湿，彻骨的寒意漫天袭来。
“救命！”
白璃月脸色煞白，在水里不断扑腾着。
“哎呀，姐姐落水了。”白璃烟站在岸边，云淡风轻地看着狼狈至极的白璃月。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白璃月。
“你这姐姐，性子还是没变，一如既往的执着，脑子也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乔凉凉嘲弄地看着落水的白璃月，两人曾经有过节，不过皆是因为白璃月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就是命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啧啧！
没了宋氏为她出谋划策，她过得格外艰辛。
听着白璃月的呼救声，白璃烟不由得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成拳，心底的不适感层层叠叠。
“叫人把她救起来。”
她猛地睁开眼睛，还是狠不下心看着白璃月在水里跑到力竭。
白璃月对原身一点也不好，但不至于真的下手害她。
一切都是宋氏搞的鬼而已。
她想报复宋氏，甚至利用白璃月气宋氏，也只限于不危及生命。
白璃月好歹是爹的亲生女儿，多少，都有血脉亲情。
乔凉凉也不是狠毒的人，当即就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