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梧桐院，去冬就说，丞相府送信来，沈月娘今日会死，问她要不要回去一趟。
白璃烟眸光微闪，注意到红衣微微颤抖的手，暗叹一声，屏退了去冬。
“你要去吗？”她看向红衣。
她对沈月娘的恨没有白丞相强烈，也没有红衣那般对沈月娘的挂念，只不过在知道真相的时候，觉得自己被信任的人利用了，很失望而已。
红衣犹豫再三，还是点点头。
“奴婢不是想为她求情，只是她毕竟将奴婢带大，奴婢，想要送她一程。”
“那就走吧。”
白璃烟暗叹一口气，明白红衣心地善良，就带着红衣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里，沈月娘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目光呆滞。
这些天的折磨早就让她快疯了，唯一的念想就是她的女儿。
可白宁远说，她的女儿还在将军府，关在牢中，出不去，走不得。
白璃烟和红衣到时，白丞相正准备叫人去请。
白璃烟递给白丞相一个眼神，白丞相便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给红衣留下单独说话的机会。
见到红衣，沈月娘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看我死了没有？”
红衣踌躇不前，看着曾经将她带大的沈月娘，心里堵得慌，“我听说，听说你就要……来看看你。”
“死”字她还是说不出口，心里酸涩无比。
“来看我死啊！”沈月娘嗤笑一声，“大可不必，看了，你也不能为你亲爹亲娘报仇。”
这话一出，红衣懵了，指尖微颤，“你……什么意思？”
沈月娘冷笑一声，“你知道你为什么被我抱回家的吗？是我杀了你爹娘，把你抱回去的。”
红衣顿时觉得浑身发冷，血液逆流，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是这样的？她以为她或许是被捡到的。
沈月娘见状，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知道了吗？我是你的仇人，不是你娘，以后，最好不要再来看我。”
“你真的杀了我爹娘？！”
红衣浑身颤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月娘。
“是啊！”
沈月娘动弹了一下，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哪有这么好的运气，我想捡一个女儿就能捡到你？”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红衣眼眶通红，直勾勾地看着沈月娘，眼底满是恨意。
“红衣。”
一直在远处的白璃烟发现情况不对，快步走过来。
“别冲动。”
她拧紧了眉头，沈月娘想激怒红衣，给她一个痛快。
红衣身体发抖，握着白璃烟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夫人，我……我……”
“你这个小丫鬟经历的还是太少了，带她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白丞相嫌弃地看了眼红衣，当初他就觉得红衣不是个合格的丫鬟，但是忠心，他就让红衣留在白璃烟的身边了。
如今看来，真是经历少了，几句话就被激怒了。
这样的人，难免会坏事。
红衣紧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事。”白璃烟轻声安慰道，“又不是人人都要经历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