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画面一转,餐厅前被特意清理出的一片空地上已经有其他几组的行刑官站在了那里。
比赛同时进行,如若感觉到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可随时叫停,不过那同样也意味着你已经输了本轮的比赛。所有人每天都会轮到三场比赛,而只有三场全胜才可以获得今日份额的水果,若是只赢了一场或是两场,则本轮的胜利延续累计到后续的比赛中,直至获得三场胜利。
秋玹站在秦九渊身边,抱着手臂看着眼前两名随机分配到的行刑官。
竟然还是“老熟人”,罗生与付仓。一个是之前捉迷藏任务中撑开屏障让行刑官们有一个庇护所的人,一个是口音亲切的暴躁老哥,秋玹还算知道他们的一部分实力。
“呦广播小姐又见面了,好巧。”罗生笑眯眯地冲她打招呼,付仓也随即挠头憨笑道,两人友好的样子很难让人心生防备。可秋玹却也清楚,能够从那原先的两百多个行刑官中活到现在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
她简单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右手麻利地抽出十分不要脸地从新人叶情那里搜刮来的匕首。
如今不知怎么融合了亡灵刀的子母刀一旦出鞘,所带来的就是透支生命的代价。她只能尽量不使用厄尔庇斯病毒的能力,也不使用那把短刀生死搏斗,才只能堪堪维持胸腹花朵的纯白性。
唉,只能寄希望于不知道跟着海盗船在哪漂泊的卡桑卓了,希望两船能够尽快再次交接碰面。
秦九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手中握着的做工精良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华而不实的匕首,暗暗皱了皱眉道:“你原来的刀呢,用着不顺手了?”
“它现在在自我升级,”秋玹也是十分无奈,“你给它一点时间。”
“嘿两位别光顾着唠嗑哈,要是都做好准备了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开整?”付仓跳脱的声线打断了那边二人的谈话。而随着对面摆出进攻的预备式,秦九渊双手后仰竟然从背后的带夹中抽出了两把看不出材质的长刀。
秋玹惊异地看他一眼,显然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用武器。
“那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罗生双手结印召集着空气中的元素,突然猛地跪地一拍。一瞬间木质的甲板似乎被什么特殊共振激荡得轻微颤动起来,人站在上面行动之间不禁多了不止两倍的压力。
秦九渊却没再多看罗生一眼,一双长刀虎虎生风挥舞着朝位于后方的付仓而去。付仓一愣,连忙左闪右避地护着手中的动作嘴里大吼道:“嗐呀大兄弟你赶紧的,掩护我他要过来弄老子来了!”
罗生无奈瞥他一眼,右手在空中挥出一道符文。
秋玹曾经在罗罗的捉迷藏任务中见识过他这道屏障的厉害,知道屏障一旦成型就无法凭借着物理攻击破开,于是当下提起那把外强中干匕首朝他攻去。下一秒,在付仓的一声痛呼中,秦九渊以诡谲速度突进到他身侧,几乎是轻而易举制住了手中反抗,用双刀叉着他扔到了一遍餐厅外壁的墙上,连那屏障成型的速度都用不上。
秋玹张张嘴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男人回身又是一刀,于是还在辛辛苦苦结着手印的罗生也飞去与付仓作伴。
她看着手中挥到一半的匕首咽了口口水。
“不是渊哥,我开始说让你不用指望我只是适当性地说一下,也不用这样这么给我面子吧。”
“不是受伤了,太虚弱了吗?”秦九渊反手利落地将双刀别于身后,看她一眼。“你想打还是等到伤好了之后吧。”
秋·被迫当混子·玹:“还有这种好事?”
男人含糊不清地哼笑了一声。“好事以后还多着呢。”
“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
“噫。”
由于两人绝妙高超的战(混)斗(子)能力,他们成为了第一组结束战斗赢得比赛的小组。死鱼眼水手却只目光呆滞地往这边看了一眼,随后一抬手,两人右手腕上原来的计分器上方,便多了一个小小的“1”的标识。
几秒后,焦关城与赫菲斯托斯的小组也碾压性地获得了胜利。随后是白禾溪跟另一名行刑官,瑞依与老梁,亚薇特与眼镜女人。
如她所预料的那般,这艘船上的主要顶尖战斗能力也大概就是这么几个人了。
在等待其余人结束的时候,秋玹也在观察着各个行刑官的战力。这种比赛的随机性还真的是十分随机,她看到有许多同组队友之间的互搏,而因为顾及着在第一天只能完全赢得三次的小组才能获得水果,哪怕是同组之间的竞争也十分激烈。
从另一种方面来说,只要这几支实力强的队伍之间不互相遇到,那不止是今天,在今后的所有2v2对抗赛中他们几乎是可以说都稳赢了。
秋玹发现她真的点满了乌鸦嘴的技能。
等到第一轮所有的行刑官都打完了之后,几乎都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气的时间,死鱼眼水手立马宣布着第二轮对抗赛开始。
秋玹站在另一片空地上与对面的白禾溪面面相觑。
“怎么说?”
“其实也很简单,”白禾溪掂量了几下手中的飞镖,“你能有把握在第三轮对抗赛中稳赢吗?因为现在青青的情况再拖一天都危险,所以第一天的水果包括之后的水果我们必须得拿到。所以现在的话很简单,在我们两组之间选出稳的那个,直接保存体力去参加第三轮。”
“要看第三轮碰到谁。”秋玹也十分诚实,“其他人都没事,就怕遇到焦关城他们那些人。你知道的,我毕竟只是刚刚摆脱了新人身份,身体利索的时候都不可能打赢他们,更别提现在拖着个破烂身体亚健康了。”
“他呢?实力怎么样?”白禾溪朝站在一旁的秦九渊努努嘴。
见没有反应,秋玹回想起在餐厅时的那场擂台赛,斟酌着开口:“大概……跟赫菲斯托斯五五开吧。”
秦九渊突然回头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我也差不多跟那帮人五五开。”白禾溪挑挑眉,抬手拍了拍身边另一名行刑官的肩膀。“所以现在主要的问题还是在你。喏,这位是钱钱,刚过第九个世界,主要擅长近战打头阵,你觉得你跟他比怎么样?”
秋玹:“我不行。”
白禾溪:“……”
“拜托有点自信,你可是刚来就可以跟鹤鹤打的人。鹤鹤什么水平,他又是什么水平,这点困难就让你退缩了?”看不下去她这般自暴自弃,白禾溪不死心地继续循循善诱。
“江北鹤如果当时不放水我现在坟头草早就有你那么高了好吗?”秋玹受不了似翻他白眼。“更何况要讲几遍我现在重伤很虚弱,还是你们上吧我真不行。”
“就你那伤喝点恢复剂早就好了好不好!”
“你懂个屁!”
“呃,那个,组长啊……”被称作为“钱钱”的行刑官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争吵,反应过来后迟疑地拉了拉白禾溪的袖口。“他们好像,差不多都要结束了。”
原来在秋玹与白禾溪争论的过程中,另一边的行刑官们却是早早结束了战局,此刻正一言不发地抱着臂看着他们的争吵。
白禾溪:“算了算了瞧你那德行,我自己上总行了吧,就算是为了青青也得拼命一把,唉真的是……”
秋玹顿了顿,突然道:“你们投降吧。”
“知道了我……你说什么?”
“你们投降吧,我来打。”秋玹面朝着咸湿的海风深深吸了一口气。
白禾溪的话提醒她了,如果今天没有水果,柳青极有可能在下一秒死去,所以这可以说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反正那花还有五分之三的白色,在被彻底染黑之前结束战斗就可以了,这点险她还是愿意为柳青而冒的。
而至于为什么要自己来打,与其说是不信任白禾溪与钱钱,倒不如说是更愿意将可能性控制在自己手里。之前也说过了,秦九渊白禾溪能力与他们相仿,现在唯一的变故就是在她秋玹与钱钱身上。他们配合好打赢了就赢,打输了就是输。
明知道在此刻消耗为数不多可以使用能力的次数是不明智的,明知道哪怕是自己上也不一定能够赢,但秋玹就是不愿意将柳青的命交到一个全然陌生的行刑官手中。当初从临渊出发的时候,她跟白禾溪承诺过要将柳青活着带回来,承诺过的事情,她不会失言。
现在最好的可能性就是在第三轮的时候随机分配到其他的小组,这其实并不是一件难事,毕竟有能力的队友就这么几支,概率也是很小的。
但是当脑中一直在隐隐作祟的“感觉”吵个不停的时候,秋玹在选择自己上的时候就几乎已经预见到了选择的结局。
“真巧啊,阿芙。”
老梁握着那把熟悉的老式猎枪,跟手提弯刀的瑞依一起站在他们的对面。
还算好。秋玹缓缓地从手袖中滑出子母刀,脑中冷静地分析着情况。
在绝境的时候她曾经跟那对同样手拿弯刀的双子少女对上过一次,知晓些瑞依的实力。虽然以她现在的战力来说打起来还是十分吃力的,但是比起焦关城与赫菲斯托斯的能力还是稚嫩了不少,就算打不过,拖住瑞依脚步还是能够做到的。
“等会的话,我去拖住瑞依,你先把老梁解决了,行不?”
趁着开始之前,她悄悄凑过去对秦九渊这样说道。后者却看了她,或者再确切来说是她手上重新拿出的短刀一眼。
“不是说在升级吗?”
她简单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右手麻利地抽出十分不要脸地从新人叶情那里搜刮来的匕首。
如今不知怎么融合了亡灵刀的子母刀一旦出鞘,所带来的就是透支生命的代价。她只能尽量不使用厄尔庇斯病毒的能力,也不使用那把短刀生死搏斗,才只能堪堪维持胸腹花朵的纯白性。
唉,只能寄希望于不知道跟着海盗船在哪漂泊的卡桑卓了,希望两船能够尽快再次交接碰面。
秦九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她手中握着的做工精良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华而不实的匕首,暗暗皱了皱眉道:“你原来的刀呢,用着不顺手了?”
“它现在在自我升级,”秋玹也是十分无奈,“你给它一点时间。”
“嘿两位别光顾着唠嗑哈,要是都做好准备了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开整?”付仓跳脱的声线打断了那边二人的谈话。而随着对面摆出进攻的预备式,秦九渊双手后仰竟然从背后的带夹中抽出了两把看不出材质的长刀。
秋玹惊异地看他一眼,显然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用武器。
“那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罗生双手结印召集着空气中的元素,突然猛地跪地一拍。一瞬间木质的甲板似乎被什么特殊共振激荡得轻微颤动起来,人站在上面行动之间不禁多了不止两倍的压力。
秦九渊却没再多看罗生一眼,一双长刀虎虎生风挥舞着朝位于后方的付仓而去。付仓一愣,连忙左闪右避地护着手中的动作嘴里大吼道:“嗐呀大兄弟你赶紧的,掩护我他要过来弄老子来了!”
罗生无奈瞥他一眼,右手在空中挥出一道符文。
秋玹曾经在罗罗的捉迷藏任务中见识过他这道屏障的厉害,知道屏障一旦成型就无法凭借着物理攻击破开,于是当下提起那把外强中干匕首朝他攻去。下一秒,在付仓的一声痛呼中,秦九渊以诡谲速度突进到他身侧,几乎是轻而易举制住了手中反抗,用双刀叉着他扔到了一遍餐厅外秋玹曾经在罗罗的捉迷藏任务中见识过他这道屏障的厉害,知道屏障一旦成型就无法凭借着物理攻击破开,于是当下提起那把外强中干匕首朝他攻去。下一秒,在付仓的一声痛呼中,秦九渊以诡谲速度突进到他身侧,几乎是轻而易举制住了手中反抗,用双刀叉着他扔到了一遍餐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