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松俩口子赶到中午十二点来陪老爷子吃饭,一路上,两人嘀嘀咕咕。
“那些人都跑了吗?”蒋二太太询问丈夫。
蒋松才询问过下面,“已经去洛城乡下躲起来了。”
“事情没办成,姓杨的怎么说?”蒋二太太很担心。
蒋松笑了笑,说:“该给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
蒋二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又习惯性地骂起了老爷子,“老头子整天说转型,你说有什么生意比我们现在更赚钱。咱蒋家可有几千个兄弟,少了一成钱就会供养不起,他以前能干,怎的到了我们手上就不行了!”
蒋松也觉得媳妇的话很对,“那老东西是越老越胆小,我们这种生意都干了几十年,都没见翻船,我还不信蒋家真会砸在我手上!”
两人走到门口,远远地就看见下人忙来忙去,顺手抓了个人询问:“来客人了?”
下人回答:“来了一位许小姐,老爷子对她很客气。”
“许小姐?”蒋二太太没听说道上有这号人物。
蒋松也搞不清楚,继续问下人,“那个许小姐是老是少,是干什么的?”
“是个年轻的漂亮女孩儿。”下人回忆老爷子对客人的称呼,“好像是医生。”
蒋松俩口子更搞不清楚了,手挽手一起走进了客厅。
“爸,你来客人了?”蒋松大嗓门地喊道。
蒋老爷子指着许以龄向儿子介绍,“曾经救过我的许医生,以及她的朋友。”
蒋松对这张脸很熟悉,因为太漂亮了,再加上因为这个女的,司徒鹰的手指头断了一截,自然记忆深刻。
“许小姐,好久不见!”蒋松阴阳怪气地打招呼。
许以龄淡淡一笑,客气地说:“两年不见,蒋先生还是这样英姿勃发。”
蒋松的嘴角扯了扯,挤出一个很恐怖的笑容,“我没什么变化,倒是许小姐比以前更加有气势。”
“许小姐今天来这里做什么?”蒋松明显不欢迎许以龄。
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和杨旭辉给的照片很相似,心里顿时一紧。
不过,作为多年的老江湖,他依旧面不改色,将目光淡然移开,继续和许以龄交谈:“我记得两年前,许小姐刚刚高考结束,你现在应该大二了吧。”
许以龄笑呵呵地说:“庆大附属医院手术医,蒋二先生身体若是不舒服,随时可以来找我。”
别人都能说欢迎的话,但医生不可以——
蒋松夫妇听出许以龄话里的不客气,再加上顾宸封还坐在这里,心里头自然更不舒服,“许小姐,我就当你小孩子不会说话。”
但许以龄偏偏还要假装不会说话。
“蒋二先生何必忌讳医院和医生呢?有病就要看,拖久了就没机会了。”
人家“开开心心”来吃饭,你一口一个“医院欢迎你”、“医生欢迎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儿吗?
真的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许小姐,我们感谢你为老爷子治病……”蒋二太太爆发,但话才开了头,就被老爷子喝住,质问:“难道许医生的话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