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扎着,华金·威利斯就睡着了。
“少,少爷!”服侍华金·威利斯的护士看到X医生把人给扎“昏”过去,吓得尖叫起来。
“你吼什么?”许以龄无语。
护士指着“昏”在床上的华金·威利斯,质问:“你把少爷怎么了?”
“针灸!”许以龄向护士科普。
护士吼道:“那么长的针扎在少爷的腿上,会把少爷扎残的!”
许以龄“噗嗤”一笑,“你家少爷本来就是残疾的。”
护士傻了,赶紧去找威利斯先生和太太。
许以龄继续为华金·威利斯针灸,护士出门只找到了威利斯先生,连忙把自己看到的告知。
威利斯先生听护士说X医生在华金的腿上扎满了针,顿时暴跳如雷,要找许以龄的麻烦。
他急匆匆地推门而入,眼前所见果然如护士说的那样,华金的腿上密密麻麻全是银针。
“你这是要把华金扎成马蜂窝吗?”威利斯先生怒声质问。
许以龄扎好最后一针,“华金的腿多年血气不畅,今天第一回施针,肯定会扎的比较多。”
“你这样会把他的腿扎废的!”威利斯先生厉声警告,“你是不是借机报复我?”
许以龄冷冷瞥了威利斯先生一眼,一字一句:“我是医生!”
“你们在吵什么?”华金·威利斯不耐烦地醒了过来,不爽地看着亲爹。
威利斯先生指着许以龄,说:“你看看你的腿,被这个X扎满了针。”
华金·威利斯看了看自己明晃晃的腿,好奇问许以龄:“怎么没出血?”
许以龄哭笑不得,而刚得知丈夫大闹的病房的威利斯太太急忙赶了过来。
病房内气氛虽然紧张,但还没剑拔弩张。
威利斯先生见太太也赶了过来,连忙让她看华金·威利斯的腿。
威利斯太太对中医还是有一些了解,“这是针灸,银针会扎在穴位上,不会出事的。”
“真的?”威利斯先生再次询问。
威利斯太太肯定地点了点头,“没事。”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华金·威利斯对许以龄说。
许以龄解释:“如果我把你扎出血,那就说明我学艺不精,回国之后会被老师打得半死。”
华金·威利斯大笑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X医生,华金要扎多久才回有效果?”威利斯太太语气柔和,让人听了就舒畅。
许以龄说:“这个不好说,等半个月后再看具体情况。”
“你不如就常住M国吧!”华金·威利斯迫不及待地想留下许以龄。
许以龄说:“找我看病挂号的人从华国排到法国,时间都预约到明年。”如果不是因为手脚先后受伤,她早就回医院上工了。
华金·威利斯不以为意,反而“羞辱”许以龄:“没见过哪个顶尖医生什么活儿都接?”
许以龄却说:“我是医生,只要病人有需要,我都会竭尽全力。”
华金·威利斯有些愕然,因为许以龄的回答超出了他的认知,没想到在物流横欲的时代,还有这么纯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