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夜宸的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暗淡无光。
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做的事情太冲动了。
那个时候看着憔悴的思甜，让他十分于心不忍。
那个时候思甜在他的面前说了很多路棉心的坏话，说她在外面如何如何勾引别的男人，其实在她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假装天真的小白花而已。
在学校的时候，就招了很多人羞辱思甜，而且她身边的男朋友不止一个，还有很多是py的。
他甚至说路棉心曾经在学校里堕过好几次胎。
而当时的思甜的确非常憔悴，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
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超越了他的底线，他才会头脑一热那么做了。
可是他每一天都觉得在被痛苦煎熬着，被折磨着。
折磨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跟折磨自己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后来跟路棉心相处了一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思甜说的话，也许并没有那么真，私底下他也偷偷的去调查过路棉心的状态，在学校里并没有听说她有跟哪个男人暧昧，不经过到那个时候他在后悔不已，可是为时已晚，她已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了。
就算他想把她抢回来，可是曾经对她造成的那些伤害，她也是不会原谅他的。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试问谁会原谅一个罪魁祸首呢？
“后不后悔，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反正该做的事情我都做过了，在她的心里，早就对我怀恨在心了，所以即便再回来，她也不会原谅我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跟凌轩在一起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破坏他们的感情呢？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而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不停的伤害他们……”
楚恒有些错愕，没想到乔夜宸竟然已经知道Nancy就是路棉心了。
“你已经知道了？”
乔夜宸苦涩的笑了笑，难得会对楚恒敞开心扉。
“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Nancy和路棉心是两个人，不是因为她们长得一模一样，而是我爱的那个女人对我来说早已刻骨铭心，就算她化成灰，我也会认识她的，她身上的那种感觉，那种味道，是我永远忘不掉的。”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跟我说，Nancy不是路棉心？”
“因为我想让你离她远一点，难道你觉得你伤害她还不够多吗？我承认我是个人渣，是个混蛋，对她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但是你也没有比我好哪去啊，她曾经那么信赖你，而你却做了最伤害她的事情。”
楚恒突然沉默了，他的确没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乔夜宸，因为他也是那个伤害她的罪魁祸首之一。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棉棉当初根本就没有害过思甜。”
乔夜宸的视线落下了窗外，脸上的神色很平静，似乎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
“我知道。”
这就更加让楚恒意外了，“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她跟你在一起开始，我就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乔夜宸的眼底露出了一抹哀伤，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似乎在隐忍着悲痛的情绪。
“你也去找个路一鸣？”
乔夜宸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