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长老无奈,叹息一声,“玄老,你武功高强没错,可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月袭宫势力遍布天下,暗夜门和幻影门的实力也不可小觑,与他们对上,我们必须要慎重。”
“慎重?怎么慎重?”玄长老显得有些激动,“凤女在月袭宫,除非月袭宫将人交出来,否则的话,我们势必会跟他们直接对上。既然对上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又何必那么麻烦?”
“我们直接跟月袭宫要人,他们若是不将凤女交出来,那我也不介意踏平月袭宫!”
“玄老……”羲长老尽量放缓语气,“跟月袭宫对上的确无可避免,毕竟凤女是宫主的师妹,还怀了宫主深爱的女人,月袭宫根本不可能会将凤女交出来。”
“我所说的慎重,是缓一缓,等我们的人都赶来青城,倒时就算跟月袭宫对上,我们也能多些胜算。目前,我们暂时别跟他们起冲突。”
“行,那就等我们的人来了再说。”玄长老虽然不屑于月袭宫,倒也将羲长老的话听进去了,“呙羲,现在得赶紧联系我们的人,让他们尽快赶来青城,找人找了三个多月,圣君已经没有耐心了。”
“嗯。”羲长老点头,“还得前去麻烦燕盟主,派人替我们走一趟。”
“羲长老,找燕正宏怕是行不通。”含襄面露凝重,“上次,我让燕正宏给我们的人传信,可他派出去的人才刚出城不久,就要无音讯了。”
“月袭宫,幻影门,加上暗夜门,在整个青城耳目众多。我们跟什么人接触,他们很快就能知道。如此一来,不管什么人帮我们传信,他们都能很快拦截。”
“再说了,经过上次,还有今天的事,燕正宏未必还会愿意帮我们传信。所以想要让族人赶来青城,还得我们亲自走一趟。”
“那我亲自走一趟!”玄长老提议,这里他武功最好,他去传信,无人拦得住。
“如此也好!”羲长老点头,“在我们的人没来之前,我们要紧盯月袭宫,决不能让凤女离开。”
“羲长老,我还有些顾虑。”含襄沉声道。
“圣女请说!”
“羲长老,玄长老若是离开,月袭宫可能会趁此机会对付我们。现在赤练受伤,我又不是那宫主的对手,而长老您,也只能跟宫主勉强对上。可月袭宫不止一个宫主,加上暗夜门和幻影门,我们的处境很是不妙。”
含襄话落,羲长老面上也变的凝重,思虑再三,“圣女,这样,还是由我去给族人传信,玄老坐镇青城。”这已经算是最稳妥的了,毕竟月宫主不可能亲自去拦截他,至于其他人,也拦不住他。
玄长老面上有些难看,在圣地呼风唤雨,不想到了外界,竟然如此畏首畏尾的。
正在这时,采葭推门进了屋,冲着三人浅笑,“羲长老,玄长老,圣女。”
“还知道回来!”玄长老厉眸怒瞪着采葭,严厉斥责,“采葭,你怎么可以追着药谷的人拜师?我们隐世家族又不是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
采葭眼骨碌转了一下,依旧浅笑,“长老,您别生气,圣地与世隔绝,医术跟外界的有所不同。我听人说师父医术高明,又亲眼见着他轻易帮人解毒,所以就想跟着他学习医术,以后造福我们的族人。”
“学习医术?你跟谁学不好,非要跟柴逸学?”玄长老面上恼怒,“你可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
“长老,师父又没做什么,我们干嘛要与他为敌?”采葭眼底无辜,明知故问。
“采葭,凤女在月袭宫,她是不可能跟我们回圣地的。我们跟月袭宫势必发生斗争,而月袭宫跟药谷同气连枝。”
“这样啊。”采葭点头,目露茫然,“这跟我拜师有什么关系?我是去学习医术的,又不是去找师父打架!你们相互斗争,我学我的医术,这不矛盾。”
“你!”玄长老气结,胸口起伏,怒瞪着采葭。
采葭忙跑到羲长老身后躲着,没人看见的地方,调皮一笑。
“采葭,你若是不听话,我就将你送回圣地!”玄长老怒声道。
“我不回去!”采葭面上抗议,实则心里不以为意,现在大家都忙着找凤女,根本没时间送她回去。
“玄长老,我已经拜师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柴逸收了你为徒?”含襄皱眉,玄长老和羲长老也都眉头紧蹙。
“嗯嗯。”采葭点头。
玄长老和羲长老对视一眼,同时面露疑惑,这个柴逸意欲何为?忽而同时看向采葭,异口同声,“采葭,你没有将家族的事告诉柴逸吧?”
“没有!”采葭摇头,语气坚定,“我是去学医的,将家族的事告诉师父干嘛?”
“采葭,柴逸可有问你关于隐世家族的事?”羲长老沉声询问。
“没有!”采葭再次摇头,“师父什么都没问,他压根儿就不肯收我为徒。后来我缠着他,还威胁他,若是不肯收我为徒,我就叫他夫君,他迫于无奈,就收下了我。”采葭说着,眼底隐隐有些得意,还是她聪明。
玄长老和羲长老面露复杂,心底有些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采葭,柴逸可有问你关于凤女的事?”羲长老沉声道。
“没有,师父收了我为徒之后,说是有事要忙,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羲长老沉默半响,“采葭,既然你已经认了柴逸做师父,那你以后跟他相处,切不可提起隐世家族。若是他提到凤女,你就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顺便留意一下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
“哦!”采葭随口应下,心里有些不快,师父都没让她说隐世家族的事,她才不会主动打听凤女。她呢,只需要好好学医,其他的事,不参合。
抬眸看着羲长老,“长老,赤练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先去看看他。”
“嗯,去吧。”羲长老点头。
“那我去了!”采葭浅笑,径直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