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委屈(1 / 1)

“冰冰!”岭南王见香怡冰领着小诺便想走,被挑起的欲念还在心头徘徊,心被猫挠着了,痒得厉害。便禁不住开口叫了香怡冰一声,声音隐藏了几分沙哑。

香怡冰的脚步顿了顿,稍转头便瞧见岭南王一双幽黑的眸子柔柔地望着她,眼中似乎带着跳跃的火焰,又似带着浓浓的欲望与期待。

香怡冰想起他方才那急迫的样子,似要将她拆骨入腹,原本的勇气瞬间消散,急急地转回了身子。

岭南王静静依在书桌上,却见香怡冰牵起了小诺的手,没有再回头的意思,还细声细气地说着:“我今晚和小诺睡。”

“冰冰……你!”仿佛一盆冷水自头上冲下来,将他的燃烧的希望浇灭了,岭南王恨不得将她的后背盯出两个洞来。

香怡冰拉起小诺,快步往外走,口中似是解释般地喃喃道:“小诺认床,我怕他睡不着。”话音还未落,两人便已走的不见踪影。

岭南王的脸黑得都可以与黑夜的天空比拟了,他迟到的温柔啊,又没有了,就不该带着那个小电灯泡来!

香怡冰躺在床上哄着小诺入睡之后,明明觉得很累,却再也睡不着,她只觉得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先前旖旎而缠绵的画面,他火热的吻,他滚烫的手指,他在她耳旁说的轻柔的话,香怡冰想要碾转反侧,又怕打扰了小诺,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看着上方。

三个月之约都已经到,他不提,她也不愿提,她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但似乎又舍不得离开。跟在他的身边,有无穷的麻烦事,可他真正待他极好。

只是还没过多久,床头便悄然地多了个黑影,香怡冰忍不住被这个黑影吓了一跳。只不过他身上淡淡的琼花味她还是识得的,这个就是她脑海里想着的那个人—云睿泽!

明明房间中漆黑一片,可她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眼神,哀怨而无奈的。他就这般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乎在控诉着什么,香怡冰头皮有些发麻,便不由小声问道:“怎么了?”

岭南王凉凉地哼了一声,坐到床边,推了香怡冰一下,似是不甘不愿道:“我认床,睡不着,你进去些。”

香怡冰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认什么床啊……”

你若认床,行军打战时还怎么办,难不成就不睡了么?

“我认人!”声音低低地,带了三分恼怒,七分霸道!

香怡冰唔了一声,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话。他转头看了看里侧睡得极香的小诺,便稍稍起身,将小诺往里侧抱了些,自己又往里侧挪了些,这才躺好,伸手拍了拍身侧,表示可以了。

岭南王似是满意了,淡淡的哼了声,这才脱去衣物,躺了进去,将香怡冰抱在怀里,用力地嗅着她发丝的味道。他的怀抱强劲而温暖,蕴着一种莫名的安然,令人有着莫可思议的悸动。

岭南王修长的手指抚上香怡冰的唇,在黑夜之中细细地描绘着,香怡冰忍不住拍开他的手:“别动,睡觉了呢。”

岭南王也倒安分下来,只是将她搂得更紧,香怡冰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听着耳边渐渐平稳的呼吸便安然入睡,也许,紧紧相依的,不只是彼此的身体。

只是这个夜晚注定不是一个好眠的夜晚,岭南王才刚搂着香怡冰堪堪入睡,房间的门便被敲的砰砰直响,见没有人回应,便扯着嗓子喊道:“嫂子,嫂子,快醒醒!”

香怡冰迷迷糊糊之中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眉头紧皱,转了个身。

外面的声音越发不消停,岭南王倒是恼了,掀开被子便起身大跨步到了门口,一把拉开门,怒吼道:“干嘛!”

莫林一巴掌差点拍在了岭南王的脸上,感觉到岭南王怒容满面,便讪讪道:“快叫嫂子出来啊,非夜,非夜那边……”

“非夜那边跟冰冰有什么关系!”岭南王说完便想将门啪一声关上。

莫林急忙挡了下门,焦急道:“哎哟,不是,是相儿,相儿病了!”

“非夜懂医,难道连他自己的孩子都治不了?”岭南王冷声道。

莫林似是极为懊恼,道:“非夜他们夫妻又吵起来了!我觉得嫂子好劝一点嘛!”

说话间香怡冰已是穿戴整齐,一脸清醒的站在岭南王身后,床上的小诺还在熟睡,刚才两人的谈话香怡冰都已听见,便道:“走吧,孩子的事不好耽搁。”

岭南王虽然心里有些气恼,却与非也是自幼的交情在那,平日里看不见也就算了,今日又在眼皮底下闹起来,也不好不管,瞪了莫林一眼,拉起香怡冰便快步朝着王曦月的房间走去。

莫林很是无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紧紧的跟在身后,天知道,他都后悔来这个庄园陪他们度假了好吧!

待三人急急赶到时,便见萧非夜站在一旁,脸色阴沉。

王曦月抱着孩子坐在床边,脸上泪水盈盈。她的脸色极冷,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恨意:“萧非夜,我便这么恶心,便是我的房间都不肯踏入了?相儿不舒服,我让丫头请你来,你这般迟迟才来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就准备让相儿这般发烧?”

萧非夜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他似是极其厌恶王曦月,只看着萧若相的眼神中藏着一丝焦急和懊恼。

却听王曦月似是嘲讽般继续道:“你以为我们夫妻分房睡这么多年,我还会有旁的心思?我王曦月今日便告诉你,即便你萧非夜有那个心思,我也只会觉得恶心。”

这话倒有些过了,这种私密的事怎么好在大家面前说,况且还是当着香怡冰几人的面,萧非夜的脸面有些下不来,一张脸早就失去了往日里的儒雅,带着浓浓的阴霾之色。

“萧非夜,你既然这么想着那个恶毒的女人,你跟着她去啊!你滚!滚!”王曦月似是极为伤心,声嘶力竭的喊道。

“好了,王曦月,你先把相儿给我,我替他……”萧非夜怒喝一声,上前一步,想要从王曦月怀中接过萧若相。

王曦月却是死抱着萧若相不松手,口中继续道:“你既然不待见我们母子,我们便离开得远远的,再也不入你的眼。这辈子你都别碰相儿,我到不信就没人救他了!”

王曦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意识到萧若相不安地躺在她的怀里,呼吸微弱,小脸烧得红红的,一张脸紧紧皱起,似是极为难受。

两人仍旧争执不下,香怡冰见夫妇吵架却累及孩子遭罪,心下更是担心那个孩子,即便要闹,也不该这般不顾孩子的,她冷声道:“这便是你二人为人父母之道?孩子都烧成这样子了,你们还要这般吵闹?”

王曦月被这么一喝,倒是回过神来,忙不迭的低头看着怀中的萧若相,顿时着急起来:“我……”

“我来。”香怡冰当下上前,从王曦月的怀里将萧若相的手臂拿出来,仔细地把起脉来。

王曦月此时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不过她早已听说香怡冰的医名,知其医术甚是了得。

萧非夜自是极相信香怡冰的,神色担忧的看着萧若相:“相儿他如何?”

本是神色淡然的香怡冰,眉头不由渐渐地皱了起来,半晌抬头看向王曦月,询问出声:“相儿可是时常发烧?”

王曦月略略惊讶的抬眼,急忙道:“是,相儿几年前开始便总是发烧,好些的时候一个两月一次,若是不好,三五天总是发烧也是有的。”

香怡冰心里已有了数,只随意的问道:“身子还很弱,是吧?”

王曦月想起这么多年自己辛苦地养着萧若相,有时候甚至是照顾连夜不睡地照顾她,甚至多次以为自己要失去了他了,这么多的心酸令她忍不住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而一旁的萧非夜仿佛并不敢相信一般,他常常不在家中,极少几次见过儿子,他的精神都很不错。

香怡冰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道:“相儿中了毒,且时日已久,每次的量不多,微乎及微,药很快便会融在血液里,因此很难发现。长此以往,溶在血液中的毒素愈积愈多,对身体愈发的有害,这也是相儿为什么身子比较弱的原因。”

淡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听着的几人心内一阵胆寒,居然是谁这般恶毒,对这样小的孩子都能下毒手!

萧非夜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的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似要跌倒,口中囔囔道:“怎么会?”

王曦月愣了下后,急忙拉住了香怡冰的手臂,眼中尽是焦急:“那我的相儿还有没有得救?”

香怡冰看着王曦月,柔声安慰道:“放心吧,毒药控制得很少,还不至于有性命之忧。不过相儿毕竟是孩子,身子又虚,不能用太猛的药,只能慢慢医治,需要些时日罢了。”

王曦月闻言松了口气,香怡冰看着萧若相绯红的脸色,伸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入手只觉滚烫,双眉紧紧皱起,道:“相儿烧的厉害,现下要快些退烧才行。”

体温常常发热,是极不好的事情,现在时间紧急只能先给他打一阵退烧针,明日开始再好好用药物调理。香怡冰示意王曦月将萧若相放在床上,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装着的小型针管,还有几小罐白色的粉末,及几只透明装的小药水。

香怡冰将药水注入到粉末中,使劲摇了摇,待混合均匀后便都吸入针管中,给相儿的臀部稍稍消毒,便对着扎了下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极是娴熟。

王曦月震了下,似是疼在她身上一般,只是看着香怡冰那般淡然的模样才按捺住没动。

待针管内的药水完全注入,香怡冰利落的将针管拔了出来,将针管丢弃后,轻轻的拉过一旁的薄被,给萧若相盖上。

香怡冰对王曦月轻声笑道:“等会儿再用棉签喂他些水,等发些汗便好了。”

“谢谢你冰儿!”王曦月拉着香怡冰的手连声道谢。

而只萧非夜还有些愣愣,看着香怡冰似是不确定般问道:“相儿,他真的中了毒吗?”

王曦月冷冷地望着萧非夜:“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女人么?你终究不信她对我们的孩子下了毒!”

萧非夜的脸色完全苍白,口中似是囔囔:“怎么会,怎么会……”

他几乎是完全不相信般地看着香怡冰,见她点头,神色越发黯然转过了身去,踉跄的往外走,她临死前的景象历历在目。

她的口中不停地吐出血沫,她的脸苍白如纸,她抓着自己的手,缠着声音说:“非夜,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我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儿。”

“非夜……是王曦月她害我,是她害死了我。”

“非夜……你要替我报仇,非夜……”

他当时根本就不相信那样温柔的女人会下毒,他看到的只是王曦月拿着长剑,一把刺入她的胸膛,脸色凶狠。她的那番说辞,他根本不相信,他的儿子根本就没有中毒的迹象呵!

可她,竟然,真的对相儿下了毒吗?

那他,这么些年,他做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外人,他毁了这个家!

萧非夜踉跄地朝门口走去,这般出去,莫林有些不放心,便紧跟着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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