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胧中,我听见有人在和我说话:
“你如果想回原来的世界,就要取得天下两大秘宝。
这两个秘宝都在最强最美的人身上。
一个与“莲”有关,一个与“梅”有关。
其实告诉你也没有用。
因为那你一旦拿到手了以后……就不会想回去了。
只要你反复想想这四个字——
花容天下。”
“宇凰,快起来了!凤师兄回来了!”
好像有什么人在叫……宇凰?不认识,翻身,继续睡。
“宇凰,起来了,快,凤师兄回来了!”
我抬头,却看到身旁站着个年轻男子,生得牛高马大,眼睛就像铜铃。
像极了马大头。
我问他:“你叫我什么?”
那男子道:“林宇凰,你傻掉了?凤师兄就要来了,你还在这里偷睡。”
我还在做梦么。
我低下头冥思苦想了许久,道:“那个,我叫林宇凰?”
他把头放在我头上试探了一下:“师弟,你是不是得病了?”
背上都给冷汗弄湿了。
一把揪了揪自己的大腿。
痛啊。
我没做梦……完了,真完了。
马大头道:“师弟,莫非你……你就要离开人世……”
我气得直敲他的头:“你这死马大头!我是记不得你叫什么名字了!”
马大头愣了愣,笑道:“师弟,你真爱说笑。你这不都叫出我的名字了么。”
他还真叫马大头。
我呆掉了。
(注:马大头是一种蜻蜓。)
马大头急道:“宇凰,你不要再发呆了,凤师兄来了,就在大厅等你呢!”
我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你急甚么急。”
马大头道:“你不一直都很喜欢凤师兄么?”
我端起桌上一杯水就开始咕噜咕噜喝起来:“不好意思,我记不清了。”
马大头抓抓脑袋,道:“真奇怪。我要是不喜欢哪个人,是不会脱光衣服和他睡一块儿的。”
扑!口中的水直喷而出。
“你说甚么?谁和谁脱光衣服睡在一起了?”
马大头道:“你和凤师兄啊。你们还叫我不要说出去的,你忘了?”
我说:“睡一起?就只是光着膀子靠一块睡么?”
马大头摇摇头:“不是呀,凤师不是兄压在你身上么,还晃啊晃的。”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让我冷静一下。”
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冷静,我要冷静。
我努力用最快速的方法让他相信了我得了短暂失忆症。
辛苦询问了半天,才明白了这个身体是什么人的。
林宇凰,出身不详,父母未知,年龄待定。
因为他的身高还在增长,但是已有渐停趋势,所以他的叔叔伯伯们就断定了,他大概十七八岁。
至于他的名字,也不可能是那几个老文盲取的。
因为他出生的时候,身上挂着一个名牌,上面写着“林宇凰”三字。
凤鸟是传说中的神鸟,雄鸟名凤,雌鸟名凰。
民间有个说法,只要凤凰降临,便有明君降世。
于是宇凰莫名其妙出现在乱葬村时,人们都说这是大吉之兆,景星凤凰,天下太平。
同年又有一个男婴被弃在乱葬村。
大家干脆欢喜送作堆,便送给他一个与宇凰配对的名字,林轩凤。
当时乱葬村有个不知死活的人说了一句话:“乱葬村出现凤凰,还真是讽刺,是人都知道此村尽出恶人,霹雳堂更是被人唾骂的门派,这凤凰不成,怕是乌鸦吧。”
据说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不到半个时辰,便死在了乱葬村的入口处。
身上还挂了几个血淋淋的钉子。
大家心照不宣,这是红钉老怪干的事。
其实那个人并未说错,乱葬村是一个乌鸦聚集的地方。
来到此地的人没有不被染黑的。
你若是在这个村里面自诩“出淤泥而不染”,那结局就同这村子的名字一般,弃尸村外,乱葬荒野。
宇凰是乱葬村和霹雳堂的宝,自然也就是全村里最厉害的人了。
只要有他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
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的。
如果谁的意见与他龃龉,那么那个人的下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绝人寰。
在乱葬村里唯一能够偶尔制住林宇凰的人,也就只有他的三个不算师父的师父。
霹雳堂的堂主有三个。江湖上称他们为“嗜血三怪”。
红钉老怪、百催花、七杀刀。
林轩凤和宇凰差不多大,但是武功却比宇凰强上许多,去年夏天,他向嗜血三怪道别,离开了乱葬村,据说是改投别的门派去了,但是现在已经回来了。
虽然马大头说得很婉转,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
人家穿越都是变成什么太子,什么庄主儿子。
我到了一个破门派不说,还是个被人唾骂的门派。
听他说完了以后,我除了沉默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样去寻找那个与“梅”、“莲”有关的两个秘宝,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最重要的是,原来林宇凰是个断袖。
而且还是很没用的,给人压的。
看看马大头这样,也大概能猜出林轩凤长什么样了。
和只马大头蜻蜓做那种事。
………………
马大头认真地看着我:“宇凰,感觉你好像很想吐,吃拉肚子了?”
我脸色铁青地摆摆手:“不,不,只是想到了比较恶心的事罢了。”
话音刚落,一个身材清瘦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一双桃花眼。
两条柳叶眉间一颗赤色美人痣。
明眸柔肠百结,如同浮萍随水飘荡,万道流光。
乌发如澄潭般散而下,歪歪地耷拉在右肩上,一条绛紫色发带随意系上。
无多装饰,却衬得那张琼花般的容颜更加烂漫柔美。
……好一个极品小白脸!
要给我那喜欢帅哥的老妈看到,这小子一定遭殃。
我这人有个烂毛病,就是特爱和帅哥美女套近乎。
这小子长这么祸害,以后可以靠他骗妹妹。
我从草堆上跳下来,手往他肩膀上一搭,笑得异常殷勤:“嘿,哥们儿,哪儿来的啊。”
他温柔地笑了笑,眼睛亮亮的。
我的手快搭不住了。
快说话啊,就这么看着我做啥。
他轻轻搂住我的腰,柔声道:“凰弟,我回来了……想我了吗?”
我的娘哎。“凰弟”……抖,抖,抖。
满地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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