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静止,落叶可闻。
齐助理握着门把手,脸色煞白,他觉得自己又撞破了一个商业机密。
毕竟,五分钟前,他还刷到一篇报道,里面绘声绘色地把姜小少爷描写成一个爱而不得的小可怜。
谁能想到,他们口里的小可怜,在陆总办公室笑得眼泪乱飞?
门外隐约传来谈论声:
“有人在笑吗?”
“我好像也听见了,好像从陆也办公室传来的,怎么有点像姜小少爷的声音?”
姜岁晚收回视线,小脸青白,颇有点生无可恋的意思。
此刻,多么华丽的解释都会变得苍白。
姜岁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转过身背对着两人,准备当只鸵鸟。
“哈——哈——哈。”
就在这时,强大的求生欲让齐助理站在门边大笑起来,他笑声干巴巴的,完全像是在朗读这个字。
姜岁晚:“……”
外面不明真相的员工谈论道:
“齐助吃错药了?”
“这笑声不比哭吓人?他在办公室到底看见了什么?”
“哈——哈——哈。”
“……”姜岁晚幽幽回头看他一眼。
齐助理二话没说,立刻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音。
为这份工作他可付出太多了!
见他关上门,姜岁晚继续背过身继续自闭,他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陆也往他背后靠过去,用手拍了下姜岁晚的头顶,声音里抑制不住的笑意:“不笑了?”
他一把拍开陆也的手,一句话不想说。
“转过来我看看,哭了没?”陆也继续撩拨。
姜岁晚牙关一紧,回头露出獠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陆也可太喜欢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笑眯眯地问:“刚才不是挺开心吗?怎么不说话?”
姜岁晚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胸中的情绪,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来,语气坚定:“我要回家。”
齐助理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也看不见、听不到。
他就是懊悔,自己为什么习惯性不敲门的进来,这下好了,姜小少爷一走,他准得被陆总拉黑。
姜岁晚闷头就往外走,一副谁拦我也不好使的样子。
陆也却看得明明白白,这人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
就在这时,陆也一个眼神瞟过来,齐助理浑身一激灵,那一刻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居然猛地一步跨到门前,挡住了姜岁晚的去路。
姜岁晚阴恻恻地看他一眼,大概是齐助理冥冥之中为他解围,姜岁晚对他还算和颜悦色:“麻烦让开。”
齐助理顶着莫大的压力,硬着头皮说:“来都来了,吃顿饭再走吧。”
说完,他以为陆也会过来劝姜岁晚留下,结果这人就在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压根没打算过来。
垃圾老板!
自己惹人生气,让下属帮他哄人!
要不是老板姓陆,齐助理啪叽就把辞职报告扔到他面前,再高喝一句:老子不伺候了!
当然,现实中,齐助理只是哈了哈腰:“姜先生,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吃顿饭再回去吧。”
姜岁晚抿了抿嘴:“不用。”
身后,陆也的脚步声靠近。
他一把盖住姜岁晚的肩头,说:“岁晚,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替你好好教训他。”
齐助理歪了下头:“?”
您有脸乎?
虽然可能姜小少爷生气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但更大一部分是因为您在添油加醋好不好?怎么一下就全变成我的错?
姜岁晚盯着他冷冷一笑,下一刻绕过齐助理夺门而出。
十五分钟后,姜岁晚在回家路上,被陆也开车追了一公里,才好说歹说把人哄上车,带回了餐厅。
陆有得知此事,他觉得这些行为非常符合陆也的性格。
这人脑子平常人理解不了,有时候把你捧在手心,有时候故意惹你生气,等自己看够了,就开始哄人,随心所欲,我行我素。
不过,以前他哄人的方式可没有这么柔和。
想到以前的事,陆有不禁叹了声气。
等陆也回家,发现陆有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正等着自己。
“哥,我跟你说件事。”
陆也懒洋洋地说:“放。”
意思是有屁快放。
陆有没计较,而是脸色凝重道:“听说你要结婚,白乌言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陆也神色一怔,他眸光沉下来,思忖片刻,问:
“——是谁?”
陆有:“……”
“对了,明天开车把你嫂子接过来,我带他去试试婚服。”
陆有脸上坠着几条黑线:
“陆也,你现在就像姜岁晚的跟屁虫一样。”
他话音刚落,陆也一巴掌打在他头顶。
陆也不悦地眯起眸子,斥道:
“你骂谁是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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