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好~”
林慕年答应着,目送着大美人出去后,将小年糕从猫包里放了出来。
他点了点小猫的脑袋,跟它说:“自己去玩吧,但是不要爬到护栏上面去,这里可是二十楼,摔下去可就成猫肉酱了。”
小年糕“喵”了一声,表示自己才没那么蠢,蹭了蹭主人的手之后,就循着味道跑出去阳台吸猫薄荷了。
好在周围有网状护栏这些,也不用担心它会因为吸猫薄荷上头掉出去。
林慕年就放着让它去玩,同时准备把自己的行李转移进衣柜里。
打开柜门时,就见里边儿挂满了时下最流行的款式的衣服,从早秋到初冬的衣服都准备好了,而且几乎没有一件踩雷,全是他喜欢的。
就连睡衣、贴身衣物这些,也都准备齐全。
感受着来自他家大美人的满满心意,林慕年的心里也是满满当当的,整个人沉浸在幸福之中,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甜了呢。
收拾完东西之后,林慕年瞅了眼阳台上吸猫薄荷吸上头的小年糕,无奈又好笑地走了过去,将它“捡”了起来。
闻见从外边儿飘进来的菜香味,林慕年抱着软成一条的小年糕从房间里探出头,看了眼厨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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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晏廷刚好拿着一盘洗好的车厘子出来,一眼就看见了从门缝里探出头、猫猫祟祟地看着这里的少年。
他笑着走了过去,将手上端着的果盘给他:“大概再等个半小时就可以吃了,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吃点水果垫垫吧。”
林慕年将小年糕挂到脖子上,腾出手接过果盘,眼眸弯弯,软声应道:“好,谢谢晏廷叔叔~”
看着少年乖软可爱的模样,贺晏廷又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只是想到灶上还煮着汤,便说:“那我先回厨房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林慕年点了点头,乖乖应好,然后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将小年糕放下后,视线就一直黏在灶台前忙活着的男人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着。
围裙的系带将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勾勒得恰到好处,腰部以下的起伏简直看得人眼馋。
虽然都经历过这么多位面的,但唯有一点,大美人永远令他心动,怎么看都看不厌。
害,毕竟美好的肉体谁能不爱呢。
林慕年看着看着,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逐渐变得痴汉。
系统没眼看了,提示道:“宝,你口水都快滴下来了,要不先擦擦?”
林慕年还真抬手去擦了擦嘴角,结果啥也没有:“……”
感觉被系统耍了,受不得这个欺骗的林慕年,反手就把它关进小黑屋里了。
然后继续愉快地吃着车厘子,一边欣赏着他家大美人。
直到贺晏廷端着两盘炒好的菜转身出来时,林慕年这才收敛起视线,低眸顺眼地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贺晏廷看向他,笑说:“可以吃了。”
林慕年抬眸一看,在对上大美人如此居家人夫的一面,险些又没忍住痴汉。
不过他还是适时地收住了,轻快地应了声好,借着去洗手的功夫,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情绪。
午饭三菜一汤,都是很家常的菜式,但是色香味样样俱全,单论卖相就能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了,而味道也很好,只是一开动,就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贺晏廷瞧着小孩吃得一脸满足、眉眼弯弯的模样,像极了某种很可爱的小动物。
这让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那时的他,心里就莫名产生了想要投喂他的想法。到了现在,总算是有机会了。
想到这里,贺晏廷心情颇好地微扬起唇角,夹了一颗小肉丸子放进他的碗里,“尝尝这个。”
“唔。”林慕年应了一声,用筷子戳着肉丸子塞进嘴里,吃的两腮鼓鼓,像只藏了食儿的小仓鼠。
偏偏那一双圆眸又亮的很,看上去就更像了。
贺晏廷倒也不着急吃饭,就那样看着他吃,瞧着他满足的笑容,眼里的笑意愈发深了。
他像是从中找着了乐趣一般,看着他碗里空了,就继续帮他添菜,仿佛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林慕年叼着一片青菜叶子,三两下吃进嘴里,对上男人支着侧脸看着他的含笑目光,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你不吃嘛?”
贺晏廷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这行为多少有些明目张胆了,于是也坐好,给自己碗里夹了点笋片:“正在吃啊。”
瞅着他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林慕年眉梢微扬,小脑袋凑了过去:“叔叔,你是不是有在注意控制饮食之类的啊?”
他这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问得贺晏廷一头雾水:“?”
对上他疑问的目光,林慕年学着他给自己夹菜的样子,往他碗里夹了好多肉,念念叨叨:“荤素搭配才健康,不要只吃素的。而且你又要上班忙工作,总吃这么少怎么可以。”
贺晏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小孩管教了,微愣了下,随即笑道:“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虽然这样的话也不是第一次听,但是由他说出来的,就让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忽然觉得,像这样有人陪着一起吃饭的感觉,格外的好。
……
由于下午还有一场重要会议要召开,以及后续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因此吃完午饭后,贺晏廷就先去公司了。
不过鹤园离贺氏集团也不远,林慕年要想过去找他也方便,所以问题不大。
下午的时间,他和往常一样,就窝在书房里看书学习。这样多少能分散一点注意,也能让时间过得快些。
另一头,贺晏廷在开完会之后,就着手让钟源去准备一份合同文件送到贺家。
这份合同文件不是别的,是正式让贺晨签署同意与小孩解除婚约的。
虽然他们的婚约并没有实际意义,只是两家长辈口头上的约定,放到联邦法上都没法儿成立的。
但这种口头上的协议经过大肆传播之后,早就变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默认条款,即便没有实质意义,也需要走个过场,彻底摘干净。
合同很快就拟出来,等钟源送到贺家时,贺晏廷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让他监督贺晨把合同签了。
正因为太过正式,又是由贺晏廷出面的,让老爷子不免生疑:“晏廷,你为什么对林家那孩子的事情如此上心?这不像你。”
“就凭他叫我一声叔叔,我看他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顺眼,所以我乐意帮他,有问题?”贺晏廷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声音疏冷得听不出任何感情。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说真正的原因?主要是不想给他们留下任何把柄。
他必须要保证小孩能干干净净地从这个泥潭里走出来,也不会给外界留下任何可以诟病他的机会。
在这场名存实亡的婚约里,犯错且有污点的,只能是贺晨。
贺老爷子被他怼的无言以对,沉默半晌之后,复问了一遍:“再怎么说,贺晨才是你的亲侄子。你就忍心看着他背负骂名,却去帮一个和你没有丝毫关系的无关紧要之人?”
他若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贺晏廷眼神更冷了:“我妈只生了我一个,这个‘亲侄子’是怎么多出来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个时候,我没有亲自踩他一脚,让他和他那个没用的父亲一样彻底身败名裂,你就应该为此感到庆幸了。”
贺晏廷本该是名正言顺的贺家长子,就因为那一家人的介入,他就从此成了可笑的贺家二少爷了。
如果没有贺老爷子的失格,以及吴丽珍这个继室的挑弄是非,贺晏廷也不至于在那么小的年纪就失去了母亲和母家的庇佑。
有些事情,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成过去,只会越积越深。
没有彻底与贺家决裂,将贺氏彻底收入囊中,将这一家子从贺家赶出去,已经是他为顾全大局做出的最大让步。
贺老爷子心里也始终是觉得有所亏欠,因为愧疚和心虚,让他无法正面应对贺晏廷毫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
他早就失去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资格,更没有立场去指责他。
更何况,现在贺晏廷才是贺家的当家人,贺氏集团的实权尽在他的手上。即使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和晚年的安稳,他也不敢真的斥责他什么。
此前贺晏廷因为贺晨被送去基地的事情,接连着躲着他,并不是因为怕他,只是因为不想理会应对他的纠缠絮叨。
也仅此而已。
作为父亲做到他这个份儿上,也是够失败的。
贺老爷子沉默了许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知道了,我会让小晨把合同签了。”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都显得沧桑了不少。
得到允诺之后,贺晏廷就将电话挂了,连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而他此刻的心情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每次交涉完,他总要花时间去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想和老爷子交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