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牡丹,你刚才说你弟弟想留淮鞍的事儿,我会放在心的,不过两年时间变化很大,很难说日后会有什么变化,我也不敢给你打包票,到玉州呢,我还能帮帮忙,淮鞍这边,我现在还没什么熟人,等两年后,也许我能帮忙了。”
我也给了萧牡丹一个安慰,自己身畔,这丫头还算老实点,别人都像贼一样把自己盯着,那可真不是滋味。
“真的?”
萧牡丹在这儿磨叽了这么久,是要等我这一句话,她也知道我一般不轻易表态,但是说过的事情,似乎都是兑现了。
“你觉得我还能骗你?我骗了你,万一哪天起黑心,学潘金莲毒死武大郎一样在我饭里下了砒霜怎么办?那我岂不是很冤?”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看得萧牡丹俏脸一阵羞红。
“谁是潘金莲,谁是武大郎?潘金莲和武大郎那是夫妻关系,我和叶县长你可没有半点瓜葛,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黑心事儿?”萧牡丹嘀咕着,只觉得自己身有些发烫。
我笑笑不语,看来这个丫头的确老实,连话都不会说,身边有个这样的丫头,还真是令人放心。自己要在这陵台干满三年,家又不可能安在这儿,现在虽然还不觉得,但是日后免不了有许多琐碎的杂事儿要处理,马本贵虽然忠诚可靠,但是毕竟是个大男人家,而且还管着招待所这么大一摊子事儿,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身边有个听话好使唤的女孩子,还真是挺好。
我一时间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像封建社会的那些个家主一般,先生,肥狗,胖丫头,三个词儿形容悠闲富足的生活。
那原来的游明富算是自己的账房先生,这肥狗么,自然是马本贵了,替自己把家看着,胖丫头么,算来算去也只有牡丹这丫头了,胸脯挺饱满,屁股肥了点,大概是说的那种适合生儿子的屁股,脸盘子也挺俊俏,胖丫头一说,嗯!挺适合。
只有把大后方稳固了,才能说得前方去冲锋陷阵,我琢磨着这份儿也该是自己发力冲刺的时候了。
一夜的宿醉让我头仍然有些昏昏沉沉,省计委和物价局这帮家伙实在太凶猛了,酒量大不说,居然还要玩浓香型和酱香型酒勾兑着喝这一说,这纯粹是买醉!
一顿饭下来,花钱是小事,可推倒一大片领导,无论是淮鞍这边去的副市长,还是宾州那边的副市长,都全数干趴下。
不过省计委和物价局这帮家伙也没有落得个好,连交通厅的人也遭了池鱼之灾,淮鞍和宾州方面的反噬,还是让他们尝到了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味道,能够保持着正常步伐走出喜来登酒店大门的,除了司机,也只是司机了。
我躺在喜来登酒店十四楼的客房里,虽然人已经醒了,但是身子仍然有些疲重,这样躺在床感受着窗外清晨凉风,也挺好。
不得不说,各人掌握的人脉资源大不相同,以淮鞍和宾州为例,霍崇浩虽然是淮鞍市委书记,但是前期光靠淮鞍市委的推动,省里边虽然也有动作,但是却明显节奏迟缓,每一道程序都是繁琐而拖延。
但是柳宪霖代表宾州市委一出面不一样了,无论是省物价局还是省计委,面对这个昔日的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谁都要买几分薄面,进度迅速加快,而交通厅这边不用多说了,自然一路顺风,花蓬公路获批为收费公路,组建有限公司一事竟然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星期批了下来。
剩下来的事情简单了,宾州交通局和淮鞍交通局联合组建花蓬公路建设发展有限公司,以收费权作为抵押,向银行取得贷款,然后迅速推进花蓬公路建设。
正如淮鞍副市长洪和平和现在已经是宾州市副市长的郝跃龙所说的那样,现在是公司对银行的事情了,政府工作基本已经走完,顶多也在帮助协调公司和银行之间关系了。
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露出赤.裸强健的半身,下身也只穿了一条平角宽松短裤,猎猎的凉风拂过滑爽的胸前皮肤,感觉真好,头脑此时也是格外清醒敏捷。
花蓬公路总算有了一个交待,虽然起自己想象的要麻烦了一些,最终还是麻烦了柳宪霖,出面协调省里边这些关系,但是最终还是算把这件事情摆平了。
否则,真如蒋玉康所说,吕从荣和李鼎南只怕一辈子都和自己没完,这种陷阱也敢挖来让熟人跳下去。
不过吕从荣总算是答应想办法给予大华公司提供一笔贷款,而这也是大华公司在陵台建立肉类联合加工厂的先决条件,而一旦大华公司这个肉联厂建在了陵台,那也意味着大华公司在淮鞍市的养殖基地,基本可以确定选在陵台县了。
……
“逸民?”
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随手接过电话,随后惊喜的问道:“你到江州来了,在哪儿呢?”
电话里传来吴逸民爽朗的声音,道:“嗯!昨天刚到,听说你被发配到山里边去了?想不想调回来?”
我笑了起来,道:“你觉得这是发配么?我倒不觉得,到偏远山区锻炼锻炼对于一个人的成长可很有帮助,至少我是这么看的。”
“得了,得了,你有本事在那边山里待一辈子,那我吴逸民算你真是个胸怀天下劳苦大众的真君子,否则,免谈!”
吴逸民也在电话里笑了起来,道:“你这会儿在哪儿呢,要不,我过来一趟看看你。”
“喜来登酒店。”
我舒展了一下身体,道:“那你赶快过来吧,大家好久没见,正好喝杯咖啡,聊聊。”
“喜来登?淮鞍那破地方,喜来登居然在那儿开了酒店?有没有搞错?”吴逸民不敢置信的道。
“滚!东湖路三十二号,自己过来吧,我刚起床,你过来我刚好去吃早餐。”
我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故意挖苦淮鞍,还是真不知道。之前在于白梦妮、白雪姐妹俩的电话聊天,得知吴逸民这家伙前阵子跑到闽南混了一阵子,我连打了几个电话,劝他回来。
“哦,原来你在玉州啊,行,我马过来。”吴逸民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洗漱完的我出门进了电梯,电梯下到十一层停住,两个墨镜女郎一前一后急急忙忙钻了进来,我靠在电梯后侧,平静的等待着。
“昨晚你在哪儿?”
“1211,你呢?”
“1229。一个大傻冒,嘻嘻!”一身黑色连身短裙的女孩子从坤包掏出绿色摩尔烟递给另一个同伴一支,自己也叼一支点燃,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淡褐色的烟,优雅略带一丝放荡。
“我那一样,一看知道是外边来的,开洋荤来了。”
“管他,有人给钱,求之不得。”
黑色连身短裙的女孩子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我,烟柱吐出,在我面前浮起一个缓缓散开的烟圈。
我心一笑,又是两个性从业者,不过真是不幸,1229是洪市长的房间,1211印象应该是宾州那边来客的房间,我不想听这些刺激人神经的故事,但是恰恰却要钻入他耳朵。
昨晚晚宴后是来了两个宾州籍在玉州作生意的人来请一干人到酒吧坐了一坐,我有些不太适应勾兑酒喝法,早早回房休息了,也不知道他们后边怎么闹腾法,但是洪市长住1229房,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昨天下午他还在洪市长房间里汇报工作,因为十二楼住满了,我不得不住了十四楼。
面对我的无动于衷,那女郎似乎感觉到有些无趣,悻悻的瞪了我一眼,不再理睬,大概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好钓的凯子。
我到三楼下了,三楼是喜来登对内营业的餐室,想快捷省事,在这里最合适,出电梯之前,隐隐听着从1229出来的那个女郎在嬉笑着向同伴道:“那家伙还给了我一个电话,说今晚还要和我联系,我答应了他,给了他一个微信号。”
我摇了摇头,他实在想不通那么严肃的一个洪市长怎么会有这样艳.遇,而且居然还要希望春风二度,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