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不许欺负可馨啊。”
婉韵寒应了一声,从厨房端来切好的西瓜,放在茶几,也坐在沙发,隔着宁可馨探过头来,问起我在陵台县工作生活的状况。
我都做了解答,末了还拍着膝盖感叹道:“那边是把我当成万金油了,哪疼往哪抹,在基层做事,要在省直机关辛苦得多。”
婉韵寒嫣然一笑,柔声地道:“年轻时辛苦些是好事。”
我‘嗯!’了一声,伸手摸起一牙西瓜,低下头,慢吞吞地吃了起来,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着这一对大小美人,心里甜丝丝的。
宁可馨拿纸巾擦了嘴,拉着婉韵寒的胳膊轻轻摇晃,笑嘻嘻地道:“韵寒姐姐,我们午后去泸沽湖游泳吧?”
婉韵寒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柔声地道:“可馨,你和小泉一起去吧,我有些倦了,下午不打算出门。”
宁可馨喜眉梢,转头笑嘻嘻地道:“哥,带我去游泳好不好啊?”
我刚要拒绝,却见婉韵寒轻轻向自己眨了眨眼,我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轻声地道:“好吧。”
婉韵寒微笑着起身,走到书房里,从墙壁摘下画轴,卷好后返回客厅,递给我,柔声地道:“小泉,这是姐送你的。”
我非常清楚,这画轴是那幅大鹏展翅图,心里一热,轻声地道:“谢谢姐,让你费心了。”
婉韵寒莞尔一笑,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姐希望你能干出一番事业来,要加油喔!”
我点了点头,握着画轴,双手做出振翅高飞的模样,婉韵寒笑了笑,端了一杯茶,转身进了书房。
宁可馨见状,从粉色的包包里取出一件漂亮的泳衣,站在镜子前量了一下,便吐了下小舌头,俏皮地笑道:“好久没去游泳了呢,哥,我们快出发吧。”
我点了点头,深深地向书房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在宁可馨的银铃般的笑声,恋恋不舍地下了楼。
婉韵寒端着茶杯站在书房的窗口,望着两人嘻嘻哈哈地钻进路虎揽胜里,待车子缓缓地拐过墙角,消失在视线之外,她若有所思地伫立半晌,才微微一笑,摇了摇着头道:“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呢!”
来到泸沽湖边,宁可馨换了泳衣,黑色的泳衣把她无可挑剔的腰身曲线完全勾勒出来,尤其是那双笔直纤细的美腿,充满了诱.惑,而那清纯靓丽的俏脸,带着一丝羞赧的笑意,周身下,散发出青春的活力。
我见宁可馨欢呼着跳入清澈的湖水,我也赶忙脱了衣服,只留了三角裤头,从后面追了过去。
宁可馨笑着回头望了望,便加快了速度,奋力向前游去,双腿在水面拍打出白色的浪花。
几分钟之后,她只觉得右腿陡然一紧,脚踝已被人用力捉住,转头望去,却见我眉开眼笑地望着她,宁可馨忙奋力摆脱,一头扎入水底,身子轻灵地向后转去,却被我轻轻拥住,两人在水纠缠嬉戏了一会,便同时钻出水面,抖落起无数清亮的浪花。
两人在外面玩得很晚,离开泸沽湖后,我又带着她去吃了西餐,到了晚九点多钟,才兴高采烈地返回家里,坐在沙发玩了几盘跳棋,宁可馨竟然都输了,她不肯罢休,吵着还要下,我却有些乏,洗了澡走进卧室,见屋子里收拾得干净,一尘不染,床单被罩也都焕然一新,心里很是高兴,便大声地夸赞了几句。
客厅里的宁可馨却没有吭声,只是斜倚在沙发,怀里抱着枕头,安静地看着一部电视剧。
了床以后,只觉得被褥都是香喷喷的,像是喷了香水一般,便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揉了揉鼻子,我躺在床沉思半晌,悄悄下了地,推开房门,见外面的电视机已经关掉,宁可馨也已回屋休息,我才把卧室的房门轻轻拉,拿了手机躺在床,给婉韵寒拨了过去,手机接通后,那边传来婉韵寒柔柔的声音:“喂!小弟,怎么还没睡么?”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韵寒,我睡不着。”
婉韵寒轻轻翻了个身,悄声地道:“怎么,和可馨闹别扭了?”
我摸了摸下颌,道:“不是,韵寒,你还是跟我去淮鞍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婉韵寒笑了笑,低声地道:“你啊,已经是县长了,怎么还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对可馨好些,她可是个好女孩。”
我沉默半晌,却轻声地道:“韵寒,我想要一个机会,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吧。”
因为是用手机对话,所以这句话说得顺畅无,没有半点的晦涩,说出来之后,我只觉得一身轻松,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半晌,婉韵寒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悄声地道:“小泉,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吧。”
我摇了摇着头道:“除非你答应我。”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有孩子的女人,跟着你对你不好,嘉琪没有孩子,都不愿意拖累我,难道我会这么做吗?”
婉韵寒蹙眉想了想,便柔声地道:“小弟,努力工作吧,要是有一天,你能当市委书记,我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说完,她便轻轻挂断电话,拉开被子下了地,赤着脚站到窗边,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我斜靠在枕头,愣怔怔地望着手机,紧皱着眉头道:“市委书记……那要多少年啊?”
婉韵寒推开窗子,仰头望着空点点星光,伸手摸着娇美的俏脸,微笑着道:“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很老了吧……”
而此时此刻,宁可馨正抱膝坐在床,尖尖的下颌抵在膝盖,拿纤细的手指摆.弄着足踝处的脚链,颤声道:“哥,如果你遇到危险,我肯定是第一个去救你的女人……”
……
听着李永仓和我汇报着想法,霍崇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想法很新颖,但是却存在许多变数和风险,这两个家伙,一老一少,似乎都是不怕事儿的人,霍崇浩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两个家伙。
李永仓是快要退二线的人,要说别人都想求稳、不出事儿的平稳过渡最好,可这位呢,却一门心思,想要在陵台搞出点名堂来。
这另一位呢,年轻有为、还是胆大妄为?霍崇浩觉得还真有点不太好评价。
说年轻有为,似乎也没错,一年多时间,引进了这么多像模像样的企业,工业增加值、GDP增幅、农民人均增收、财政收入增幅,估计四项最重要的经济指标,陵台县今年都是排名第一,连西江区都被他们甩在了后面。
虽然在GDP总量和农民纯收入、以及财政收入的绝对数量,还无法和西江区、曹集县、土城县相,但是今年陵台县一举超越了苍化、丰亭、云岭三个县和新建的东江区,现在已经开始与奎阳县争夺第四名的位置了。
说他胆大妄为也不为过,跳票事件的始作俑者,拦路.访事件,这家伙更是直接当事人,现在又异想天开的要搞小城镇建设试点,而且将试点准备直接摆放在城关镇。这让霍崇浩真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家伙,他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老李,庆泉,你们的这个想法,向胡市长汇报过没有?”霍崇浩思索良久,才缓缓说道。
李永仓点了点头,道:“霍书记,已经汇报过了,而且我们也向胡市长和包市长呈了一份详细设想规划和意见,胡市长让我们将这件事情向您汇报,他的意思,可能要我们先征求您的意见,最后才说得市里边讨论。”
霍崇浩微一点头,轻轻哼了一声,道:“得了!老李,庆泉,你们俩在我面前,也不要给我打什么哑谜了,说说你们的真实想法和意图吧!”
“嘿嘿!霍书记,明人不说暗话,您也知道咱们陵台县现状,桂溪大桥虽然承蒙市里边的大力支持,但是剩下那点尾款,也还是让咱们县里财政大伤元气,今年咱们县里又是赤字一大截,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窟窿也大,想堵都堵不。”
我笑了笑,坦然的道:“县公安局对我们县这种已经长期脱离农业生产,而且在县城有固定居所和稳定收入来源的户数,进行了一个摸底调查,发现这种情况不少,大概有四五百户,接近两三千人。
而且根据我们了解,其大概有三分之一到一半左右的人,有意愿将农业户口转为非农业户口,以方便子女读、医,以及工作生活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