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明皓轩出去游玩之前,宁静鸢觉得自己,要先将郑氏的那件事给解决了。
之前,她可是已经找到了郑氏私吞中馈的事情。
倘若不将这件事情告诉老夫人的话,宁静鸢的心里面,怎么可能咽得下去气?
这宁府上正在摆宴席,这是宁家历来要行的规矩。
每月都要举办一次家宴,而宁静鸢就找准了这次机会,要捅出郑氏私吞的事情。
“前几日我无事差了家里的中馈,发现少了不少银两。”
在家宴上面,宁静鸢漫不经心的说道。
随后端起一只青花瓷杯,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但是这一切都让郑氏听到了自己的耳朵里面,她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的那些事情,已经被这小丫头给知道了吗?
“唉哟,五丫头这是说我之前掌管家中中馈贪饱私囊了?”
郑氏脸上微微一红,很明显生气的模样。
但是在一切事都没有被宁静鸢捅破之前,老夫人是压根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
宁静鸢轻哼一声,没有回应。
而此时的郑氏已经是乱了手脚,急忙假借着有事,拉着自己的大儿子宁仕华来到了房门外。
“不是母亲把我叫到这个地方来,是有什么事情?”
宁仕华一脸雾水。
之前母亲被人“欺负”的事情,已经让他的心里面很是过意不去,而如今母亲把自己拉到这房门之外,莫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我的儿啊,你一定要帮帮母亲”
郑氏带着一脸的急切。
在看到自己的母亲如此急切的询问自己之时,宁仕华只得点点头。
“刚刚五丫头说的事情,母亲的确是做了。”
郑氏拉着宁仕华的手,掌心满是汗。
宁仕华瞪大了眼睛,很明显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敢做出这种事。
“母亲,您糊涂!”
说着宁仕华就要甩开郑氏的手。
好在郑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宁仕华的衣袖。
“华儿这件事母亲也不想啊,可是你想想你在宫里过得这么快活,那都是母亲拿钱给你铺好的路啊!”
郑氏的声音里面带着急切,一脸哀求的模样,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宁仕华。
宁仕华想了想,的确自己在皇宫里,过得如鱼得水的生活,都是郑氏塞了钱才会这样。
冷静了几分之后,宁仕华给自己的母亲想到了一个新的主意。
既然那宁静鸢手里面已经掌握了十足的假证据,那倒不如直接找一只替罪羊,将这件事情给敷衍过去不就得了吗?
“母亲,您别急。您现在先回到家宴上面去,儿子一会就给您想办法。”
宁仕华独自来到一个管家的面前,这是宁府十几年来的老管家,是当初郑氏从娘家带来的。
在听到宁仕华对自己提出的要求之后,这管家的心里面害怕的发颤,他从没想过在这宁府里面,竟然还要承担这么多的事情。
“少爷,这件事老奴担不起啊……”
管家有些吓得发抖,毕竟他知道,自家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倘若到时候让这一家之主,误以为自己做出了这事,到时候管家是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个家里继续待下去了。
“这件事情你莫要担心,一切事情自有我的安排。”
宁仕华连哄带骗让管家轻信了自己之后,回到了宴席当中。
此时的宁静鸢,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在这次宴席上面将郑氏私吞的事情,全盘托出。
而此时的老夫人,还不知道在这小小的家宴之上,竟然底下暗波流动着这么大的事情。
“不知道奶奶,最近有没有关注府上的酒食?孙女不成想,咱这平时吃的东西竟然都这般的贵,一根黄瓜都要三百文。”
老夫人在听到宁静鸢说的话后,眼神一凛,扫过郑氏的身上。
毕竟在宁静鸢接手之前,这家里的中馈,一直都是放在郑氏的手上的。
“老夫人,媳妇儿冤枉啊。”
郑氏起身,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一脸委屈的模样。
“奶奶这件事,不是这样的!”
就在这个时候,宁仕华突然带着家里面一个掌管厨房的管家,来到了家宴之上。
“都是这个家伙,私吞了咱们府上拨给厨房的银两。还偷偷改动了厨房的账本,把一根黄瓜写成了一根三百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宁仕华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滚落的汗珠。
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母亲掩盖过这件事情,但是在撒谎之时仍然露出马脚。
老夫人这般精明,哪能看不出这母子俩的把戏。
不过不愿意计较,把管家踢出了府邸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朝中来信。
“父亲,您真的要替皇上出城办事吗?要不就带着女儿一起去吧,不然女儿实在放心不下,你一个人跟着出去。”
没有想到,该来的一切终究还是要来了,朝廷里面传来消息,宁致远受到皇命要出城办事。
在接收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宁静鸢心中慌得紧,她可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父亲怎么可能走到哪里,都叫你待在自己的身边呢?况且这次是有皇命要做,父亲许多事情都是顾不上你的。”
虽然宁致远的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他的心里面对女儿的言辞十分欣慰。
不过此次执行皇命,实在是山高水远,需要跋涉许久,才能到达他们要去的地方。
要是带着宁静鸢跟自己一同前去的话,恐怕会添出不少乱子。
“父亲!您不带着我出去,女儿心里真的放心不下呀!”
但是不管宁静鸢如何撒娇,宁致远这次仿佛就像是铁了心一般,无论如何都不带着宁静鸢出门。
当宁致远启程那天,家里上上下下都开始为其送行。
只有宁静鸢久久不见身影,据家里的下人说,是躲在自己的闺房当中哭泣。
宁致远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不过他肯定想不到的是,宁静鸢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躲在了人群中。
“告知鸢儿,就说父亲没有几天就将归来。让她好好在家里照顾她母亲和弟弟们。”
宁致远抹着眼泪,离开了自己的家门口,此时的宁静鸢抓住机会,拉了拉自己头上戴着的小帽子。
她可不能放下自己的父亲宁致远一个人出行的机会,无论如何都要守在自己父亲的身边。
人家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是父行百里女儿忧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