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看着手里拿着枪,皮肤变得黝黑的宁仕轩,宁静鸢一下子愣了神。
她没想到,宁仕轩参军竟然参的是这一支。
不过现在的身份并不允许她上前和宁仕轩相认,她一切都得以大局为重。
另一边,慕容逸知道清河和清悦联合将宁静鸢放了出去后,大发雷霆。
“我知道是我不对,殿下莫要生气了。”
清河看着清悦被说红了眼的样子,心里十分不忍,随之走上前说道。
慕容逸抬眼撇了一眼她,虽然生气但是语气也软了下来。
“表姐知道,现在外面战况紧急,更何况她是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闯了进去。若是出了什么闪失……”
慕容逸的话不敢继续说下去,生怕宁静鸢真的发生什么意外。
清河听到这里也是愧疚不已。
还记得那晚宁静鸢苦苦哀求她和清悦,并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有事,这才让她二人答应出手相助。
如今细细想来,真是她们错了。
“现在你只能相信她,相信她能够稳住那边的军心给我们腾出一些时间。”
只要宁静鸢稳住军心,为慕容逸腾出时间,那么最晚三天后,他们就能接宁静鸢回来,并且拿回虎符。
“是啊是啊,殿下莫要生气了,早些养好身体才能无愧于静鸢的付出。”
此时清悦才敢张嘴说话。
一旁的班以恒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般委屈,心里虽然心疼,但是的确这件事是清悦做错了,也不好上前说情。
慕容逸低着头不语,这让众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半晌过后,慕容逸叹了口气。
“我不是在怪你们,我只是在怪自己为什么这么无能,竟然还要让她为我冒险。”
说着慕容逸渐渐握紧了拳头。
若是他小心一些没有被设计陷害,宁静鸢也不会冒险来到边疆,更不会一个人独闯军营。
一旁的众人看着慕容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就在这时,镇西郡王从外面走了进来,伸手拍了拍慕容逸的肩膀。
“我刚刚听说这件事就急忙赶回来了,虽然这两个丫头有错,但是你要相信静鸢那丫头,更要相信你自己才是。”
看着眼前的郡王,慕容逸点了点头。
对!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他就不应该坐在这里自怨自艾,而是应该想想怎么拿回虎符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拿回虎符,救出宁静鸢也只不过是抬手的事情。
想到这里,慕容逸一下子就有了精力,连忙带着镇西郡王和班以恒进了屋子,几个人商量该怎么拿回虎符的事情。
而清悦和清河站在门外,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二人心有灵犀一般都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回了房间里。
她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不给这几个男人添乱,保护好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
此时军营里,士兵们看着台上新来的军师眼里满是疑惑。
“将军,马军师怎么不在,这人又是谁啊?”
随着一个人出声质问,下面越来越多的士兵也异口同声的问道。
宁静鸢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自己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吗?
一旁的蒋将军给了宁静鸢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走上前解释道,“马军师在几天前的战事中不幸受了重伤,如今已经回京养伤,这是我们新来的军师,姓陈,叫陈三。”
宁静鸢听着蒋将军说的话,眉头忍不住的跳了跳,陈三?这个名字听起来也太敷衍了吧?
不过好在这下面的士兵大多都是家里没钱,这才进了军队的,什么张三李四的名字都有。
所以蒋将军说的陈三这个名字,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原来如此,不知道新来的军师有什么能耐。要知道之前马军师可是和哥们几个关系很好,甚至天天喝酒呢!”
此时一个人站了出来,宁静鸢对此人甚至还有几分熟悉。
这人是慕容述身边的侍卫,今日应该是换到他休息,这才来了这边操练。
“喝酒在下的确不行,不过打仗这种事在下还是略懂一二的。”
宁静鸢不敢在这满是男子的军营里喝酒,虽然她的酒量不错。
但是要是让慕容逸知道了,那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
只见那侍卫眼里露出些许不屑,随后说出的话让宁静鸢心惊胆跳。
“不会是将军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奸细,随便找了个身份混上?想要谋害殿下吧?”
宁静鸢听后,宽大的袖子底下,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此人的心思太过于细腻,怎么就能想到这上面去了。
只见蒋将军不屑的笑了笑。
“兄弟你真是说笑了,陈军师是特意从京城赶来,之前也和兄弟几个上过战场,怎么就是奸细了。”
蒋将军的话一出,随之身边就有人附和,“的确,之前确实有位陈军师。”
随着一个人的声音响起,其他人也渐渐讨论起来,他们的确知道之前有个姓陈的军师。
那侍卫眯了眯眼,随后眼底的疑惑渐渐散去。
“既然如此,倒是我的不对了,在此给陈军师道个不是。毕竟现在情况比较特殊,什么都需要小心一些才是。”
宁静鸢听后连忙拱了拱手,“无碍,无碍。我明白兄弟你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
侍卫听到宁静鸢满嘴都是为了慕容述着想,眼神也逐渐变得友善。
此时队伍里突然传来了几声争吵,随即几个士兵争斗在了一起。
蒋将军看了一眼,并没有打算上前阻止,毕竟军队里时而出现争吵这事也是比较正常的,一般都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简单打一架就好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这次会出现意外。
就在宁静鸢回到帐篷打算休息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随后蒋将军帐篷里的灯光亮起,宁静鸢伸手掀开了一条缝,只见蒋将军衣服都没穿利索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这是发生什么了?”
宁静鸢拉住了一个走的比较慢的人,出声问道。
那人一看是宁静鸢,叹了口气。
“军师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营里死人了,据说是打架的时候动了刀子,一下子人就没了。”
士兵摇了摇头,随后就连忙离开了。
宁静鸢一脸疑惑,随即从帐篷里拿了一件外套,也赶往了那人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