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
一列专机从魔都赶到了金陵。
上面载着的，都是晋华基金会国内部门的顶尖金融专家。
或是打滚股市多年的王牌经纪人。
或是操盘制造风波的风投公司高管。
或是曾在华尔街搅动股灾的大神。
他们衣着端正，打着领带，拎着公文包，来到了一个临时租借的大办公室。
“老板！”他们一致向着陈子航鞠躬。
陈子航神色冷漠道：“今日只有一件事！就是做空，做空，还是做空！我要合利集团暴跌得永远翻不了身。”
“明白！”众人齐声道。
“各就各位吧。”陈子航拍了拍手。
众人动作迅速地坐在了各个电脑桌前，或是拿起电话，或是打开股市页面，开始各展神威。
“先生，咖啡。”苏源恭敬地递过来一杯蓝山咖啡：“先生用得着特意去狙击合利集团吗？我们有一百种瓦解它的办法。”
陈子航接过咖啡喝了一口，静静地道：“但这一种是最狠的，也是最无本生利的！他既然远渡西洋去上市发暴富梦，我自然也要让他见识下无限做空的威力。”
……
……
蔡元迎刚一回到办公室，椅子还没坐热，就被COO李悦一个紧急电话给拉起来了。
他匆匆忙忙地赶到大厦第十二楼的证券部门，发现人们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发生什么事？”他问道。
李悦擦着额头上的汗走过来道：“有人在狙击我们……”
二人同时抬头看着墙壁上那块大屏幕，画面中正是合利服装集团的股市分析图。
一片绿油油，绿得你发慌。
绿色，代表的暴跌！
现在是66美元每股。
在跌！
62.
跌得很快。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掐着股价往下摁。
“这怎么回事？”蔡元迎根本看不懂。
证券部门总监分析道：“有人大批量地狙击，不断地做空抛售，制造了恐慌，让股民们也跟着抛，因为势头凶猛，很多金融机构也抱团加入，一起做空！”
“我们……我们不能反击吗？”蔡元迎呆呆地道。
“能呀！”证券部门总监点头。
“那反击呀！”蔡元迎怒道。
证券部门总监犹豫了一下：“确定吗？这要真金白银砸钱下去的，而且我们寡不敌众，现在是一股幕后力量带领着股民、机构一起搞我们。”
“有什么比我的集团更重要！”蔡元迎咬牙道：“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好吧。”证券部门总监皱了下眉头，还是快速地操作着。
但显然杯水车薪。
以合理服装集团的现金流，又怎会挡得住对方成千上万的散户和机构汇聚成的钢铁洪流呢？
简直是不自量力！
加上各大媒体又在放出合利服装集团的各种负面新闻。
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股价还在跌。
48.
37.
眼见就快要到危险线了！
证券部门总监看得心惊肉跳，跟坐过山车似的，颤声道：“还要救吗？我们已经砸下超过二百亿的现金流了，还没挽回。”
“二百亿？”蔡元迎只觉得胸口作疼，但还是艰难地道：“救！继续救！”
无声的股市中，还在激烈地交战。
对方就像是一头狮子，领着无数恶狼、野豹、鬣狗、猛虎冲杀而来，他们血腥而冷漠，眼中散发着贪婪金钱的光芒，似乎要将整个合利集团都吞下去，吃得骨头都不剩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又传来了！
“不好了！我收到风声，董事局很多股东都在抛售，我们自己人都造反了！”一名秘书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
什么！
众人呼吸都停止了。
这一下子，不亚于万丈悬崖一脚踏空了。
终于，断崖式的暴跌开始了。
24.
17.
“不不不！”蔡元迎看着这无情的数字，不由得撕心裂肺。
“蔡总！集团现金流全用光了！”证券部门总监大叫道。
蔡元迎心中在滴血。
这意味着，他所有的钱都打水漂了。
而且还不止，如果价格还不停下来的话，他将面临无数种恶果。
不能输！
绝对不能输！
他扭头揪着COO李悦，急道：“你快去，快去找几大银行紧急借贷拨款，无论如何也要把价格抬到50美元。”
但李悦无动于衷，只是双眼发红地盯着手机，在不停操作着。
“你在干嘛？”蔡元迎把脑袋挨过来看了一眼，眼珠子瞪圆了！
李悦竟然在疯狂地抛售股票！！
而且是不论价格，能卖出去就谢天谢地那种。
“别卖！你不能卖！”蔡元迎厉声道。
“滚你妈的……老子不卖留着祭祖呀？”李悦彻底忍不住了，暴怒地道：“老子才不要跟着你一起破产！”他扭头就走，冲出了办公室。
蔡元迎神色呆滞，仿佛胸口被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