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不会是失心疯了吧?拜托,你把那幅画都毁了,还谈什么宝贝?
可是,现场却出现了一连串的尖叫,不仅如此,这些原本还打心眼吐槽华宝山的人,还看到展台上那些工作人员,一个个都震惊的站了起来,甚至已经有工作人员,冲向了那幅被温水泼到的画前。
什么情况呀这是?
下意识望去,仅仅看了一眼,在场这些人,全部懵了!
因为,那穿着红肚兜,玩着蹴鞠的小男童,竟然在慢慢淡化,同时,一只只形态各异的鸟,竟然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不可能!天啊,这些鸟竟然会动!它们,在飞翔!”
原本,这画发生离奇变异,已经堪称神转折了。可是,有人发现,当他们试图靠近这幅画时,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画上的鸟儿在飞!
似乎,这幅画,还对肉眼制造了一个迷惑,能让观察的效果,随着观察角度的不同,而呈现出不同,最夸张的是,还能在这个不同中制造出连贯的效果来!
也就是说,当盯着这幅画看,不断的移步脚步,就能看到一只只拍打羽翼的鸟儿,在展翅翱翔!
“有字!”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浮生葬梦,梦一世欢喜,换一世长安…”谢祖海迅速凑近一观,喃喃自语道:“绝笔…知叶…”
众人心头震撼,知叶是谁,在场人没人知道,但如此鬼斧神工之作,看这落款,想必是这个叫知叶的人,在临死前的封笔之作。
如此惊艳绝伦的人物,竟然是历史上默默无闻,实在是既让人震撼,又让人惋惜。
通过【素材鉴定百科】,杨宁早已获悉了这整幅画的来龙去脉,至尊系统给出的估值,达到了三千万,对于这件精良级的画作,杨宁也是怦然心动,这才让华宝山不惜任何代价,将这幅画作买下。
“两百万?哈哈,这简直就是无价之宝,我不同意!”
那个江马集团的男人在震惊过后,立刻歇斯底里起来:“你们举办方不诚实,这次的拍卖无效,他肯定是你们的人,你们早就知道这幅画不凡,故此以这样的方式,想要偷梁换柱。”
“白痴!”
华宝山冷冷的看着这男人,沉声道:“你竟然说宝爷是给别人当托的?”
说完,华宝山一巴掌朝这男人扇去,啪的一声,直接把这男人扇飞。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宝爷是当托的料吗?”华宝山撇嘴道:“忍你很久了,真当宝爷好欺负是吧?”
那男人捂着脸,吼道:“他打人!他打人!”
“打你又怎么样?在京城,宝爷打的人还少吗?”华宝山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今儿宝爷打了人,谁敢管!”
无人吱声,即便是一些并不清楚华宝山身份的人,在看到其他企业老板都选择沉默后,也意识到面前这无法无天的二世祖,绝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江马集团的那个男人捂着脸,此刻他也有些惶恐起来,对于旁人的态度,他看在眼里,惊在心里,当下,他咬牙道:“我就不相信了,这京城还没人能制得了你!”
说完,他就开始掏出电话,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是接通了,可那头的人,一听说这货得罪的是一个自称宝爷的人后,二话不说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这让江马集团的这个男人,一时间脸色煞白。
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久,他能明白对方挂电话的意图,那就是这事他不想管,也tm不敢管!
这个扇了自己耳光的宝爷,到底是什么来头!
华宝山显然对于这男人兴趣乏乏,当下,在举办方,以及众多宾客肉疼的目光下,笑呵呵的拣起这幅画作,朝杨宁喊道:“阿宁,够意思,哈哈,老爷子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华宝山恶狠狠瞪了眼在场这些人,沉声道:“下个月就是老爷子的生日了,我要把这画送给他当贺寿礼,你们嘴巴管严实点,如果今儿这事传出去,让我到那天给不出惊喜,嘿嘿,你们一个个全都要倒大霉!”
“宝爷,放心,今儿这事绝不传扬出去。”
立刻有人附和,显然,他们对这位宝爷的作派,是相当的感同身受。
华宝山哼哼的坐会自己的位子,抱着这幅画跟护犊子似的,除了杨宁外,其他人想看一眼都不行,就连一旁的伍爷,也只能在杨宁展开后凑近看看,也就看看而已。
之后的展品,没人太在意了,顶多举牌竞价,但没了先前的那种疯狂。
这场王府国际大酒店的义拍,最终拍出什么样的数字,杨宁并不清楚,他在义拍进入尾声的时候,就跟华宝山、伍爷一块离开了,眼下,三人在伍爷的饭馆里吃香喝辣。
“宝爷,恭喜你,这次获得国宝。”伍爷对着华宝山敬酒。
“哈哈,我就说带着阿宁出来准没错,你们一个个都看走眼不敢竞价,宝爷我花了一点点钱,就买了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爽。”华宝山笑呵呵的,兴奋得不得了。
伍爷干笑了两声,暗道您老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谁敢跟您竞价呀,那不是成心打你脸吗?
您这属于强买强卖好不好?
不过,这杨少眼力劲未免太惊人了吧,早就听说他参加过鉴估大赛,还拿到惊人的名次,就连古玩协会的李易君都对其推崇,现在看来,人家不止是有实力,而且实力惊人呀。
伍爷心思不断转悠着,表面上看却很正常,不过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跟杨宁打好关系,争取上杨宁的船。
返回清泉中心时,刚下车,华宝山就怂了,因为他看到华惜芸正似笑非笑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以及他手上装着画轴的锦盒。
“看来,你这趟出去,收获不小嘛。”华惜芸笑眯眯的。
“姐,你都知道了?”华宝山气得跺脚:“就知道那些人靠不住,马勒个屯,等明儿我把他们全给揪出来,一个个让他们玩蹦极!”
“岂止是我知道了,就连爷爷跟杨爷爷,也都知道了。”华惜芸脸上的笑意更浓。
看着华宝山一脸沮丧的样子,华惜芸笑道:“爷爷知道你的心意,他很感动,觉得你长大懂事了,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像这幅画,你就算送他,他也要捐献给国家,这种国宝,爷爷是不可能收的,甚至还要劝你上交。”
“我知道。”华宝山脸上的沮丧味少了些:“反正我送给老爷子,至于老爷子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
说完,华宝山捧着锦盒,大踏步走进别墅:“当然,要给也得我亲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