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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没注意到嘛?!”瘦猴一惊一乍地吼道,“就那个姐姐收碗的功夫,那三个猥琐男人分别捏了她的屁股,千真万确,亲眼所见。”
“共妻么?太刺激了……”许葳蕤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西斯延洗牌的双手灵巧得就像翩跹的蝴蝶。刘辉当初忘了从北安保护区顺走一副扑克牌或者一桌麻将,早就悔得肠青肚穿,如今好不容易在抽屉里找到两副,却看见西斯延在那里翻来覆去地洗牌,“别再秀技巧了!快发牌!!”
“呵呵。”萧栖之前主动说明自己是个臭牌篓子退出战局,坦然坐在沙发上喝茶——一楼厨房里翻出来的陈年碧螺春,闻言笑着说:“辉哥,你就一点儿都没心动?”
“心动啥?”刘辉一心一意盯着牌面,半句话没过脑子地回答,萧栖靠近了些,用他标志性喑哑勾人的嗓音低诉:“那个漂亮的女·人。”
“噫——”刘辉拼命耸肩挥手,摆脱萧栖给他带来的一身鸡皮疙瘩,“离我远点啊,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不怕笑话,你老哥我刚被女人伤透了心,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瘦猴扔出一个顺子,不屑地竖起中指:“就为那个水性杨花的陈萤萤,你就要单身一辈子?”“谁让你和她恋爱了。”萧栖坐到床上,肩膀压在西斯延身上,用手指轻挑地勾了勾刘辉的下巴,“萍水相逢,来场露水情缘不好吗?”
刘辉几天没刮胡子,下巴扎手的很,他被萧栖恶意调戏得炸/弹都拆成了对子,佯装生气道:“死一边去!”瘦猴和萧栖狼狈为奸,相视一笑撺掇道:“那女人瞧她样子就不是特别看重贞操的,你要真想去就拿块巧克力再拿个套,哄一哄说不定就成了!”
“你还会看相了?我怎么觉得那姑娘挺清纯的。”刘辉刻意转移话题,可惜效果为零,萧栖坚守中心思想不为所动:“那罐头女的吃得最多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那三个男人说多吃点肉长胖点草起来软。”
“啊。”许葳蕤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那么大声音你们都没听到?”萧栖看其他人接连摇头,“哦,大概我坐得离他们最近吧,而且她也不是什么好人,那女的一开始同意放我们进来就是想抢我们东西,但没想到我有枪,就怕了,有贼心没贼胆的贱货,真操了也是白操。”
刘辉合起纸牌敲敲桌子,严肃道:“行了,你们谁爱去谁去,再拿我打趣我打人了!”萧栖切了声,无趣地把下颚磕在西斯延肩膀上,浅淡的煤油灯光摇曳,西斯延晶透的绿眼珠转到萧栖的侧脸上,用目光勾勒出一抹柔和狡黠的弧度,萧栖见他久久不出牌,奇怪地瞥眼望他。
“你拿对二压他这局就赢了。”萧栖边说边直接从西斯延手里抽出两张黑桃二甩在桌面上,不出所料,西斯延立刻被顺位的瘦猴炸飞,底裤都赔了出去。
五局过后大家刚趁着颇具雅兴的月色火光打得兴起,男孩爆发哭泣的声音突然伴随着刘辉叫嚣的一声王炸远远传来,瘦猴趁机把自己一手烂牌糊进弃牌堆,走上阳台奇怪道:“又是什么情况?”
刘辉翻了个白眼,跟着进入阳台,就看见正对着他们的喷泉假山后面,男孩抱着头躲避捶打的影子忽闪忽现,那女人似乎怕被外人听见,急忙捂住他的嘴半勾着腰掩饰身形。
“这女的真他妈是个婊/子,就知道欺负她弟弟,老子要下去揍她!”瘦猴捋捋胳膊就要下去干架揍女人,结果被刘辉一个搂腰抱进他房间床上,“行了我猴哥,您安心歇了吧,这事交给小的我okay?”
“不okay你放开我!”
萧栖拿枪检查了一番弹匣,拿头向剩余二人指指外面,许葳蕤立刻说:“我留下帮你们看行李!”
“嗯。”西斯延应下,和萧栖并排而出,对上简单粗暴安抚过瘦猴的刘辉,一起往后花园走去。
女人还没有离开,她的弟弟倒在地上双手互助脑袋,她则跪坐他身上用指甲狠狠地掐他的腰腹,“你这个催命鬼,傻子!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男孩只知道大滴大滴地落泪,看不清原色的后背上全是拳脚殴打的痕迹,刘辉快跑两步,一把将他从女人手中抢出,“别打了,不是你亲弟弟吗?”
女人露出慌张的神色,看见是他们三人后又慢慢平静下来,她用手指缠住耳边的碎发绕了绕,站起身给刘辉抛去一个媚眼,“是我亲弟弟,那我要管教他你们来碍什么事?”
西斯延站近了掀开男孩的衣服下摆,朝几处重要的肾脏器官按压,轻声询问他的疼痛感受,等西斯延摇摇头表示男孩没有大碍时,刘辉这才把目光转向已经面露尴尬的女人脸上。
“你叫什么?”
“嗯?”女人顿了一下,“林嫣。”
“那小弟弟你叫什么呀?”
林嫣满怀恶意地笑了笑,听男孩呼呼好几声也没把自己名字说全,这才继续道:“他叫林虎。”
“林虎,”刘辉摸了摸林虎的头发,暖声道:“你愿意和这位哥哥玩一会吗?我想和你姐姐说会话。”
小男孩被刘辉抱在怀里,止住了哭声,瞪着一双杏仁眼看向银发绿眸的西斯延,月辉下他深邃精致的五官显得无情又淡漠。
林虎被唬得拼命摇头,双手牢牢扒在刘辉衣服上。
西斯延:“……”
刘辉只好求助性地望向不远处抄手站立看风景的萧栖,后者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半蹲下朝林虎招了招手,眉眼笑得弯弯,异常乖巧很能讨好人,小男孩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刘辉松了口气,转身问林嫣:“别演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西斯延望了这两个人一眼,又看向一脸嫌弃却不得不和小脏娃缠绵的萧栖,稍作犹豫选择去庭院深处的复古中式回廊上独自逛逛。
萧栖逗狗似的把糖举在林虎够不到的高度陪他玩,转了两圈就看见另一头林嫣直接给刘辉跪下了,刘辉吓得狗熊似的拼命把她扶起来。想想也是,哪一个正常的年轻貌美的小姑娘愿意给三个中年男人玩弄?林嫣看起来也不是软弱的性格,能忍着为的也无非是自己痴傻的弟弟。
她打的主意很可能是在我们面前欺凌弟弟,期望我们动恻隐之心带走她的弟弟,挺蠢的举措,刘辉是这样猜测的,林嫣所言也不出他的意外,那三个男人是她家请来修理喷泉的装修工人,末日那天家里保姆管家无一幸免,保镖也在帮他们姐弟二人清理完丧尸之后因为被感染离家自尽。
然而这三个活下来的工人却带来一场无穷无尽的噩梦,本来是高热刚退林嫣就被他们绑在床上进行了强迫/奸/淫,弟弟在屋外哭叫着要姐姐便被他们殴打,过了几日,男人们发现林嫣带着林虎根本逃不出去之后便放松了警惕,还提出了所谓他们出去找食物养活姐弟,林嫣负责给他们找乐子的共荣计划。
刘辉问:“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
林嫣苦笑一声,“之前也有过几队人经过这里,我都去哀求过,大部分都拒绝了我,有一队还直接告诉了那些男人,甚至还有人答应了我骗去我的身子,第二天直接跑掉了。”
“所以你想了这么一个迂回的办法?”刘辉好笑,“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成功了,很大的可能性也是我们只带你的弟弟走?”
“是啊,我只是想求求你们带走我的弟弟。”林嫣诚恳道,“至于我……我太怕了,几个月来我想得很清楚,其实一直不逃跑,与其说是怕弟弟痴傻拖累,不如说我个人太害怕外面四处躲逃的生活……”
刘辉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不跟我们走?挤挤也坐得下,我们可以把你俩带到山湾医院,那里有小型人类庇护点。”
林嫣仍是摇头。萧栖在人工湖边舀了一捧积水给脏兮兮的林虎擦了脸,端详一会又沉默着捞了把泥土将林虎柔嫩的脸蛋糊花,他看了一眼满脸憔悴羸弱不堪,却依旧眉目含情顾盼生姿的女人,想她能护住自己漂亮的痴呆弟弟,过得绝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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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嫣带着林虎走后刘辉拉住西斯延和萧栖在湖央楼亭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林虎他们绝对可以带走,问题是林嫣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
“逻辑根本听不懂。”西斯延批判道,“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罢了,谁知道事实是什么情况。”
“不像是撒谎,那表情装不出来。”刘辉摩挲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不过我提议她要是不想走可以帮她解决那三个男人,然后她和林虎,就他弟弟继续在这里生活,结果她说如果那三个人死了就没人出去制造陷阱采野菜了。”
“还有什么没有他们还会有其他路人经过这里,那三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坏???没有他们自己早就饿死了???……反正我觉得她脑子估计和她弟弟一样也有问题,这是斯德哥尔摩嘛?”
萧栖眨眨眼,“呃——要不要和瘦猴还有许叶子说一声?”
“别!”刘辉立刻否决,“就他那暴脾气,刚才如果不是我,是他听完林嫣哭诉,现在已经磨完刀把人砍飞了。许叶子也不用了,他就一花架子,平时听他吹吹比就行了,没啥建设性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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