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正这是哪里的话,晚辈可不敢当。”华如歌谦逊的道。
院长执意道:“还请姑娘上座。”
“那些谢过院正了。”华如歌说着坐在了堂下。
院长走回桌案,眼睛一横,看向刑海道:“你作为主事,竟然公报私仇简直是犹如我院名声,从即日起逐出学院,任何物品都不得带走。”
对于学院之人来说最残酷的莫过驱逐,因为这会被记录下来,他以后不会得到国家的任何重用,算是堵死了升官发财是路。
而且还不让带走任何东西,他出去之后就会变成穷光蛋,以他这种享乐惯了的人不疯了才怪。
刑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道:“院正大人开恩,我愿意受罚抵过,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将我驱逐出去。”
在天府学院有多风光,被驱逐就有多耻辱,他受不了这种折辱呀。
“来人,拖出去。”院正厉声道。完全不留任何余地。
如果惹了别人还不至于判的这么重,但华如歌可是丹阳峰的首徒,第一次来他这执法院,他自然是要卖个面子的。
华如歌笑着致谢,而后带着手下那二百多丹师大爷们离开。
看上去没什么反应的院正伸手擦了擦汗,一旁的院士赶快递上手帕,出声道:“院长大人,这也就是个十六七的孩子,怎么首座就选她了呢?”
“要是连你都懂,丹阳峰首座就是你了。”院正眯着眼睛道。
院士不知死活的问:“那院正知情吗?”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用在这断什么恩怨。”院正将手帕扔给他,怒气冲冲的离开。
留下院士在原地嘟囔:“不知道你还说我。”
外面,刑海被执法院赶到了山下面,还要压着他回到自己的山峰,把所有物品充公赶走。
红衣大主事一看没自己事情,和华如歌打了个招呼就跑了。
这边华如歌对着执法院的两个院士道:“既然是要赶走,两位能否行个方便,让我和他单独待会儿。”
院士知道华如歌的身份,哪敢说不,连忙点点头道:“您请便。”
说罢两人就自动的退开十几步远。
这边,华如歌对着丹师们问:“哪位前辈手里有废人功力的丹药,我愿意用元灵丹换。”
她说着将自己参赛的元灵丹取了出来。
这元灵丹是丹药中难度比较大的,以华如歌这枚丹药的力量,提升一个人一年宫里却是轻松。
但是有毒的丹药相对来说要容易许多,于是很快边有人拿出一个红色小瓶道:“这丹药是我炼制的,不但能废掉修为,还能损了经脉,让人再不能修炼。”
“成交。”华如歌一把将自己的丹药扔过去,随后取过小红瓶,倒出一粒丹药。
刑海不断后退着,浑身颤抖道:“你别乱来,这还是在学院里。”
“要么你自己吃,留下一条命,要么我就在这要了你的命。”华如歌不容置疑的看着他道:“这世上没什么是我不敢的,你现在已经是被逐出去的废人,我就算在这执法院山下杀你,也不会有人管的。”
刑海知道是这个道理,毕竟华如歌现在的身份不同一般,想杀他的确是不难。
华如歌对之前他为难之事很是介怀,她面色不善的问:“我再问你一次,你选活,还是死?”
刑海面露惊恐。
“吃了。”华如歌说着将手中的丹药扔给他。
刑海不由自主的接住,整个人面色惨白,却还是没想好吃不吃。
“这药很很珍贵,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华如歌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数道:
“三!”
刑海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因为他很确定华如歌不是在开玩笑。
“二!”
华如歌收回一根手指,声音加大。
刑海知道不能抱有侥幸希望了,只能在生死之间选一个。
“一!”
华如歌数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面色一冷,刑海几乎是下意识的将丹药吞了下去。
只要活着就是希望,如果死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要是不吃,我或许敬你骨气放你一马。”华如歌没有笑意的勾了勾唇角,看着满脸不甘心的他道:“你是输给了你自己。”
刑海听了这话脸色涨得通红,张开嘴干呕,试图把丹药吐出来。
但是丹药入口即化,药力已经扩散到他四肢百骸,哪里还吐得的出来。
但他就是不甘心,一直在那里干呕,试图找到转机。
丹师们看到这一幕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华如歌这一招太狠了,废了人的身体不说还废了人的心智。
这人以后一定会被自己给气疯。
而华如歌说的那句可能会放过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刑海信了。
他没有选择的相信,因为那曾经是唯一的希望。而相信的代价就是不断的唾弃和折磨自己。
刑海浑身没有力气的瘫在地上,不断的做着呕吐的动作,复杂的目光逐渐定格成了不甘,永恒的不甘。
院士知道是时候了,直接生前拖着他离开。
华如歌已经不想理会这一摊烂泥,转过身对着丹师们道:“今日之事谢过各位前辈了,我改日请大家喝酒。”
丹师们纷纷表示大家都是一脉子弟客气什么,这都是应该的。
华如歌自然出口还是道谢。
于是气氛越发和谐,人们也在这种气氛下慢慢散了。
华如歌看着腰上的玉佩,想着自己这一天的经历,突然笑出声来,笑容清澈明朗,带着几分少女该有的兴奋和雀跃。
为这次丹师大赛准备了这么多,总算没有白费。
此时已经傍晚,她知道自己以后要搬到丹阳峰上去,现如今要回去和苏念夏道个别。
往外院走的路上人就少了很多,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华如歌沐浴在夕阳下,感觉格外安宁。
走着走着,她的笑容逐渐淡了下去,直至消失。
每到独处的时候华如歌都会觉得心里满满的,也空空的。
觉得满是因为那里住了一个人。
觉得空是因为到现在为之都没人告诉她,她当日做那样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她不怕拼尽全力、不怕跌倒受伤,只怕他不等她。
她摇摇头,制止了自己胡思乱想,伸手抚摸着手上戴着的龙纹戒指,吸了吸鼻子道:“我在努力,你可一定要等我,不然跟别人走你可别吃醋。”
说着她继续向前走,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步子缓而轻快,发出的声音更是有几分调皮的味道:
“你那么小气,怎么会不吃醋呢,但你也不忍心我自己过一辈子吧,所以……拓跋睿,你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