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月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被拓跋睿诈了,于是神色一敛道:“我不知道。”
“睿儿,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月儿为了你的病,受了多少累,你怎么能这样呢。”南冥天在上面道。
拓跋睿将她放开,冷声道:“谁救了我,我自己知道,她没这个本事。”
“师兄……”北辰月面带泪花的唤着。
南冥天也是紧皱着眉头,他从小喜欢拓跋睿是因为他的聪明,现在头疼也是因为他太聪明。
今天晚上,华如歌一定要转移。
否则最迟明天,拓跋睿一定能查出来,他不能让那祸水继续祸害紫霄圣地的希望。
“无论如何,你最近要挑个日子和月儿订婚,这事我决定了,不许你不答应。”南冥天强硬道。
拓跋睿挑起眉头,刚想开口,小宣便出现在了门外,对着拓跋睿传音。
拓跋睿听完眼中流露出一股煞气,整个人好像化身成了地狱的阎罗,动辄便能收割无数条性命。
北辰月从来没有见过拓跋睿身上有这气势,吓得倒退了几步。
拓跋睿双眸逼视着上方的南冥天,冰冷的语气中带着冲天的煞气:“你们抓了她?还用刑?”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心疼的无以复加,心神开始渐渐不受控制,那骨子里的暴戾气息散发开来,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人!
“睿儿,你冷静点,为师这都是为你好,只有她答应炼药才能救=治好你呀。”南冥天苦口婆心的道。
拓跋睿冷眸盯在他脸上,薄唇轻启,声音中倾泻着暴戾的气息:“别逼我。”
南冥天望着这个失控的徒弟,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拓跋睿转头看向北辰月,漆黑的眸中满是杀意。
北辰月连连后退着身子道:“师兄,不是我做的,我不知情……”
“敢于伤害她的人,该死!”拓跋睿说着一掌挥出,一个巨大的银色掌印便朝着北辰月打了过去。
以这手印的力量足以将北辰月轰的渣都不剩。
南冥天眼中一惊,身子瞬间转移到北辰月身前,抬手将大手印化解掉。
“睿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南冥天怒声道。
拓跋睿眼中杀意更盛:“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她的命,我要定了。”
“你……”南冥天气得说不出话来。
拓跋睿大袖一挥,飞身出了大殿,往关押华如歌的地方而去。
他要先见到他的小歌,他一刻也不想等,不想她多受一刻的伤害。
北辰月看到拓跋睿离开,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眼泪扑簌簌而下,她是吓着了,有生之年从未想过死神会距离自己如此之金。
南冥天眉头都打成了结,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他这徒弟认真起来,手段之强硬,恐怕没人是对手。
拓跋睿用尽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往那秘密关押的地牢,刚看到那房间便是一掌推出。
一掌之下云层间顿时风暴骤起,摧枯拉朽一般将整座牢房掀飞,里面的几个北辰月派来的看守被狂暴的能量击中,顿时爆体而亡,尸骨无存。
下一刻拓跋睿就踩在了地牢之上的铁丝网,看到了下面双手被铁链吊着的少女。
上层牢房被毁,立时天光乍亮,一直处在阴暗中的华如歌闭了下眼睛,而后抬头,缓缓睁开。
她看到拓跋睿站在阳光下,整个人像是被太阳的光辉包围着,俊美无俦的脸好似镀了层金光,像是九天之上的谪仙,好看的让人目眩神迷。
然而此时谪仙显然心情不佳,浑身充斥的暴戾之气比地狱中的魔鬼更甚,黑曜石般的美眸,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情绪不断的变幻。
愤怒、暴躁、心疼和自责。
华如歌还是第一次见他情绪这么复杂,笑着道:“我猜你晚上之前能找到我,看来我还是低估你的能力了。”
拓跋睿见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更加心疼。
“我带腻上来。”他说着,挥手将铁丝网毁掉,飞身到了华如歌身边,扯断绑在她手臂上的粗铁链,揽住她的腰身,从水中跃了出来。
华如歌在水中泡了几天,一见风更是刻骨的冷意,她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脖子。
拓跋睿低头看着她憔悴的面容,自责道:“小歌,对不起。”
“之前确实有点难熬,不过现在看到你好多了,是我该谢你。”华如歌俏皮的道。
看似玩笑,确是她的心里话。
说话间两人落在地上,拓跋睿取出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柔声说:“我们回去。”
华如歌难得温顺的点头。
到了房间,拓跋睿放开精神力为她检查身体,这一检查刚刚柔和下来的神情立时又暴怒了起来。
“该死,他们竟然在你身上用蚀骨钉,你怎么受得了?”
拓跋睿这句话是吼出来的,说完的时候,眼中已有泪光闪动。
华如歌一愣,望着他道:“你哭了?”
“必须要赶快取出来。”拓跋睿不理她的话茬,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因为这蚀骨钉有十几个,遍布全身,必须要脱了才能取出来。
这一动华如歌又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但还是双手抱胸道:“喂喂,你要干嘛?”
“乖,别动。”拓跋睿说得柔声细语,但撕起衣服来却是丝毫不含糊。
“嘶!”
上衣破了!
“嘶!”
里衣破了!
华如歌目瞪口呆,但是看着他这强势的样子,还有眼中那没有流出的泪,竟然觉得无力挣扎。
最后她开始安慰自己这是特殊情况,只能要人帮忙。
蚀骨钉种下的时候是钉在身上,慢慢就会往骨头里钻,没有功力的人也是取不出来的。
于是她一咬牙一闭眼,任他作为了。
拓跋睿现在可完全没有别的心思,就算是脱了华如歌的衣服,心心念念的也只是怎么将蚀骨钉取出来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华如歌的疼痛。
当看到华如歌白皙的肌肤上那被水泡的发白的伤口,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