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歌靠在他怀里觉得很舒心,但是想到现在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于是轻轻的将他推开道:“注意影响。”
拓跋睿听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用词,但能理解意思,想放开又觉得舍不得,最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才算是放手。
华如歌感受着他这粘人的样子,越发怀疑外界对他禁欲的传言。
执法堂不乏女弟子,见状纷纷觉得心都碎了,那冷傲禁欲好似高岭之花一般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喜欢缠着一个女人。
她不就漂亮点、身材好点,手段强点嘛,哪里好了?
如果这话让华如歌听到她一定会感叹这些女人的逻辑,嫉妒起来真是要命呀。
北辰月觉得自己仿佛身在炼狱,体内的蚀骨钉不断向骨头里钻,本就极其强烈的疼痛感还在不断加重,她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除了死,她现在别无她想。
她再出声,嗓子已经哑的不像样子,她不断的张着嘴,却只能发出低低的喘气声,像是被人割破了喉管,再也出不了声。
她不住的在地上打滚,五官扭曲,嘴巴张大,却始终出不了声音。
华如歌见她这夸张的样子,不仅挑了挑眉:“就这承受能力,不杀,怕是也要疼死了。”
“最好。”拓跋睿冷声道。
华如歌觉得眼前人杀气有那么点重。
“月儿!”
人群外突然一声惊呼,而后便见云锦破空而来,远远看去能看到小宣的身影。
是华如歌让拓跋睿将云锦带出来的。
就算她狠得下心,也不想云锦因为这事和拓跋睿决裂,所以,这是最好的办法。
云锦速度极快,瞬息间便到了北辰月面前,见到她身体状况后立马拿出一颗止疼的丹药喂她吃下去。
北辰月看到了云锦紧紧的抓着他,她说不出话来,但眼中满是诉求。
她要他救她。
“月儿,你放心,有我在。”云锦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
北辰月服用过丹药之后觉得缓解了一些,但是蚀骨钉疼痛非常,缓解的这一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还是疼的浑身痉挛。
云锦开始还能抱着她,最后却被她挣脱开来,滚到了地上。
云锦又要去扶,但却拉不住她。
云锦没有办法,决定先解决眼前事,而后将北辰月带回去医治。
他起身看着拓跋睿,郑重的一躬身道:“云锦谢师兄饶她一命,这份恩情云锦此生不忘。”
“要不是小歌,她早死了一万次。”拓跋睿对此显然并不领情。
云锦提起头,用复杂的目光看了华如歌一眼,道:“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女子,我记得了。”
恩怨都无法影响心智的女人,该是怎样的强悍。
“别谢得太早。”华如歌淡淡抬眸道:“蚀骨钉上,我下了毒。”
云锦一惊:“你说什么?”
“要不了她的命,但会废了她的精神力,以后,她便是个废人了。”华如歌不紧不慢的说道。
她能留人一命已是仁慈,若是再保留她的修为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华如歌可不会天真到经过这一次的惩罚北辰月给改了性子不再对她下手。
云锦闻言面色有些复杂,最后叹息一声道:“或许没了修为对她才是最好的。”
无能便不会兴风作浪,而只有安分下来才能平安。
这对北辰月来说不是坏事。
反正,他会保护着她一辈子。
华如歌闻言扬了扬唇角。
什么是明白人,这就是明白人呀。
但是北辰月听着这话之后,眼睛瞪的老大,里面充满了不敢和愤恨,她朝着华如歌所在的地方爬来,像是想将华如歌生吞活剥了。
云锦见状一把将北辰月抱了起来,对着拓跋睿两人道:“人我带走,以后师兄有驱策,云锦愿赴汤蹈火。”
一句话罢,他抱着她飞身朝着自己所在的宫殿而去。
云锦的效忠有些意外,但却是令人开心的。
不过两人现在却没有表现出任何高兴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华如歌更是望着云锦离开的地方叹了一口气道:“多好的男人,真是可惜了。”
云锦有实力有心智又是个情种,谁要被他喜欢上一定是幸福的,只可惜北辰月不懂得珍惜。
拓跋睿依旧皱着眉头道:“北辰月若是真死了,对云锦或许是一件好事。”
“感受在他心里,好坏我们不好评说,以后他会自己抉择。”华如歌说着,她的观点明显柔软一些。
拓跋睿看着她笑:“就你心肠好。”
华如歌轻轻浅浅的笑着,这毛病她改不掉,也不想改。
她始终觉得一个有原则的好人比一个没有底线的坏蛋活得要更精彩。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此时南宫海早已退回了殿中,罗刹殿的其他人随着北辰月离开也关上了殿门。
拓跋睿对着执法堂下令道:“撤。”
执法堂有效率有纪律的迅速撤退,拓跋睿拉起华如歌的手在紫霄圣地中散步。
下去的日光不再那么炽烈,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华如歌时不时眯上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想不想去花园?”拓跋睿问。
“天上也能种花?”华如歌不解的问。
拓跋睿看了她一眼道:“天上能建宫殿更稀奇吧。”
华如歌一向也是,宫殿都能建,花园还不容易。
拓跋睿拉着她,穿过最前面的主宫殿群往僻静的地方走去,华如歌脸上带着恬静的笑。
走着走着,拓跋睿突然停了下来,而后开始四处看,表情看似平常,但眼中却闪过一丝迷茫。
华如歌不解:“怎么了?”
“没什么,走着太慢了。”拓跋睿说着一把揽住她的腰,带她飞上高空。
华如歌眨了眨眼,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如此两人在天上转了一圈之后,拓跋睿带她落在了一处极大的花园。
华如歌的目光没有看这别致的风景,而是盯着他问:“拓跋睿,你丫刚刚不是迷路了吧。”
“没有。”拓跋睿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着。
华如歌挑着眉,一副我已经看穿了你的表情。
拓跋睿和她对视下,心虚的别开目光,咳了下道:“我只小时候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