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措是冲着茅俊和晏子兴来的,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派人来抓捕两人了。
而茅将军被撤下前线之后,那些常年在茅将军手下的士兵没了主心骨,在南方对抗东夏的战争中屡屡失利,这样下去,南方边境很有可能失守。
南方边境她不在乎,但两家人她却是不能不保的。
现在拓跋睿征战在外,茅俊和晏子兴也在东方城池,他们都还不知情,现在去问来不及了,当下只有她来解决了。
她放下信,看到红袖整理来的一些朝廷的状况,也翻了翻。
都看完了之后她早饭也吃不下了,在房间中踱着步子,思绪不断转动。
她现在发兵攻回去不但时机不成熟,而且也来不及,那么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整整想了一上午,到了中午的时候取出纸笔给红袖回了一封信,叫信使带着回到王都。
因为开往的地方是燕春楼,所以消息传递非常方便,始终没人怀疑。
信使将信带回,华如歌长舒一口气的同时也并没有闲着,她将桌上朝廷和官员的资料又看了一遍,最后目光定在一个名字上面。
王淮,吏部尚书,是皇帝最为信任的大臣,最擅长手段阴谋,无论是皇帝赐婚还是这次抓捕茅家和晏家人,都是他在皇帝身边出的主意。
这人是个十足的贪官,风评极其不好,百姓也对其怨声载道。
华如歌眼珠转了转,而后渐渐的笑了起来,低声道:“阴人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你能动的?”
话罢她将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放,传令下去,召各将领来见。
拓跋睿走的时候将军队的指挥权一并交给了她,她是能调动大军的。
到了议事厅中,华如歌一身淡紫色锦衣坐在上首,面上笑容亲和,但身上那股子气势却是让人不能忽视,明明看着无害,却让人生出一种不可违逆的感觉。
十几名将领站在下面,平常粗犷的汉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先出声。
华如歌扫视了众人一眼,确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才淡淡开口道:“各位将军辛苦了,今天找各位来是要请各位协助我。”
“不敢当,王妃请吩咐。”一位将领恭声道。
这些人和王府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私下里也会这么称呼华如歌。
华如歌点了点头道:“如今朝廷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也该有所行动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笑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锋锐的冷意。
她这话说中了将领们的心声,皇帝对北方大军多有苛待,华盛雄叛变之后皇帝退兵自守更是激怒了他们,现在听到华如歌这话,所有人都很是振奋。
“王妃您说,我们定然唯您马首是瞻。”另一个将领表忠心道。
“好,各位恢复即刻整军,待王爷归来,我要第一时间能出动军队。”华如歌一脸冷肃的道。
各位将领心中一凛,都齐齐抱拳,朗声道:“属下遵命。”
将领们下去之后,华如歌又写信去往西部边关,之前华盛雄封地的地方,现在也由拓跋睿的军队占领了。
当军队部署好了之后,她便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筹措军饷上。
她要确保这次南征万无一失。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之后,华如歌同时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来自拓跋睿,一封是来自红袖。
拓跋睿信上说已取得沧澜的西北十二城,三天内布置好兵力防守后便能班师。
她看着长舒了一口气。
红袖信上只有四个字,一切顺利。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茅俊和晏子兴那边她已经去信安慰了,现在他们也即将整顿军队踏上归程。
等拓跋睿归来,东西北三面军队聚首,便随时可以发兵。
局势已经化被动为主动,接下来怎么玩,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眯着眼躺在外面一把摇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吃着葡萄,今天的她穿了一件白纱裙,浑身透着一股难言的灵气与慵懒,像个误入人间的仙子,美得令人惊艳。
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妙龄少女竟然掌控着大峥大半军队的控制权,一声令出,天下倾覆。
拓跋睿三天之后班师,远远便看到城头上一抹白衣身影,容颜倾城,笑意微微。
只一眼,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思念,飞身而起,直朝城墙而去。
后面的骑兵愣住。
这也太着急了。
华如歌只觉他瞬息间便到了近前,属于他的铁血杀伐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打量了一下见他没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刚想开口他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俯身就深深的吻了上去。
下方的大军再一次傻眼。
单身的汉子们更是看得心里难受,感慨同人不同命呀。
拓跋睿的吻霸道而又炽烈,长臂将她的小身板紧紧扣在怀里,强盗似的索取她的甜美。
华如歌被他按在怀里无法挣脱,永远淡然的小脸现在一片绯红。
这男人就不能等一等嘛。
十万大军还在下面看着呢。
她就算脸皮再厚,这事也是顶不住呀。
但拓跋睿这一次表现的极为霸道,她推一下,拓跋睿吻的就越用力,最后她也只能认命的让他折腾了。
士兵们在城门打开之后缓缓进城,百姓的欢呼声响起,但很快他们就奇怪为什么没有看到战王殿下。
拓跋睿吻了半天才舍得放开她,再一看,华如歌的一双红唇已经被他吻的红肿了。
他笑着用拇指摩挲她的唇,声音沙哑道:“小歌,我回来了。”
华如歌则是没好气的瞪他:“早知道我就不来接你了。”
“不行,不许不来。”拓跋睿严肃道。
华如歌愤愤:“真霸道。”
“所以落在我手里,你就别想跑了。”拓跋睿说着又俯下身去。
华如歌头部微微向后仰,惊道:“你不会还来吧。”
“想了你那么多天,你要补偿我。”拓跋睿说着,托着她的头,又狠狠的吻了上去。
华如歌欲哭无泪,他哪里是什么禁欲,明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