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歌笑了笑道:“大家以后就是统一战线的人了,慕姑娘也不必客气,给你介绍个朋友,我好朋友,苏念夏。”
慕轻颜朝着苏念夏道:“早就听说魂云峰首座今年收苏姑娘为徒,久仰。”
“我们年龄相仿,就不要这么客套了,我们相互还是叫名字吧。”苏念夏提议道。
华如歌点头道:“我看这个好,轻颜,以后我们朋友相称你看如何?”
“求之不得。”慕轻颜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和她们做朋友应该很有趣吧。
她也学着两人的样子拿起了酒坛子,朝前一举道:“那就,碰杯。”
华如歌和苏念夏愣了一下,随即举起自己酒坛子,同时向中间碰去。
“当!”
丹阳峰顶之上传来三人清脆的笑声。
三人从早晨喝到了下午,开始慕轻颜还有些不习惯,但在两人的带动下,抱着酒坛也不放下了。
三人聊了很多,华如歌发现慕轻颜喝了酒之后也是个健谈的,倒是很合得来。
到了下午,三人身边都有几个酒坛子,华如歌醉的直接趴在皮毛上睡了,苏念夏也没好到哪里去,抱着酒坛子睡。
慕轻颜虽然喝酒不多,但天生酒量很好,看着两人醉了,她还能保持清醒。
“如歌。”
“夏夏。”
她叫着,但两人都没醒。
“你们的酒量也太差了。”慕轻颜揉了揉眉心,站起来,先后将两人扶近房间。
把两人都扶到了华如歌的床上,她想离开又不放心,毕竟峰上没人看守。
她干脆坐在椅子上,等她们酒醒。
到现在她也想不通,这两人一看就是经常喝酒的,怎么酒量这么的差。
华如歌和苏念夏这两人一喝醉就格外能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
华如歌睁开眼睛就看到慕轻颜趴在桌子上正睡呢。
苏念夏被她一翻身惊醒了,也揉了揉眼睛起身,看到慕轻颜之后愣了愣道:“她怎么睡那了?”
“很明显我们两个是人家扶进来的。”华如歌拍了拍脑门,走下床去,刚要开口,慕轻颜就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
华如歌看着她明显憔悴的脸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道:“对不住啊,我们两个喝上酒就这德行,你累了吧?”
“是有点累,不过醒了就好,我也回去睡了。”慕轻颜伸个懒腰道。
“就在这睡吧。”华如歌说了一声又道:“丹阳峰上房间不少,你随便挑一间就是了,以后就留下帮我吧。”
慕轻颜略微想了一下就点头道:“好,那我去挑一间。”
“我带你去吧。”华如歌说着跟她出去了。
等慕轻颜回去休息,华如歌转身回来洗漱完毕,回房间换了一身蓝色衣衫,相比红色的魂师袍少了几分魅色,也掩盖了几分张扬,显得清新雅致,气质若仙。
“如歌姐姐,你穿的这么良家妇女,是要下山去见战王吧。”苏念夏洗脸的时候偏过头看一眼道。
华如歌没好气的白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注意措辞。”
“好吧,是我错了。”苏念夏及时认错。
华如歌这才有点小满意。
“你长成这样不像良家妇女。”苏念夏吐了吐舌头道。
华如歌明显觉得自己脾气变好了,不然现在肯定撕了她。
吃早饭的时候,她问:“要不要一起去见见。”
“我才不要看你们恩爱,我留下在山上修炼,等你回来。”苏念夏道。
“你是觉得我这里灵气浓郁,火元素浓郁吧。”华如歌无情的拆穿。
苏念夏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道:“你就说好不好吗?”
“行行,留下。”华如歌答应的干脆。
苏念夏笑着继续吃东西。
华如歌吃了早饭就下山而去,她怕再不见拓跋睿,他就会杀上山来。
天府学院虽然也是大陆顶级势力,但恐怕也是拦不住拓跋睿的。
她此次下山,人们见到她明显客气多了,远远就躬身行礼,高声道:“参见首座大人。”
“不用客气。”
华如歌友好的说着,一路上脸都笑得有点僵。
她一定要快点到达大战师的境界,只要能飞这些人不用行礼,她也不用一一回应这么麻烦了。
这次下山,她带了峰上的不少药,打算给拓跋睿治病,剩下的时间就是修炼,晋升五星战师。
想着,她就通过结界走出了天府学院。
从结界中出来,外面就是另一片天地,她走过多次,也早就适应了,只不过这次出来,眼前多出了一辆黑色的马车。
马车旁边静静的立着一个黑衣人,见到华如歌出来便上前道:“华领主,我家主子请您到车上一叙。”
华如歌怔了一下便了然,怪不得她觉得这马车眼熟。
她想了想还是掀开帘子,上了车。
宽敞的马车中,一道颀长的蓝色的背身而立,只一眼,她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
“别来无恙,帝君。”
华如歌走上前去,按淡淡开口。
君天下转过身来,五官立体,眸色深邃,一如往昔般英俊。
“你却不止一次有恙。”他开口,声音有几分责怪的意味。
她未免太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了。
华如歌淡淡一笑道:“劳帝君挂心了,我很好,我想帝君以后还是多关心一下国家大事,莫要为我挂心了。”
“这才刚一见面,你就要和我划清界限?”君天下漆黑的眸中爆出几分怒意。
华如歌摸了摸鼻子道:“是我失言,作为好朋友,帝君挂念也很妥当。”
君天下宽大的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她走了大半年,他就担心了大半年,这一见面,他只是想和她说说话,她却每一句都想将他推到朋友的位置。
这女人,心还真是狠呀。
“帝君,有些话我可能不该说,但很多事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与其执着下去,不如早早放弃的好。”华如歌放轻了声音道。
君天下闭上眼睛,无力的叹了一声,在看她的目光已经平静了许多,他只道:“不说了,我送你回都城吧。”
他话音一落,马车已经掉头了,往官道上走去,车上出奇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