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鑫愣住了。
赵楠楠娇美脸庞上，划过了泪痕，颤声道：“婚约一事，我愿意履行，你们不要为难我爷爷了。”
“楠楠！”赵继民大急：“你为什么这么傻！”
赵楠楠只是摇头。
她不愿看见爷爷将近八十岁的人，要经历家破人亡，要经历心血全毁……
她知道，这份打击，会把爷爷拖入死亡的。
她能眼睁睁看着吗？
不能！
爷爷能为了她牺牲，她也一样能！
“大侄女，这可是你说的哈！我可没逼你。”唐鑫欣喜若狂道。
“你走吧，在婚约履行前，我不想见到你。”赵楠楠满眼厌恶地道。
“呵呵，我这就消失。”唐鑫无耻地笑着离开了。
等唐鑫走后。
空荡荡的大厅，却萦绕着一种悲戚。
“傻丫头！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呢……”赵继民哽咽着
“爷爷，你这些年来为我操劳付出得已经够多了。”赵楠楠神色低落，却强颜欢笑。
“你……你不是爱陈先生吗？”赵继民颤声道。
“我是爱他，但是，爷爷……我更爱你。”赵楠楠挽着爷爷这双满是皱纹的尽是岁月洗礼的双手。
赵继民一听，只觉催泪而下，搂着赵楠楠，愣是他这种要强的老年代的大丈夫，也不由嚎啕大哭：“我的宝贝孙女！我的宝贝孙女！是爷爷对不住你，是爷爷没用……呜呜呜……”
老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如同琴瑟，远远悠悠地传出，飘散在万家灯火中。
……
……
两日后。
桐城、锦绣公寓。
秋雨淋淋，乌云盖顶，车来车往溅起了无数水滴。
陈子航略微忧郁地抽着烟，站在街道上。
冯嘉元恭恭敬敬地给他撑着一把白色的雨伞，自己则是淋得浑身湿透，仿佛是他的影子。
这时，一抹倩影撑着红伞走来，地面上的水泊，倒映着出她靓丽高挑的安静样子。
来人，正是赵楠楠。
陈子航抬头看见了她，将烟头放下，轻笑道：“记起来了？”
赵楠楠站在距离他三米外，就停下脚步，犹如有什么东西拦着她。
她凝望着陈子航，轻声地道：“大哥哥。”
“嗯？”陈子航点了下头。
“我……”赵楠楠欲言又止，有些顾忌和害臊地望着他身后的冯嘉元。
陈子航立刻明白，挥挥手，示意冯嘉元离开。
冯嘉元将伞柄交给了陈子航，悄然消失。
雨中，一把红伞，一把白伞，静静相对。
两人都沉寂了半晌。
“还记得吗？大哥哥。”赵楠楠由衷地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柔声道：“我说过，我喜欢你。”
“记得。”陈子航也笑了，并不往心里去，只当那是她未恢复心知前的孩子话。
赵楠楠咬了咬唇，含情脉脉地道：“这句话，至今未改。”
陈子航一怔，哑然失笑道：“是心里错觉，我救过你，你对我有好感而已。”
“不是错觉！”赵楠楠昂起脸，有些生气，有些幽怨，认真地道：“不要轻视我的告白。”
陈子航笑容渐渐收敛，颇感尴尬道：“抱歉。”
他深呼吸一口，张嘴欲要说些什么。
“不要！”赵楠楠摇头：“不要给我答复，求你了。”
陈子航疑惑地注视着她。
“让它成为一个谜吧。”赵楠楠低声道：“如果答案是肯定，我会动摇；如果答案是否定，后半辈子，我会伤心一辈子。就让它成为我的一份留念。”
陈子航不由得对这个女孩产生极大的好感，有些更中意她了。
“这次来，我还有另一件事想告诉你的。”赵楠楠艰难地张开嘴唇。
“你说。”陈子航拿出了重视和认真的态度。
“我要订婚了，就在下星期。”赵楠楠说完了这句话，神色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