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馆出来,小厨找了一家不大的客栈,付了半个月的房钱,准备先住下,一边观察,那个烤山鸡自己也吃了,但是大夫却说水韵是食物中毒,以防万一,江小厨决定先住下,观察一段时间在说,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水韵打量着这一间客栈,问道:“妹妹,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
水韵一直都是叫江小厨小厨的,或者师妹小师妹,从未叫过自己妹妹诶,江小厨心里疑惑,但是看着眼前这个人,也确确实实是水韵没有错啊,当下试探着问道:“姐姐,我爸叫什么?”
水韵直接给了江小厨一巴掌:“不孝,自己爸爸叫什么都忘记了?”
江一夏本来是要试探水韵的,不想水韵不接茬,还直接打了自己一巴掌,江小厨总感觉水韵很奇怪,大庭广众之下被水韵大,江小厨也是要面子的,把水韵拉上楼。
一连几天,水韵都很少说话,躲在屋里不出门,但是这个水韵给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天圣王朝这边的白月也终于缓和了过来,坐在狐仙王的身边,狐仙王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甚至姿势都没有变,有规律的呼吸着。
白月盘腿坐着过了许久,开口问道:“狐仙王,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封封的小狐仙。”
狐仙王呼吸停顿了一下,依旧不慌不忙的呼吸着,姿势都没有动一下。
狐仙王不理睬自己白月继续说道:“封封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她叫九娘,她开创了九尾山,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狐仙王这才睁开眼睛,封封是九娘的孩子,这种事情封一橙都不知道,白月是怎么知道的呢,看狐仙王睁开了眼睛,白月知道狐仙王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刚要继续追问,狐仙重新闭上眼睛,无论白月怎么追问,都不在理睬他。
狐仙王的动静,很快传到了东海小池的耳朵里,九娘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但是能让狐仙王动容,肯定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
探听继续,白月见狐仙王又没有了动静,继续说道:“九娘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母亲,她长得很漂亮,虽然也是九尾狐,但是实力实在是太差了,明明是那么的柔弱,但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爬上那高耸入云的山峰,还差一点被烧死,他的儿子被人类打伤了,被放在一个冰洞里,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等到把她儿子叫醒,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狐仙王,你知道吗,如果她还活着,应该有好几十万岁了,不知道你小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一号人,虽然我知道,狐仙不可能活几十万年这么久,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也是九条尾巴,是九娘的后人,还是封封的后人啊。”
狐仙王依旧没有理睬白月,白月继续说道她被火烧伤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我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把她的伤给她治好,但是她再也长不出漂亮的毛发,也有绝色美人,变得很丑陋,忍受着别的妖精的耻笑,为了封封,顽强的活着,她创立了九尾山,把附近的狐狸全部聚集起来,形成一个团体,因为她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儿子醒过来之后她还在不在,如果她不在了,谁能保护他,这就是九尾山创建的目的,借助同类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儿子,保护弱小的狐仙。
本来躺在地上装睡的狐仙王再也听不下去跳起来,一把将白月按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因为激动嘴巴都合不上了,大颗的泪水从狐仙王眼睛里流出来,滴在白月的脸上,随便一颗,都能给白月清洗一遍脸颊:“你说,母亲她。”
泪水滴在白月的脸上,白月睁不开眼睛,也说不出来话,一说话这些泪水就要流进自己的嘴巴里面了,白月回忆着自己是不是那一句话激怒了狐仙王,自己说的是九娘,狐仙王却这么大的反应,还叫母亲,难不成狐仙王就是封封,但是白月无法求证,狐仙王松开白月,噗通倒在地上,显得更加的苍老无力,白月擦干净脸上的泪水,狐仙王好久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端正的坐在白月的面前,努力让自己不是那么的激动:“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母亲的,你只是一个区区的凡人罢了。”
自己说了,狐仙王估计也不会相信,毕竟太扯了:“你真的是封封?”
:“对,九娘正是我的母亲,但是婆婆说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婆婆是谁?”
狐仙王回忆着那个婆婆,头上永远蒙着黑布,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意外看见过婆婆的容貌,很丑陋,丑陋的看不出来她脸上的轮廓,婆婆说她小时候脸上被烫伤了,希望没有吓到他,自己醒过来之后,婆婆照顾了狐仙王一个春秋,便去世了,去世的时候是那么的安详,随后封封便进入九尾山,先从一个小学徒慢慢成长成一方的王,听白月这么说,那个毁容的婆婆,就是自己的母亲,母亲不想自己看到苍老丑陋的她,狐仙王扬天长啸,撕心裂肺,这声音传到天圣王朝都城上方,萦绕良久才慢慢散去,狐仙王伤心欲绝倒在地上,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很多,白月连忙扶着狐仙王:“您还好吧,封封,你别吓我啊。”
狐仙王这下想清楚了,在冰冷的寒洞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狐仙才不是什么婆婆呢,而是自己货真价实的母亲,母亲一直在寒洞里守护着自己,等着自己醒过来,但是自己醒过来了,却又不愿意跟自己相认,哪一年,也是母亲的最后一年,每天婆婆都守在自己的身边,很少说话,却无时无刻不关注着自己,看着自己,那个时候自己甚至很讨厌婆婆看着自己,现在想想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让母亲多看自己一眼,也伤心明明那么期待自己醒过来,却不愿意跟自己相认,记忆中的母亲是那么的有气质,是那么的美丽,也许真的是自己的话刺激到了母亲,所以母亲宁愿说自己已经死了也不愿意破坏儿子美好的梦,而这个梦是那么的长,那么的长。
狐仙王努力回忆着跟婆婆在一起的场景,试图多挽留一些对母亲的记忆,但是记忆中,自己重视背对着母亲,所以记忆力的母亲重视远远的望着自己,看不清容颜,穿着一身黑纱,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
听了暗探的汇报,东海小池越发的郁闷起来,白月不会是为了这点目的就心甘情愿被自己抓住的吧。
白月给狐仙王按摩了肩膀,狐仙王好久才缓和过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就在你很小很小的时候,你的父亲被人类的巫师给杀害了,你的母亲就疯狂的报复人类,你还记得吗?”
狐仙王不愿意承认白月说的,也不想承认,母亲在狐仙王记忆里是最善良的,总是把最肥美的野味放在自己的面前,宁愿自己饿着,也要喂饱自己,母亲明明捕猎能力是那么的差,但是为了自己拒绝了别的贵族狐仙,因为他们的要求是放弃自己,一时间对母亲的记忆如泉涌一般涌向出来,狐仙王缩卷着身子说道:“我母亲从来没有疯狂报复过人类,是你们人类太过于仗势欺妖了。”
白月按着狐仙王的脑袋:“你别激动,事情都过去了,你母亲也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我相信她做到了。”
回忆着自己的九尾山,狐仙王实在是难以相信,九尾山创建的目的竟然是因为要创建一个组织保护弱小的狐仙,其实最想保护的是自己:“你说我母亲创建九尾山是为了我。”
毫不吝啬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封封:“对呀,九娘跟我说,那朵铁树花实在是太小了,开一次花就要两千年,不知道要过多少两千年才能把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你封封治好了,以防将来她不在了,你没有人照顾,她才创立了九尾山,母爱的力量是很伟大的,她可以把一个平庸的女人打造成天才,打造成战士。”
狐仙王苦苦的笑了起来:“但是你的话,我还是很难相信,一个人是不可能活那么久的。”
白月就知道狐仙王肯定不会相信自己,便想到了混沌,尴尬的笑了起来:“是了,是了,我骗了你,其实这件事的主角不是我,是混沌,那老家伙,不老不死的,那天闲着无事,就把这件事跟我说了,说如果有机会遇见了你,让我帮忙问问,我看到你一时间有些激动,就有些语无伦次从了。”
混沌确实可以达到这个寿命,狐仙王这才相信了,毕竟这些事情除了自己,就没有别的狐仙知道了:“原来如此,也难怪了?”
:“你的母亲被病痛折磨了六个月,这六个月里,她想着的是如果将来自己不再了,儿子怎么办,自己怎么样才能用自己有限的力量,给儿子创造一个安全温暖的生活环境,我知道我跟你说这些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知道,你的母亲是爱你的,狐仙王,你的母亲真的很爱你很爱你,她希望这种爱可以得到传承。”
狐仙王知道白月是在讽刺自己,封一橙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我也很爱橙橙的。”
白月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你说你你爱封一橙,爱你的女儿,狐仙王,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你对自己的孩子下手有多么的恨,就因为她不是你最爱的人生的孩子,你就那么的冷落她吗?”
:“你是来落井下石的。”
白月否认,如果狐仙王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月准备出发去九尾山,沧海桑田的变化,但是大致位置不会有多大的变化的,相信自己很快也能找到那个冰洞,可能会花些时间,但是没有关系,但是听说狐仙王就是封封,白月觉得很讽刺。
帮着狐仙王按摩了好久,白月心情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封封你好些了吗?”
白月没有回答自己,但是不得不说白月的按摩真的很舒服,舒服的狐仙王想要赖在白月身边,让他一直给自己按摩,但是白月很快就停止了按摩:“你还敢来找我,你难道就不恨我吗?”
白月嗅着自己的手掌,一股股恶臭,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无处安放:“我恨你啊,如果不是因为你,小厨也不会失去火萤,也不会那么的伤心。”
:“我现在没有一点反抗能力,杀我还不是易如反掌,动手吧。”
狐仙王慢慢闭上眼睛,等着白月杀了自己,白月经历了年幼的封封,回忆那个苦命的母亲,在火海中哭泣,哪里还恨得起来:“封封,你以后不要伤害人类,但是如果有人类想要伤害你,我允许你反抗,但是滥杀无辜,我就绝对不会原谅你的,到时候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狐仙王呵呵的笑了:“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你说吧,只要不违背我的道德底线,我尽量帮助你。”
狐仙王笑了,自己怎么可能会让白月做什么违背到的底线的事情,只是想请白月帮一个忙,很多年没有听见叫自己封封的了,而且这个名字已经不适合现在的狐仙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在叫我封封了,也永远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封封这个名字。”
白月不解:“为什么,多好听的名字啊,这可是你爹娘替你起的名字啊。”
狐仙王没有回答白月,重新窝在地上,比刚才平静了很多,躺在地上,嘴角露出一条很长很长的弧度,狐仙王在笑,放松了下来,呼吸也轻快了许多。
白月来找封封,只是想问问九娘是否还活着,是否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但是狐仙王好像什么都没有告诉自己诶,后知后觉的白月跳了起来:“封封,我说封封,你别睡啊,你娘到底见到你了没有啊,你告诉我呗,封封,封封。”
虽然不相信,但是这件事从白月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像是替别人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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