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家人,你觉得,我能对你乱来吗”许远不由分说把她朝车里搡,简嘉被碰头,好一阵晕眩,有那么几秒,她觉得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许远降下车窗,直接把她的包丢出去。
简嘉惊恐地捂着额头,去拽车门,被锁死了。许远在一旁翘起腿,双手交叉搁前,他微笑说“怎么,想跳车程程,你原来这么大的胆子我不知道呢。”
他是个疯子。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随心所欲地发着疯,简嘉非常清楚生活中要远离这种人,但许氏兄妹,像甩不掉的粘牙糖。最重要的是,简嘉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对自己有那么大恶意。
尤其许远,他是黑洞,里面一无所有,但他需要把其他人也吸进来,吞噬、毁灭。
许远擅长的正是伪装。因为没有共情,他可以易如反掌地扮演着他自己需要的角色。
世界上的这类人,任何“感化”或者“改变”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能的。
简嘉确实感到恐惧,但她逼自己冷静下来,首先,不逃避许远的眼睛“你想对我做什么在你做之前,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其实,她知道,那将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原因,但在他那里,就是全部原因,没有道理可讲。许远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简嘉在拖延时间。
“我说过了,程程,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当然要做最亲密的事。”许远转头看她,他的脸上常年带笑,此刻也没改变。
简嘉浑身都绷紧了,前面的司机,像死人一样开着车,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到。
“陈清焰是不是又把你操舒服了他嫖你,也确实下了血本,整个陈家都帮着他”许远忽然压过来,把她按在身下,因为不是suv车型空间并不大,两人在狭仄中对抗起来。
他开始撕她的衣服,但动作很慢,是一种享受,许远要看简嘉恐惧的样子。
“你敢动我试一试”简嘉心口要炸开,她怕极了,但毫不胆怯地瞪着许远,随后,伸手拼命去拍驾驶的靠背,“开车的,你不要以为你能跑的了,他犯罪,你就是帮凶,我是没钱没势,但上将陈景明家里会替我收拾你们许远就是个商人,你如果跟他同流合污和陈家作对和法律作对是没好下场的”
她喊的破音。
司机果然动摇,从车后视镜看了眼许远,这个女人,提到了战区陈家。
“啪”的一声,许远重重甩了简嘉一耳光,“贱货,陈清焰果然养大你的胃口。”
简嘉被他打出一嘴血,她双眼通红,头昏脑涨时心里一阵绝望。但许远却又替她擦去嘴角的血,“程程,我对你真失望,你原来,是多么纯洁,啧啧,看看,你现在也知道陈家的权势能压人,难怪陈清焰新婚就跟别人出轨,你还想回头,尝到权力的滋味了吧久违的吧”
他依旧压在她身上,简嘉恶心地要吐,许远的手伸进她后背摸着她美好的蝴蝶骨,还在笑
“我爸当年在你家,怎么看简慎行脸色说话的情形,我想你不太清楚,但你一定见过类似的,很享受对不对简慎行确实很厉害,他上了别人的老婆,还要看着别人在他眼前卑躬屈膝,是不是够他在牢里回味几十年的了他那么瞧不起生意人,最后还不是栽在钱里头”
简嘉心头怒火乱窜,她并没有因为恐惧吓到神志不清,相反,她非常机警地从许远的话里判断出了什么,却只是冷笑
“许远,简慎行跟谁出轨,跟我和我妈妈没关系。你想对我做什么简慎行是不是害的你爸没脸你没了母爱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种,去找害你的人,你找我,只能证明你是个懦夫你就是个懦夫你有再多的钱也掩盖不了你就是个没种的男人”
许远的脸扭曲了,呼吸急促“简慎行确实已经在监狱里,但不够,远远不够,你有什么资格舒舒坦坦过日子你应该和简慎行都去死,还有你妈妈,装什么温柔贤惠大方”
他捏紧简嘉的脸,“你和你妈妈,倒贴男人,装好女人骨子里不过是爱慕虚荣,你妈嫁给简慎行,你嫁给陈清焰,都是一样的下贱货,不是吗”
简嘉痛出眼泪,她忽然冲许远啐了一口“你闭嘴,我不许你这样的烂人侮辱我妈妈”
许远眨了下眼,他轻轻揩掉唾液却悠悠涂抹在简嘉的小脸上,忽然笑了,扬起手指头“哦,不该往脸上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跟陈清焰哪个好不戴套怎么样我会让你舒服的。对了,跟陈清焰车震过吗”
他滑下去,去拽简嘉的裙装。简嘉猛地蜷起膝盖,她顶在他的鼻梁骨上,但没有继续,而是撑起半个身子,忽然去拽司机的领带。
她用尽最后一把力气。
惊呼中,奥迪车冲向了绿化带,并撞上指示牌。
最后一站,是南楼,上级视察领导探望了老首长们,致以节日的亲切问候。这个时候,是中秋节前夕。
当和陈景明握手时,对方顺便夸赞陈清焰,老爷子知道孙子斤两,却不愿捧的他骄傲,两句话客气带过去了。
程述迅速凑近陈清焰肩膀,说一句“陈老刚才余光锐利,剜了学长您一眼。”
然后,又迅速复归原位,保持住脸上的微笑。
陈清焰忽然也笑了笑,很难得“大概是因为我不懂生活。”
“啊”程述听见了,但识相闭嘴,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一圈绕下来,首长们的疗养细节被问候一遍,陈清焰抬腕瞧了眼时间,松口气。
等一切结束,程述立马跑过来想跟陈清焰扯两句,陈清焰推开他,开始脱白大褂
“我得去姑姑那里一趟。”
“学长,为什么放弃这次的机会要追媳妇”程述抱住陈清焰塞过来的白大褂,贱兮兮地笑,“要我说,你直接绑着程程去得了,一举两得。”
陈清焰居然真的考虑了一下,挺好的。
脑子里,突然想起搁置的一件事,等进修结束顺道把简嘉带过去,脱离南城这个环境,两人独处一段时光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华县的老人很快需要来做复查,简母的心脏置换手术他也一直留心着,无论如何,陈清焰知道简嘉走不开,她走不开,他就不会走。
他低头掏出手机,申请好友没人搭理。
同时,这上面,又有周涤非的信息
学长,我有些事想和你说,我们还是见一面。
他忽略掉,没有再立刻回电话,而是拨打简嘉的电话,没人接。这个时候,周琼的电话却突然冒出来。
“陈医生,能联系上程程吗哎,简阿姨下午就回来了,我们搬家都没告她一声,她正找程程呢,联系不上,我也打不通她电话。”
周琼显然很急,越急脑子越不够用。
陈清焰立刻问姑姑,那头告知,简嘉已经离开公安局。
他又立刻想办法联系鑫盛,简嘉没有去公司。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人能联系上简嘉,她的电话,一直接不上。
陈清焰站在原地思考两分钟,去拨许远的号,很不幸,一样的状况。他只好再联系周涤非。
“知道许远今天去了哪里吗你能不能找到他”陈清焰这一回很直接,半句废话没有,问自己想问的。
“他我不知道。”周涤非有点虚渺地回答,她不关心许远,也不关心此刻陈清焰找许远做什么,她只想见他,于是说,“你要找他吗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陈清焰不愿意浪费时间,这种情况,报警本不会被受理,没到二十四小时。
他再骚扰姑姑。
但很快,西城区的派出所传来消息,那里,在朝郊区去的道路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而简嘉的包,被路人捡拾,送到了交警那里。不过,她手机需要指纹解锁也摔破了,交警在官博上发了条失物招领启事。
简嘉像一朵云,很柔软,但她骨子里的韧劲会在困境中被激发,她在上车后注意到这是要驶出主城区的。所以,她在本能地选择放手一搏时,脑子里空空如也,宁愿当赌徒。
她在车里,一脸的血。
被人发现,及时打了急救电话,并报警,奥迪车里的三个人都不同程度受了伤,路人对着事发现场指指点点。
“好家伙这一撞,哎呦,瞧瞧车,该报废了。”
但许远的手机在,许遥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的人。她的表现,和所有送急诊的家属没有两样。但更肆意,整栋楼都回荡着她的大吼大叫,妨碍医生正常工作。
许父难得露面,面色阴沉,也就这样的时刻,父子两人相似的容貌显露出来,尤其嘴角那的走势,一样的伪线条。
他按住女儿,不耐烦的“遥遥,你吵什么,好好的人都要被你吵死了。”
许遥瘦了些,她确实在被拘留期间心里有点崩溃,从最初的满不在乎,到无聊,再到恐慌,这是个过程。但重获自由的那个瞬间,她又生龙活虎。
在看到简嘉的那一刻,她炸了,拽着简父,忽然阴测测笑了“看见了吧,简嘉也在里头,说不定,她是我姐姐指不定她妈是在替我妈和简慎行养孩子哦真伟大”
随后,用一种讽刺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爸,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哥哥什么都不知道那里头,八成是个孽种,死了最好,您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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