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在universeone重构出的试炼场中,游刃有余的旋转着自己权杖接下了艾露莎接连不断的换装攻击,艾琳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赞叹。x
相比‘离家出走’的那会,现在被大众认可,拥有了妖精女王美名的少女的确是成长了不少。
只是仅此而已的话,距离艾琳的‘理想’却还远远不够。
“……能同时熟练掌握那么多属性的装备确实很了不起,不过……”
“你的觉悟和坚持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哼!”
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艾露莎知道自己的母亲很强。
她曾经听那位更加神秘的首领少女提起过,单论伊修迦尔大陆而言,艾琳也是可以排进前三位的强者。
那个时候的艾露莎还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概念,但是现在的话,她已经能充分感受到那份差距了。
这样下去,可没法得到‘答案’。
而且,她也很担心那些被转移走的同伴们。
只不过就在艾露莎焦躁于无法突破艾琳防线的时候,对方却面露惊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像是在和某人进行传讯一般把手靠在额头前方,艾琳抬起头望向了天空。
同一时间,倔强的放着时间的弧形不用,以自己不算纯熟的冰之造型魔法和格雷师兄弟较劲的乌鲁蒂亚,还有面对鸠拉一夜联军陷入苦战的布兰缇什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古怪的小岛型立方体飞过瓦司树海的上空,投下了无数的黑点。
来自冥府的大军,即将为这块试炼场染上恶魔的色彩!
……
“……那种暧昧的回答算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自己有拿过你什么东西。”
维持着冷漠的声色,泽拉很干脆的否认了黑发少年的妄言。
要知道杰尔夫的东西不是恶魔之书就是黑魔法,这些泽拉避之不及的东西看到都是顺手消灭的,又怎么可能去‘偷’呢。
你说你一个西大陆的帝王不好好待在自己的领土玩所谓的‘国王游戏’也就算了,还非要一直在敌国的土地上游荡。
再加上沉睡中的梅比斯被她保护在星灵界,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值得黑魔导士觊觎的妖精的心脏了。
“唔……是吗……不过……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都无所谓了……反正……”
表情沉默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的黑发少年絮絮叨叨地说着让人不明所以的话语。
对于杰尔夫的怪异表现,泽拉再次皱起了眉头。
按理来说,上次见面的时候这个承载着矛盾诅咒的少年还充满了迷茫,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具有攻击性。
还是因为这些变化都是泽拉过早打败了阿库诺罗利亚所导致的?这种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
违和的地方实在太多,使得现场一时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泽拉还是杰尔夫,似乎都沉浸在了自己的思考中。
……
“啊啊!!真是够了!!你们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痛快的说清楚啊!”
“!”
狂躁的咆哮打乱了空气的流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的纳兹还是冲了出来。
他觉得这一场战斗打的实在太憋屈了,不说这里随便跑出来一个人好像都厉害的不得了,更奇怪的是到现在,他们这帮人连是敌是友都没法确认。
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
感慨的叹了口气,‘试炼’已经没法继续下去的现在,确实没必要在瞒着他们了。
泽拉也知道她这种样子没什么说服力,干脆换上了最直接的方法。
伸出右手打了响指,黑色的魔力丝线化作星光散去,比刚刚的黑翼形象还要年轻上两岁的褐发少女出现了众人的面前。
“……?”
“?!”
“啊啊啊啊!!!!”
随着泽拉恢复了原样,三个见过她身份的人都睁大眼睛惊叫了起来。
“妈妈的朋友?!”
“这个气味……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时候的火焰女!!”
“初代?!”
露西记忆中来找过母亲的好友,纳兹想起了小时候被火焰的铁拳支配的恐惧,基尔达斯不久前见过的讨伐了默示录黑龙的神秘初代会长,所有的点线在这一刻都汇聚到了他们前方的少女身上。
“这样就能明白了吧?”
伸出左手亮出了手背上和他们相同的纹章,泽拉莞然一笑。
“………………………………”
“明白个鬼啊!!!!”
对于少女企图蒙混过关的态度,几人都异口同声的怒吼了起来。
这不是根本什么都没说明吗?!
“……啊哈哈……我知道了啦,之后会好好解释的……”
推攘着手让凑近过来的纳兹他们冷静下来,知道是自己不好的泽拉苦笑着作出了承诺。
不过这也是因为眼下可不是能笑着好好聊天的时候。
纳兹的喊声响彻全场的时候,‘惊醒’地可不仅仅只有泽拉一个人。
“……纳兹……纳兹……呜……!”
痛苦地捂着脑袋,杰尔夫身上的气息再次不稳定起来。
深邃的黑暗气息一阵高过一阵,仿佛有什么快要破茧而出。
挥手拦下激动的同伴,泽拉现在可以肯定杰尔夫的身上一定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变化。
就算纳兹是他复活的弟弟,有了四百年的等待和积淀也不会让他的情绪变化起伏的如此诡异。
好在当这股气息即将攀附到的时候,在泽拉看不到的角度,杰尔夫的眼中再次闪烁起了红芒,将他身上的波动稳定了下来。
“呼……呼……”
喘着粗气踏前一步,好不容易把什么东西压抑下去的黑发少年重新直起了身子。
看不清表情的面容之上,原本漆黑的瞳孔却已经变成了红色。
现在的杰尔夫给人的感觉,与其说他是在渴求着自身的死亡,倒不如说他自己正在散布着死亡。
而刚刚那丝一闪而过的气息,也让错愕中的泽拉回想了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这个男人……
姑且将他称之为人,其内在,也许……
已经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