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娃娃白白胖胖的非常的福相,按照古代的说法这叫虎头虎脑,甚是可爱。
杨广也赞叹了一句:“郡公真是好福气啊,这娃娃一看身形就比旁人大的多,将来一定高大威猛。”
“殿下,今日我家娃娃满月恰好能碰上您,是他的福分,还请殿下赐名。”
蒲山郡公请杨广赐名,赐名之后他家孩子就算是和杨广有关联了,孩子长大了都可以对外说是晋王赐的名,有这份关系在以后更好走的近些。
这也是蒲山郡公对杨广展示的态度。
杨广并未拒绝,伸出都是跟襁褓中的胖娃娃玩了一会,然后说:“李密,这孩子就叫李密吧。”
李宽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喊道:“晋王殿下为小儿赐名,李密。”
这孩子就是将来的李密,壮大了瓦岗军的一方枭雄李密,在演义中比正史内要有名的多人物,而现在他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小娃娃,机缘巧合之下自己竟然成了他的起名人。
杨广刚才想过给他改个名字,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必要,不过是个普通的名字而已。
他更没有对这个将来的大敌欲杀之而后快的想法,自从李渊杨玄感宇文化及的事情后,他现在已经想通了,哪有什么反贼啊,不过都是洪流中的乘舟之人。
离开蒲山郡公府上的时候,元孝矩对杨广说:“晋王殿下,明日我就命管理徭役的麻谷来面见您,此人做事稳妥,您可用之,为殿下开河之事当可做一些贡献。”
“元冢宰保举之人自然应是人才,多谢冢宰了。”
……
杨广回到下榻之处,元孝矩却没回家,而是到了洛阳的府衙。
在大狱内,元孝矩面前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约莫三十岁的样子,看样貌一表人才,只是现在在大狱内模样就难免凄惨了些,俊秀模样没了神采。
“冢宰,冢宰,我知道错了,还望您网开一面饶我一命,我绝对不会再犯了。”
“你所犯之事伤天害理罪大恶极,已经是饶无可饶了。”
“冢宰,冢宰,饶命啊,我家中还有八十岁老母,我可以将我的全副身家都交给冢宰,希望冢宰网开一面。”
元孝矩意味深长的说:“伱素来做事还算是稳妥的,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情,你的前途一片光明,当年你被保举上来的时候还是我钦点的。”
眼前之人是个聪明人,元孝矩和他说这么多,他就大致明白了元孝矩并不想要他的命,急忙磕头如捣蒜。
“冢宰,我以后一定为您鞍前马后,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元孝矩重新坐定说:“你早年在洛阳城做过开河使,对于水利运输也算是有一定的心得,之前做的都还算是不错,如果让你重新去做,做的了吗?”
“做的了,做的了,冢宰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
元孝矩满意的点点头:“如此还算是明智。”
“你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因为事发隐晦,我之前就没对外声张,事情发生也不久,并未传播,只是民间会有一些声音却禁不住,举报你的那对老夫妻我已经命人处理了,经手此事的官员衙役也都打点过了,今夜就回家去,洗漱干净,明日你将重新做洛阳城开河使。”
闻言,年轻人面露喜色,但是也明白元孝矩这么做定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交给他。
“元冢宰,属下愿为元冢宰,上刀山下火海,不知道元冢宰有什么交代?”
元孝矩便说:“近日晋王来洛阳城,要修运河建粮仓,定然得洛阳城的开河使辅助,明日开始我会引你去见晋王,你得在他身边好好的“帮忙”。”
“不知冢宰是想让我怎么“帮忙”?”
元孝矩并未直言,而是说:“晋王最近这段日子来风头正盛,与太子殿下素来作对,让太子殿下很是头痛,若是差事办好了少不了陛下还会嘉奖……”
不等元孝矩说完,男人已经接话了。
“微臣明白了。”
元孝矩满意的一笑:“你啊你,大好的前途自己给毁了,如此聪明的脑袋可不要浪费了,此次机会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莫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男人再次磕头:“麻谷铭记冢宰再造之恩,定当为冢宰竭尽全力,死而后已。”
当即命人解开了麻谷的镣铐,然后拿来了一套官服。
麻谷伸手摸着手上的官服,满眼的不敢置信,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有被问斩,而且还重新做了官。
官啊,官啊,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