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继续向前。
果然如江炎猜测的那般,这峡谷沟壑中的空间,虽然被分离成了一块又一块的。
可是相互之间,却是有着一些明显的缝隙。
而且就算是江炎用金蛇剑直接刺到那些空间壁垒上,也只是无法刺入,金蛇剑被挡住,而根本就没有遭到任何的阻拦。
他甚至逐渐在这一个个被分离的区域中,找到了一条足够众人通过的道路。
那条道路虽然不宽阔,但三四人并肩同行却是足够的。
只是因为这样一条道路对周围那些狂暴乱涌的混沌元气乱流来说太过细微,所以才一点都不显眼,就像是根本就没有路一样。
而且一直到他们一步步走到江炎感知到的竖瞳符印气息最为浓重的地方,都一直没有遇到什么意外。
如此一来,不用江炎多说,众人也知道这里有古怪了。
江炎感知着那越来越浓重的竖瞳符印气息,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
他的鼻子明明没有问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可是祖符与生俱来的抗拒之感,却明显至极,到了后来直接影响到了江炎自身。
他无奈之下,只能强行压制祖符,才勉强减少了心中的厌恶之感。
众人不敢轻易去主动那些被分离的空间,因此一路上走得非常缓慢。
一直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江炎才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半空中,神情凝重。
“前面的空间似乎全都被封锁了。”
江炎说到。
他刚才用金蛇剑来回试探了七八丈的方向,都无法穿过。
这还是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艾朵见状,一声令下,其他人立即分散开来,各自找了点东西试探,看看前方是不是有无形的空间壁垒阻挡。
最终得到的结果和江炎猜测的完全一致。
在这峡谷沟壑的最深处,似乎被人为用空间之力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高墙。
众人加起来试探了近百丈的距离,都没有找到可以同行的缝隙或者道路。
江炎和艾朵对视一眼。
“我们刚才都没有直接触碰那些空间壁垒,要不要直接用身体触碰一下试试?”
江炎问到。
自从进入这峡谷沟壑中,就算是最没谱的鱼峡,都已经强行压制了功法,不再吸纳此处的混沌元气。
刚才探路的时候,虽然不管是江炎还是林三木他们,都拿出了神兵当做打草的木棍,但也都没有灌注混沌元气,因此根本就无法判断面前这道空间墙壁到底能不能允许修士通过。
如今江炎询问的意思,就是直接运转自身力量,看一看在力量充盈、混沌元气充斥的情况下,能不能穿过这道空间墙壁。
艾朵转头看了看周围,见其他人都是毫无收获,便也点了点头。
“好,如果东康山脉中有什么秘密,那也就最可能在这里了。”
“我们进去。”
说着,她有抬手在九尾狐小白身上摸了一把。
没见她有什么动作,但等她摊开手的时候,掌心里已经躺着数根白色的狐狸毛。
“这是小白身上的毛发,它身为九尾天狐,能够在一定时间内感应到这毛发的下落。”
“你们一人带上一根,若是进入其中走散了,我也能找过去。”
艾朵说到。
众人没有迟疑,全都伸出手去,一人拿了一根。
江炎把那根狐狸毛融进了神木令中,将其收好。
随即便身先士卒,和林三木并排在前,一边放开了对自身的压制,一边抬脚向前,走向那道无形的空间墙壁。
苗舫和师容本来是想要代替江炎或者林三木,由她们先进去。
毕竟江炎虽然与竖瞳符印交过手,可修为却只有界神境初期。
苗舫两人却是界神境后期了。
让一个修为比她们低的人去探路,怎么看怎么有点欺负人。
而林三木呢?
他身为侍奉神皇的长老,此行的最主要目的其实是保护神女艾朵。
一般人根本就命令不动他。
若是林三木出了什么事,艾朵的安全就成了大问题。
但是她们刚提出这个想法,就被艾朵直接否决了。
艾朵只是冷冷的看了鱼峡一眼,又说了一句话,就直接让这两人改变了想法。
“我去找江炎的时候,他刚把鱼峡砸进地里。”
艾朵说到。
就这一句话,直接让苗舫、师容和古晏城陷入了一种惊呆的状态中。
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阻拦。
江炎和林三木就已经同时走入了那空间墙壁之中。
就在两人的身体触碰到那层无形的屏障之时,那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就突然荡漾出一层层的波纹。
就像是一粒石子扔进了平静的湖面中,波纹散开一层层涟漪。
随着涟漪的不断扩散,江炎和林三木的身形,似是也随着那波纹开始扭曲。
不过眨眼之间,这两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艾朵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
“我们也进去!”
话音未落,她就当先一步,走向了江炎和林三木消失的位置。
苗舫等人见状,哪里还敢耽搁?
当即就紧跟了上去。
鱼峡也忙着表现自己,抢先古晏城一步,钻入了那空间墙壁之中。
走在前面的江炎根本就没有感知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因为就在他的身体触碰到那空间墙壁的瞬间,他的目光和思绪,就全都被自己眼前扭曲的空间完全吸引了!
迄今为止,江炎已经经历了不少次空间移动。
不管是当初雷神殿中的试炼阵法,还是进入永恒仙域时开始的古朴大门,乃至天照城前往十万大山的传送阵。
每一次经历的空间移动,江炎都见过数次空间扭曲。
不过那种空间扭曲,就是最简单的空间扭曲。
只是因为空间移动时周围的事物转眼消失,而留下的一点残影。
与如今他看到的完全不同。
就在江炎触及到那面空间墙壁的时候,各种颜色绮丽的光芒,出现在江炎的面前。
每一种神光的颜色,都浓重到了极致。
红的似鲜血,白的无比刺目,黄的又让人怀疑它是不是随时要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