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像只老鼠,现在我算是明白,为何西门吹雪杀不了你了。”叶孤鸿嘲讽道,两人过了近百招,却都是叶孤鸿在攻,黄崇在躲闪。
“哼,你也配和西门吹雪相提并论,与西门吹雪一战,我手中有刀,我们是公平对决,现在我手无寸铁,你却拿着宝剑,哼哼。”
“好,那你便去取刀来。”叶孤鸿听了黄崇的话,停下脚步,看着黄崇说道。
“哼哼,若是我有刀,早就取了,还等到现在,你是知道我的刀被西门吹雪斩断,才故意这样说的吧。”黄崇嘲笑道。
“你……”
这个时代的剑客犹如天上繁星,多不胜数,而其中最为璀璨的两颗,便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这两人的存在,令群星暗淡,世上练剑之人,无不希望能够超越这两座山峰。
叶孤鸿便是众多繁星之一,与西门吹雪、叶孤城一样,他嗜剑如命,剑道天赋不凡,而且自小被老刀把子收养,精心培养,资源、武功尽皆不缺。
本来,他如果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剑道之路并不难,至少被九成的剑客简单。
只是他的心中有了一份执念,一定超越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的名字模仿叶孤城,装扮模仿西门吹雪。
所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
这便是他的悲剧。
“好,今天我就要光明正大的击败你,证明我叶孤鸿,比西门吹雪强。”说着叶孤鸿将手中的利剑砍向旁边的竹子,一株手臂粗的竹子射向黄崇。
面对朝着自己而来的竹子,黄崇的身体微微一侧,竹竿从自己身旁穿过,随后黄崇伸手,抓着竹子,另一手化为掌刀,将竹子前端砍下,一根长约四尺的竹竿握在黄崇手中。
“来吧!”叶孤鸿也给自己搞了一根竹竿,粗细程度和黄崇手中的竹竿差不多,与他所使的剑一样长,至于他的剑,插在旁边一株竹子上。
这就是他所说的公平一战,他要证明自己比西门吹雪强。
“好,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剑法。”黄崇双手握竹刀,说道。
“那你就去死吧。”叶孤鸿手中竹剑直刺,整个人恍若一颗流星,袭向黄崇的咽喉,最简单的直刺,没有任何花样,这是基础剑法,却是最难练,也是最难对付的招数。
黄崇左手虎口顺着竹刀朝上,身体微微一侧,以竹刀压竹剑,竹剑擦着竹刀而过,待到竹刀行至竹剑中间之时,黄崇的双手一翻,将竹剑压下,同时身体一个跨步,左手撤回,右手手腕发力,竹刀贴着竹剑,斩向叶孤鸿。
直刺这一招确实是难防,以快取胜,但是世间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一旦直刺被破,那么剑客自己就会陷入危险,叶孤鸿的速度很快,没毛病,可惜他还是小看了黄崇。
若是用真剑,叶孤鸿还能以剑格阻挡,只是现在他所使的是一根竹竿,没有剑格,危急关头,叶孤鸿只能提起竹剑,勉强挡住黄崇的平砍。
东瀛刀法,讲究乘胜追击,黄崇没有给叶孤鸿机会,当即双手握刀,手中的竹刀连环向叶孤鸿劈下,犹如疾风骤雨一般,连绵不绝,这一招,讲究的是速度,而后才是力道。
啪啪啪……
叶孤鸿只能勉强以竹剑抵挡,只是旧力已散,再加上仓促之间,握剑的姿势也不对,力量无法发挥,黄崇连环劈砍力量虽然不大,奈何招数密集,以量取胜,叶孤鸿的身体连连后退,手中的竹剑也是摇摇欲坠,有种下一秒就会掉落的感觉。
“嘭!”
叶孤鸿一路后退,撞到一棵竹子上,这本来是好事,他可以借力,但是人在惯性状态之下,突然改变状态,必然会出现一瞬间的恍惚,虽然这个时间很短,但是叶孤鸿的对手是黄崇,黄崇当即把握机会,左手使出一阳指,正好点在了叶孤鸿的檀中穴。
“事实证明,你确实是不如西门吹雪。”黄崇看着叶孤鸿笑道。
“你……”
“人生天地间,生来便不同,每个武者都有自己的武道,而你这个蠢材,竟然舍弃了自己的剑道,一心要去证明自己的比西门吹雪强,单凭这一点,你就永远无法超过西门吹雪,因为你只是西门吹雪的影子。”黄崇说着,同时连点他身上的数个大穴,黄崇做事,喜欢双保险,这样才能确保他不会挣脱。
“……”叶孤鸿双目瞪大,神色尽是惊恐,眼中布满了血丝,他被黄崇点了哑穴,无法开口说话。
“希望你下一世,做个明白人。”黄崇说着一记手刀,将叶孤鸿击昏。
黄崇之所以没有逃离,而是和叶孤鸿“纠缠不清”,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叶孤鸿,一来是为了从他口中知道一些情报,此人的武功不弱,背后定然有高人指点,黄崇必须要尽可能了解自己的对手,虽然叶孤鸿修炼的是武当的武功,但是他应该不是武当门人,因为他刚才说了,找死人最擅长,如果是武当派的人,根本不需要隐瞒。
二来则是看中了叶孤鸿的内力,叶孤鸿内力精纯,正好可以化为己用,现在黄崇最缺的就是时间,本来黄崇以为自己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就安全了,可以慢慢练功,却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叶孤鸿能够找到自己,那就意味着其他势力,或者是叶孤鸿所代表的势力,也能找到自己。
黄崇极度怀疑,手指是不是故意安排的,所以才留下《凌波微步》,好让自己能够逃命,留下《北冥神功》,让自己能迅速提升实力。
黄崇扛着已经昏迷的叶孤鸿,随手拿走他的剑,朝密林深处而去,一路上黄崇刻意伪造一些痕迹,掩盖自己的真实路径,他现在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吸收并且消化叶孤鸿的一身内力,黄崇不想因为太过仓促,给自己留下后遗症。
在黄崇离开半个时辰之后,幽灵山庄的勾魂使者来到了刚才两人比斗的地方,看着各种痕迹,他的脸色极为严肃,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