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男子无力的抚了抚头,属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顾长青无奈的摇了摇头,几步走到顾嫣然身边,侧身凑到顾嫣然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原本还是一副痴汉表情的顾嫣然,忽然脸色大变,蹭的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跑。
刚跑了几句,又急匆匆的溜了回来,一脸羞涩的道:“帅哥哥,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闻言,清冷男子微微沉默了一下,而后道:“常青,嫣然小姐称呼在下常青即可。”
“常青,常青,好空灵的名字。”顾嫣然喃喃道。
一旁的顾长青忍不住,再度咳咳了一声,像是在提醒着顾嫣然什么事情。
顾嫣然顿时瘪起小嘴,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大厅,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一眼,再看一眼,再再………
直到,哎呀一声,一个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个大马哈。
几乎同步的,顾长青和这位自称常青的清冷男子,同时脸皮抽抽了一下。
稍微沉默了一下,顾长青有些无奈的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常青能说什么,只能脸上浮现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没什么,令妹,也算娇憨可人。”
听到常青明显强挤出来的称赞,顾长青脸皮再度抽抽了一下。
也是难为这家伙了,居然还能夸的出来。
常青是客,再怎么样也要厚着脸皮说个好,顾长青却赞不出来,顾嫣然的表现实在让他有些无语,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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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干脆转开话题:“先不说那丫头,常兄,你初次来我顾家,先尝尝我顾家独有的玉龙茶吧。”
说着,顾长青主动从两边侍奉的侍女手中将茶壶接过来,为常青斟上了一杯茶。
常青也没推辞,顺手接过茶杯,与顾长青虚空碰了碰杯,然后细口一品,一口茶水入腹,常青的脸顿时一红,眼神剧烈变化了起来。
片刻之后,常青一脸赞叹道:“不愧是传说中的玉龙茶果然不凡,明明是茶水,却没有寻常茶水的清幽,入口却是一种堪比酒水一般的霸道,犹如一条玉龙在口腹中穿梭,随后便是久久不散的茶香,确实独特,实属珍品。”
顾长青淡淡一笑:“常兄喜欢的话,走的时候就带一斤回去,也算不得什么稀缺东西。
闻言,常青脸色微微一变。
凭借她的见识,自然能够看的出来这种茶绝对属于一种珍品,属于那种一两都可以卖出天价的珍茶,这顾家大少却动辄送她一斤。
这一刻,不得不让她心生起一些想法。
有些警惕,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多的则是疑惑。
常青不由的深深的看了顾长青一眼,而后,语气有些复杂的问道:“顾兄,常青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常青沉声道:“顾兄,你我以前素不相识,顾兄为何一次次礼遇在下。”
“先前在拍卖场中,顾兄便出巨资相助于在下,如今这种明显能够看出是珍品的乌龙茶,顾兄却动辄要送在下一斤。”
“顾兄,不知可否将原因告知常青?”
闻言,顾长青笑了:“呵呵,我还以为你还能再憋一段时间呢,没想到现在就憋不住了。”
常青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望着顾长青,等待着顾长青的解释。
顾长青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常兄,你可听说过碰碰鼠?”
常青神色微微一动:“碰碰鼠,在下自然听说过,那是一种极为独特的兽,传闻中,如果只有一只碰碰鼠,那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一旦有第二只的碰碰鼠出现,两只碰碰鼠就会发生奇怪的反应。”
“如果两只碰碰鼠对上了眼,两只碰碰鼠就会好的像一只鼠一样,同吃同住,不离不弃,甚至能够同生同死,而一旦两只碰碰鼠不对眼,那是不死不休的厮杀。”
“传闻中,还有人因为碰碰鼠这种独特的特性,特意开了有关的赌坊生意,据说还颇受一些人的欢迎,只是不知,顾兄突然提及这碰碰鼠,又是为何?”
顾长青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常兄果然学识渊博。”
“对于碰碰鼠的这两种完全不同的表现,我称之为相性和相斥,相性高,两只碰碰鼠就会对上眼好的像一直鼠,反之相斥则会拼命厮杀。”
“其实,不止碰碰鼠会如此,人也会这样,有的人,一见到另外一个人就感觉有缘,天生比较有好感,有的人见到另外一个人,则怎么看都感觉对方很不爽,明明双方根本没有矛盾。”
“后者暂且不说,前者的话,如果是不同性别之间,还有一个专门的词汇来表达,叫做………一见钟情,而我对常兄,恰恰就有类似的感觉呢。”一边细说着,顾长青一边望着常青,眼神,有些奇异。
闻言,常青根本没去在意顾长青的眼神,她愣住了。
此时此刻,常青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念头。
第一个,嘶,真的假的,这家伙说对她一见钟情!
第二个,嘶,有没搞错,这兄妹两个居然都对她图谋不轨!
等等,她现在不是一副男人的模样吗?嘶,难道这位顾家大少………喜欢男人??
常青的脸色越想越多,脸色越来越古怪。
顾长青望着脸色精彩的一塌糊涂的常青,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常兄,被吓到了吧。”
“逗你玩的,你又不是女人,我怎么可能对你一见钟情。”
这个说法并没有带给常青任何的安慰,她用一种颇为狐疑的目光望着顾长青。
似乎被常青的目光看的有点恼,顾长青忍不住轻轻锤了常青一拳头,正好捶在常青的胸口处:“行了,别用那么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笨蛋,都是逗你玩的,就是看你顺眼,能帮你就顺手帮你,哪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理由,人活着如果事事都要理由,那岂不是太累了。”
常青又愣了,呆呆的看了眼顾长青的拳头,又呆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处,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想发飙吧,好像没什么理由,人家说的很大气,而且那态度,完全把她当成一个纯爷们儿,没半点猥琐之类的意思。
但是,不发飙吧,心头又有股火,那可是她十几年来从未被任何男人碰触过的禁地。
不论如何,顾家,顾长青,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