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女都退下后,赵雅还腻在陈乐怀里,不愿起来。
“王兄和廉颇都对你颇为看重,这势必会招来赵穆对你怀恨在心,你眼下对他有利用价值,他不会对付你,可一旦等你失去利用价值,他必定会出手对付你。真到了那时,王兄只会帮他,不会帮你的。”
陈乐没有说话。
以为自己的话,终于引起了情郎的重视,赵雅又道:“赵穆有两条走狗,一是大夫郭开,一是将军乐乘。两人一文一武,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物,他们此刻都不在邯郸,你以后遇到他们,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陈乐虽不在意,但赵雅说的如此认真,陈乐也不想拂她一片心意,点头应道。
赵雅开心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快些起来吧,宫中有校场,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你也该叫王兄知道,你是勤勉练功之人。”
“难道你还不能证明我的勤勉?”被她拽着起身的陈乐调笑道。
看到他的神色,赵雅俏脸上浮出一道动人的媚意,嗔道:“根本不用我说,如今邯郸谁不知道,雅儿已经彻底被你迷住了?”
“他们说的正好相反吧,应该都在说,我被你迷的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了?”陈乐好笑道。
赵雅掩嘴轻笑,亲手伺候他穿衣,不再说话。
片刻之后,赵雅已替他穿好衣衫,一双美目,简直快要离不开眼前这丰神俊逸的情郎,她露出一道魅惑的笑意道:“快去吧,让那些人好好看,雅儿的男人多么威武雄壮。”
怎么,我是你套马的汉子吗?
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吻了一下,又意犹未尽的在她的丰臀上拍了一记,陈乐出了她的行宫,往宫中的校场走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场中已经禁卫在场中训练。
众人见到他,大多又敬又羡,敬的当然是他强悍的剑法,羡的是赵王对他的宠信等等。只当陈乐是报道的,禁卫长赵方走到陈乐面前,亲切道:“走,我带你参观一下王宫,顺道跟你讲讲,我们的职责和禁忌。”
“多谢。”陈乐客气道。
两人沿着石道行在王宫之中,赵方说道:“我们的职责,主要是负责内外两宫的安全。外宫有四殿九楼十阁,是大王接见群臣和处理政务的地方。内宫可分为三部分,正宫是大王和王妃的居室,西宫用于接待,东宫则为王族居室。”
“你可先熟悉环境,待熟悉之后,我再进一步,跟你讲述你需负责的任务。”赵方笑着说道。
陈乐要护送平原夫人母子去魏国的事,赵方显然还不清楚,不然他应当不会多此一举。不过既然赵王没有让这些禁卫知道,陈乐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打量着眼前的王宫,轻轻点头。
赵方还想再说点什么,内臣吉光赶了过来,说陈乐的官服已经赶制好,请他去试一试。
陈乐自是点头。
武服上的护甲,主要是护着前胸和后背,用系带相连,看着极为英武。穿在陈乐身上,衬的陈乐犹如天神下凡,叫人看的目不转睛。
女工们俱都看痴了。
“兵尉觉得有哪里不合适吗?”吉光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语气热情道。
陈乐摇头,朝一众女工笑道:“诸位心灵手巧,衣服缝制的十分合寸。”
被他一笑,好几个女工都险些扎到手,看着陈乐离去的背影,有**大的,身上都有湿气了。
衣服都穿上了,陈乐索性就没有脱,一路又走回了校场。在场中训练的禁卫,看着仿佛变了一个一般的陈乐,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了诸如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的感叹。
同样是武服,穿在他们身上,就是普通的“职业装”,但穿在陈乐身上,就好比罩袍,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靓仔乐倒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还没有无聊到,会在意一群男人想法的地步。
左右没事,他准备就按赵方说的,熟悉一下王宫的环境。
像是看出了陈乐的想法,一名叫成胥的兵尉主动走了过来,说是陪他一起走走,陈乐有不懂的,都可以问他。
对这位主动示好的兵尉,陈乐没有拒绝,点头和他同行。
走到正宫入口的牌楼时,成胥冲门口的守卫点头示意,又将陈乐拉到一边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些事不能不对你说。千万不要独自进入正宫,人越多越好。”
“这是为何?”陈乐好奇道。
成胥压低声音道:“正宫出了内侍外,妃嫔和侍女超过五百人,闲着无聊的时候,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像你这么英俊又威武的男人,若是叫她们看到,哪里能轻易放过你。一旦被人拿住把柄,就非同小可。”
原来如此。
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无论多么不可思议,这件事都有可能发生。陈乐点点头道:“多谢了。”
“不必客气,我对陈兄的剑法和为人都十分仰慕,陈兄在宫中遇到任何不懂的事,都可以问我。”成胥笑道。
两人又走了一阵,成胥一点不藏私,把他对王宫的了解,以及一些禁忌,一一告诉陈乐。大半个时辰后,陈乐谎称有事,两人才分开。
陈乐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已将王宫逛了一遍,身边又是个男的,不走难道还约他一起吃晚饭吗。
和成胥分开后,陈乐就凭借记忆,按照来时的路,往东边赵雅的行宫走了过去。他走在路上时,忽然被人挡住了去路,两名婢女跪在他面前道:“小婢们等了兵尉大人半天了,妮夫人请兵尉大人相见。”
妮夫人?
终于来了。
陈乐在心底露出一道笑容,面上却是没有丝毫变化,淡淡道:“你们在前面引路吧。”
“是,请兵尉大人随我们来。”
“好。”
就在陈乐准备随她们同去时,小昭在看到陈乐后,急急跑了过来,飞快道:“陈爷,夫人让我来找兵尉,乌家有人来看你。”
乌家来人了?
谷魙/span陈乐朝小昭点点头,又朝已经驻足的两个婢女道:“烦劳两位回去和妮夫人说一声,陈乐今日有事,改日再去拜访。”
她们也听到了小昭的话,脸上顿时露出无奈之色,但又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快步回去,像主人禀报。
等她们走后,小昭凑在陈乐耳边道:“陈爷,她们都是妮夫人身边的婢女呢。”
这小丫头昨晚已和陈乐睡到了一张床上,性子又有些跳脱,说话难免就少了几分顾忌,这样的性子,在深宫之中,显然是不行的。一不小心,就会祸从口出。
但见她娇俏的模样,尤其昨晚侍奉他时,还是*子之身,陈乐不忍苛责,笑道:“你想说什么?”
“陈爷的魅力真的好大呢,就连守贞多年的妮夫人,都逃不过陈爷的吸引。”小昭笑嘻嘻道。
见周围没人,陈乐在她饱满的小屁股上拍了一记,装作生气道:“这些话和我说说便就算了,千万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
听陈乐关心她,小昭踮起脚尖,飞快在陈乐脸上亲了一下,俏脸满是红晕,小声道:“陈乐放心吧,小昭只在陈爷面前,才会这般。”
陈乐点点头,同她一起,回了赵雅的行宫。
两人一进去,陈乐就看到站在厅中的乌廷芳和陶方。陶方神色淡然,但乌廷芳一见到他,便立马朝他扑了过来,一靠到陈乐胸口,就失声痛哭起来。
惹得陈乐好一通安慰,又签下了诸多不平等条约,才将这娇艳更胜赵雅的大美人哄好。
等陈乐终于将乌廷芳哄好,站在一边,全程目睹的陶方,悄悄朝陈乐竖起了大拇哥。他终于发现,陈乐整日周游在这些哪怕得到一个,都令人无比满足的美人之间,却怡然自得,而每一个美人,都对他死心塌地,不是没有原因的。
学废了学废了,陶方在心底感叹道。
按照赵王和赵穆的吩咐,虽然允许乌家人来探望陈乐,但他们说话时,赵雅必须在场,但陈乐只是朝赵雅递了一个眼神,赵雅便拉着被陈乐哄好的乌廷芳,去内宅了。
这一幕,更是看的陶方目瞪口呆。
外头说什么陈乐早已被赵雅那*妇迷晕,看来事实完全相反啊。这就是更让陶方想不通了,如果是乌廷芳这种,从未见过男人的少女,对陈乐迷恋尚且还可以理解。但赵雅这*妇,终日在邯郸城中猎艳,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
为何会对陈乐如此特殊呢?
难不成真像书上说的,有人的那话儿就像钩子,能将女人的魂都勾走?
“陶爷,在想什么?”见陶方陷入沉思,陈乐有些好奇道。
“钩子…啊,不是,是信陵君此人智计过人,手下能人无数,绝不好惹。也许你以为是机会,却可能是他故意留下的钩子,引你上钩,你千万要小心点。”陶方急忙说道。
一句说完,他又补充道:“魏国也有我们的人,我回去安排一下,看如何能助你一臂之力。”
陈乐对乌家在魏国有亲信并不觉得奇怪,他们为了生意,在诸国行走,若没有亲信,才真是怪事。
同陶方约定了与这些人见面的暗号,陶方就提出告辞,此事虽说的简单,但他回去后,还有很多事要准备,耽搁不得。
听他说要告辞,陈乐唤来小昭,让她进去和乌廷芳说一声。
却听乌廷芳出来后,笑吟吟道:“陶公,你自己回去好了,芳儿留在这里伺候陈郎,改日雅夫人会派人送我回去的。”
陈乐诧异的看了她和赵雅一眼,乌廷芳害羞低头,赵雅却是白了陈乐一眼,那意思,大抵是在说他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和陈乐不同,陶方在听了乌廷芳的话后,竟是松了口气。足见乌廷芳为了能和他同来,必定是对陶方好一番纠缠。
陶方碍于乌廷芳的身份,又不好拒绝,此刻听乌廷芳另有安排,他自是开心不已。
等陶方走后,乌廷芳再次扑到陈乐怀里,只是这次没有哭,芳心和俏脸上,都满是甜蜜。搂着她紧致动人的娇躯,陈乐柔声道:“我去趟魏国,很快就回来。”
乌廷芳环抱着他的劲腰,嗔道:“你这狠心的人,说的简单,但路途遥远,一来一回需要那么长时间,芳儿和姐姐她们,要多久见不到你?”
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交通不便,哪怕陈乐有办法一日千里,但当着众人的面,他显然没办法这么做。
“辛苦你们了。”陈乐凑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乌廷芳抬起头,一双璀璨的眸子,紧紧盯着陈乐,摇头道:“芳儿和姐姐们不怕辛苦,只要夫君你心里头有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面对这样的可人儿,除了叫她下不了床,一时之间,陈乐真想不到,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令她清楚,自己对她满满的爱意。
乌廷芳知道了,无论前后,都满的不能再满了。
……
次日一早。
陈乐一时有点分不清,他是不是在做梦,因为他前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也是这般的场景。他熟练的在其中找到赵雅所在,将她抱到怀里,说道:“昨日妮夫人派人请我,但因为芳儿他们来,所以耽搁了。我今日恐怕会去趟她的居所。”
赵雅将他入过多次的丰腴美臀,往他身上靠了靠,呢喃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瞒着雅儿呢。”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她王兄最敬重的堂妹,我却是王兄最娇惯的妹妹啊。”赵雅妩媚一笑,道:“若是能与她共度春宵又或者我和她一起陪你,岂不美哉?”
“……”
陈乐装出惊讶道:“她是大王的堂妹?”
赵雅嗔了他一眼,笑道:“不然她为何能住在宫里?”
好吧,陈乐这问题问的,属实不太高明。
“不要胡说,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她应当真的有事找我,和你想的无关。”陈乐正色道。
赵雅嫣然一笑,转身趴在他怀里道:“那雅儿与你打个赌,如何?”
。